“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优美的旋律从宁鸿远嗓中缓缓而出。
他的声音充满了男人深沉,深沉之中却又带有一丝温柔,宛如高山清泉,月下溪流。
宁鸿远唱到高潮的时候,转过头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的眼睛,“你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你有善解人意的心灵,如果你愿意,请让我靠近。”
这样优美的旋律,让秦玉雪一直在他面前微微闭着双眼,静静享受这彼此心灵的交流。
随着旋律越来越深,秦玉雪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主动躺在少年的胸膛上,美眸渐成一道弯弯月丫儿,脸蛋也渐渐渗出淡淡的霞红,静静地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宁鸿远一边唱着歌,一边向她胸口望去,那一双正在发育的小月峰,宛若刚刚剥皮的熟鸡蛋白皙而又嫩滑,仿佛轻轻一吹便要渗出玉露一般,在这暗淡的月光下,浮现出淡淡诱人的雪白。
细细观察,她又宛若两只刚出生玉兔,眨巴着双眼,好奇地打探着周围的世界。
宁鸿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哪里还有半分英雄男儿的意气,简直就是一色痞子,望着这一双猥琐的眼神,实在是让秦玉雪又好气又好笑。
明月灿烂而又温馨。
宁鸿远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走到丛林旁边,拾起地上两柄巨剑,旋即回过头来轻轻吻了少女的额头,而后将巨剑背在背上。
“是时候告别了!”虽然心中这般想,但是宁鸿远却还是有些不不舍,毕竟他已经在死亡森林修行整整一个月了,这片刻的温情当然让他感到弥足珍贵。
但是,宁鸿远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我苦修的道路,再一次踏上了属于他的剑神之路。
宁鸿远心中很清楚,甜蜜,温柔是男人前行的毒药,偶尔一次,那才是属于男人心灵的港湾。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宁鸿远怎么能够不明白这个道理。
“玉儿,我要走了,嘿嘿,我还有十五天的时间了。”宁鸿远鬼笑着与秦玉雪这般告别。
这样的笑容更让秦玉雪深陷其中,如熟鸡蛋般白嫩的脸蛋再次暗红起来,望着这一张十五天未见的俊脸满是风尘,还未来得及为他擦拭,却要匆匆离别。
她还说今晚亲自下厨,为他做一晚莲子汤。
她竟是忍不住内心的挽留,恨不得痛哭流涕。
“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为我骄傲,我也为你骄傲!谢谢。”
秦玉雪听得这一句离别之词,眼角忽然浸出淡淡不舍的银光,如多情的秋露,“鸿远哥哥就不能多陪陪玉儿吗?鸿远哥哥若是要突破剑者八段,玉儿自然有的是办法!”
一想起宁鸿远又要离开十五天,与死亡森林的魔兽,剑客展开殊死搏斗,秦玉雪心中如何舍得?她好不容易才得见宁鸿远,还没有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却又要为他在死亡森林的修行而担心,这个天域并不宁静,乱世纷争,群雄林立,想要取她鸿远哥哥首级的人,绝不在少数。
在加上义父宁义武从来不过问刺客暗杀之事,也更加增添了宁鸿远的风险。
宁鸿远回过头来,再次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掐了掐她那可爱的脸蛋,“嘿嘿,你这小富婆,我当然知道你有的是办法,可是玉儿,上一次接受你的帮助,我都于心不安呢,我若是每次都接受你这样的帮助,今后你还会看得起我吗?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充满毅力的男人,也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呢?我可爱的玉儿?”
秦玉雪知他说得却有道理,只好目光痴痴地望着他,随后点了点头。
“那鸿远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玉儿呢?”秦玉雪挽着他的胳膊,依旧这般不舍的说道。
“等我突破剑者四段,自然会回来看玉儿的!我的玉儿某一些地方,现在还没有成熟,我还期待我的玉儿成熟了,刚才那种感觉会有多么新鲜呢!我很期待哦。”
秦玉雪见少年与她说话,不出五句话就要说一句轻薄下流的话,心中只觉好气又好笑,只好白了他一眼,淡淡道:“鸿远哥哥真的是!讨厌!”
宁鸿远最后在在她那骄人的月臀上拍了拍,又轻轻捏了捏,然后慢慢向下轻轻抚摸,细腻温润手感侵透心田,其中滋味又怎是几句话能够描述得了的。
“你的鸿远哥哥真的那么讨厌吗?哈哈哈!走了!男欢女爱,圣人之道,下一次你可要准备好了哦!”
宁鸿远一边小步快走,一边饶有兴趣朗声颂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
别具深意。
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秦玉雪,听得这临别前的浑话,忍不住面朝轻轻啐了一口,忽然笑着狠狠瞪了一下宁鸿远,羞红的脸蛋却带着万分期待。
她绝非期待这宁鸿远口中的“圣人之道”,而是期待自己的鸿远哥哥能够为自己正名。
宁鸿远说走就走,将两把与他身高几乎齐平的巨剑背在背上,一个幻影之术,便消失在夜空之中了,倒也显得干脆利落。
那些长老之子日睡三竿的时候,宁鸿远却在深山瀑布中苦修剑意,那些一般少年三三两两走在大街上,谈论昨天遇到的哪个美女如何如何的时候,他却在孤独地在深山捕猎魔兽。
别说好衣裳,宁鸿远嫌弃桌子上的菜太过单调,全是素菜,想要吃肉,他父亲都会讽刺一句“你就这点儿出息吗?”,然后丢下碗筷,让宁鸿远罚站。
宁鸿远一旦诉苦,还会被自己父亲所鄙视,甚至是讽刺与批判。
宁鸿远的父亲太伟大了,可宁鸿远最初梦想是平凡,就是“遵纪守法,好好活着,乐于助人,脚踏实地,业不厌倦,食不厌精”,仅此而已,只可惜他降生于这样一位伟大的家庭,平凡得了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法逃避,只能坦然面对。
不一会儿,宁鸿远就来到一处他儿时经常仰望星空的地方,神剑宗的内海,古宁海。
远远望去,汹涌澎湃的海面上偶尔掀起一阵巨大的浪潮,就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呼啸着撕裂着寂静的夜空,几分钟后,又归于婴儿般的宁静。
人只有拥有了恢宏远大的理想,才会拥有波澜壮阔的人生,古往今来的英雄们,在这一条人生道路上勇往直前,掀起阵阵巨浪,最后又归于了平静,仿佛才出生的婴儿,回归到了自然。
儿时的宁鸿远,常常向往着各种各样的武境传说,而现在,他也终于成长为一名志在苍穹的少年,终于可以尝试在这个世界书写属于他个人的武境传说。
这如何让他心中不激动万分。
萧风瑟瑟,洪波涌起,宁鸿远望着这澎湃的浪涛,心中真是无比激动。
此情此景,让宁鸿远忽然想起一首诗,他抬头遥望这无尽的夜空,情不自禁地高唱起来。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是宁鸿远唯一能够背下来的一首诗,也正是这样一首诗让宁鸿远绝不甘愿于平凡,比起享受日出日落的平凡,他更愿意成为璀璨而永恒的流星。
激昂的热血在宁鸿远心中涌动,剑神之路究竟是一条怎样坎坷的人生大道,他今后究竟会经历怎样的艰难险阻?今后他将会遇到怎样的强者?接触怎样强者的剑道思想,又将会和怎样的强者切磋剑招?这个武境世界究竟拥有怎样的奥秘?
乘长风破万里浪,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这一切,还真是期待!”
良久之后,宁鸿远除了展望未来,又开始回忆起这些年的峥嵘岁月。
“不知不觉,十五年了呢!”
十五年让宁鸿远重获新生。
漫天繁星,月如银盘。
突如其来的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在宁鸿远心中反复萦绕着。
“希望地球上那些帮助过我宁鸿远的人,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吧!至于那些得罪我的人嘛,嘿嘿,好吧,好吧,宽仁为本,宽仁为本!啧啧啧!”
叹了口气,宁鸿远没有伤感那些并没有任何意义的乡情,便开始为当下做出打算了。
“还是先去看看我的房间,顺便带一点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