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受伤(二)
“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莫晓生自然懂得。
他一个右勾拳击中正面壮汉的左腮,壮汉惨叫一声摔到两三步以外的地上,昏晕过去,一动不动。
莫晓生一拳击倒他正面的壮汉,一个飞脚奔向滚刀肉的面门。
滚刀肉大吃一惊,倒退一步,躲开莫晓生的攻击。他没有想到莫晓生说打就打,出手凶狠毒辣。
昨日被莫晓生揍后,他回到监舍对莫晓生的招数回忆了不知多少遍,希望能找出破解莫晓生进攻的招数。
莫晓生进攻的招数,很简单,很快,还很狠,看不出一点花架子,也看不出他的门派。与他练习的武术差异很大,他习武多年,凭着一双铁拳,也打败过不少江湖好汉。可是在莫晓生看似简单的招数中,讨不到一点好处。
他怎么知道,莫晓生用的是散打,是把武术的精髓提纯,化繁为简,剔除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讲究的是稳、准、狠,一招制敌。
中国是礼仪之邦,武术自然也继承了这一祖训,虽然武术的每招每式都极具杀伤力,但它不像散打那样,招招奔人要害,更多是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制服敌手。
还有,中国传统武术,意在强身健体和自卫,同时也偏重表演的观赏性,并非用于恃强凌弱,过分注重杀伤对手的技能,这又让武术在杀伤力上大打折扣。
不过话又说回来啦,中国武术能传承千百年,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要不也不会被世界公认为功夫。
一个学习搏击的人,和一个学习中国功夫的人相比较。一年之内,学习搏击的人可能已经崭露头角,成为一个搏击高手。
但是,学习武术的人,一年的时间,可能还没有摸到武术殿堂的门,依旧是个门外汉。
二十年以后,练习搏击的人,可能已经被新人取代,所有的荣誉光环会黯然失色,他也许将不会被人记起。
而练习武术的人,说不定已经成为一代宗师,举手投足之间,自有大家风范。此时练习搏击的人,不管他当年有多强,说不定--哈哈。
“上。”被莫晓生连续攻击,没有还手之力的滚刀肉,没有像昨天那样横冲直撞,他变得非常谨慎,不肯贸然出手。
他昨夜他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要不然他也不敢贸然挑衅。他安排六个壮汉同时对莫晓生动手,他绝不相信莫晓生三头六臂,能同时应付这么多人的全力攻击。
即使莫晓生强悍,击败他的六个帮手,他还留有后手,虽然他的后手不打算要莫晓生的命。但是给莫晓生留个记号,让莫晓生终生痛苦还是有必要的。
围住莫晓生和冯寒他们的七个壮汉,其中一个被莫晓生击昏,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呆立原地,另外五个嚎叫一声,饿狼一般的扑向莫晓生。
莫晓生一方,冯寒胸口和左手有伤,这种拼命的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许子道是个年迈的老翁,已经大祸临头,仍然迂腐的喊着:“朗朗乾坤,你们明火持仗,以众欺寡,天理何在?”
胡子呵呵一笑:“哥几个,我是局外人,自求多福吧。”撤身而去。
一个半对六个,(冯寒身上有伤只能算半个)敌我力量差别悬殊,情况对莫晓生一方明显不利。
开弓没有回头箭,莫晓生现在能做的只有死磕。他暴吼一声,全力接敌。左刺拳打断一个壮汉的鼻梁,清脆的骨裂声中,壮汉惨叫一声,泪眼迷蒙,鼻血长流,失去攻击能力。
右鞭拳击中另一个壮汉的左颈动脉,壮汉脑部缺氧,像半截木桩,轰然反倒。
莫晓生连续击倒两人,他自己并不好受到哪里。背部中了两拳一脚,左腮中了一掌,牙齿在牙槽中跳舞,鲜血从嘴角不停淌出。
“退下!”滚刀肉忽然喊道。
攻击莫晓生的三个壮汉迅速撤出战斗,退到莫晓生攻击不到的位置。
滚刀肉喊停他的打手,可不是好心的为莫晓生解围,他是另有打算。他是这几位的大哥大,他不能让自己的小弟全军覆没。
他的这种好心,是建立在他有完胜莫晓生的把握。昨天他一味的猛冲猛撞,轻敌而败,让他很不甘心。
昨夜他对今日之战,针对莫晓生的打法,做了一晚上的战术安排,今天又临场研究莫晓生的短处。他忽然发现,莫晓生的打法很平常,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敢打敢冲,采用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狠劲而已。
战斗来得快,去得快,冯寒尚未参加战斗就结束了,这让冯寒有些失落。虽然他很清楚,他就是身上没伤也不一定能帮上莫晓生的忙,但总算是出了力。可是自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
“滚刀肉,你想怎样?”没来得及动手,话可要跟得上,冯寒抢到莫晓生身边,虎视眈眈。
“这没你的事,老子要和他单打独斗。”滚刀肉看都不看冯寒一眼,右手指着莫晓生:“有种就和我打过,没种就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承认自己是龟孙子。”
“你混蛋。”冯寒怒吼。
“你让开。”莫晓生擦擦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对滚刀肉招招手:“来啊,看看谁是龟儿子?”
“好,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滚刀肉左脚在前,一个虚步拉开架势。
莫晓生左拳在前,右拳在后,半立于胸前,双腿微曲,明眼人一看就是散打的招数。
“都安排好了吧?”典狱长站在二楼的办公室门口,阴森的问身边的看守。
“放心吧典狱长,我已经跟滚刀肉交代过啦,也跟兄弟们说好了,你就瞧好吧。”看守谄媚的笑着。
典狱长点点头:“一个臭囚徒,在我的地盘上大呼小叫,活该他倒霉。”
“那是,那是。”看守点头哈腰:“谷野大佐再厉害,也只是过客,你才是这里的王,在这里的犯人,你想让谁死,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