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老先生看似不以为然,珩少与雷霆面面相觑有些疑惑,但还是耐心地等待他的慷慨一助。
“在王某的印象中,不管是曾经见过的还是听说过的,赌侠这几年每经历的赌术大赛,好像未逢对手。也就是说珩少在大赛上从无败绩,何须来我这个老人这儿谦虚讨教呢?”王瞿鼎站起身操着背面含微笑。
“王老,我的确是大赛无败绩,但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实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的资历尚浅,这届亚洲赌王大赛虽说是亚洲界,可实质上可比拉斯维加斯世界赌王大赛。参加这届的赌术高手好多都是前辈级别,在他们面前我以前的战绩好比浮云。”珩少谦逊诚恳地说道。
珩少的诚恳还真的有点打动了还在考查他的王老,王瞿鼎弹了弹烟灰,上下考量这个令他十分好奇地年轻人。
“珩少所言句句诚恳在理阿!不过,虽然我以前未在赌桌上见过你的真面目,可是你的眼神我,那是一种自信和坚定。而如今难道时过境迁,堂堂的赌侠失去了应有的自信和坚定了吗?”王老眼神注视着他发起疑问。
冲着王瞿鼎在赌坛的威望和名声,珩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的情况一一讲给了他听。
闻听陈棠敬和珩少面临的处境,王瞿鼎对其愈加刮目相看。
“三个多亿的美金,看来陈棠敬是足够的相信你,按照目前的情况,他可算是把陈钻的命运交到了你的手上阿。珩少背负的重担太重了,也难怪你会担心这场大赛。”
“正是如此,所以晚辈特登门讨教,希望王老指教一二,感激不尽!”珩少起身恭敬地鞠躬道。
“古人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在这场亚洲历史上最强的赌王观摩大赛选手中,属六人是你的劲敌。”
王瞿鼎接着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把名字写在宣纸上,珩少上前倾听。
“马来西亚赌王雁雀,新加坡赌神李盛堂,大陆老赌圣陈宇霖先生,台湾赌术世家马振华,日本赌鬼山野西郎和澳门赌王赫新。”
珩少扫视纸上的名字,除了赫新有些了解外,其他的几乎一头雾水。大都是只听过其名而未见过身手,就连大赛视频也难以找到,可能时间久远了。
看着珩少的一脸茫然和好奇,王老温和一笑,放下毛笔。
“雁雀是马来西亚的五冠王,成名五年和你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后起之秀,他最擅长慢热攻人心的战术,和他赌,讲究的不是快,而是比谁更有耐心。李盛堂号称新加坡国之赌神,还曾力挫过中国香港和大陆的多名赌术高手,包括我的得意弟子钟合。”王讲解。
“就是您那十岁天才少年赌王的二弟子钟合?”珩惊问。
“正是。李盛堂擅长以小博大,别以为他是偷机,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手里,钟合就是少年气惜败于他。他的以小博大实则是孤注一掷,他在玩刺激,记住不到决定出局的一刻,他的以小博大是真,决定出局一刻反而是假。”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玩牌的人?应该在名称后面加上怪才,怪才赌神最适合他了。”珩少吃惊不已。
“陈宇霖先生也已七十五岁高龄了,在国内我和他不知战过多少次了。若问赌桌上最令人惊喜的是什么?那就是遇到棋逢对手的人,国外有奥尔斯玻格,国内有陈宇霖,吾之此生足矣!和他赌,一定要注意他的左手小指,这也是他的破绽,每次出手的时候左小指会抖动。”
珩不解,“万一我没发现呢,怎么破他的绝招?”
“呵呵呵,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能否战胜他,就看你的造化了。”王瞿鼎淡然一笑。
珩少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马振华具有天生的特异功能,能把耳听八方做到极致,别人是看牌知数,他是只要别人有翻牌的声音,他就能了如指掌。注意细节,你明白吗?”王老特意提醒。
“是,谢王老提醒,珩一定谨记。”
“澳门赌王赫新,你已经和他切磋过了,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以前也交过手,能否再次赢他,就看你了,不过赌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要大意。”
“先生,涛哥拜访!”王老保镖龙保进门打断道。
“哈哈,好,又有贵客,寒舍今天可是蓬毕生辉呀!一个是90后赌侠,一个90后巾帼女赌神,难得共聚。龙保,有请张姑娘!”王瞿鼎开怀大笑地高兴道。
“王老难不成说的是京城花木兰之称的女赌神张涛?”
“你见后就知。”王老眼神示意珩少进来的一美女。
由上而下,黑色一套,长皮靴,束紧的黑皮裤,饱含青春不放纵的浅V黑色夹克,佩戴黑色墨镜。
用珩少的话来说就是,酷毙阿!简直就是黑玫瑰,若是女扮男装都能俘虏大千少女心,何况本身。
摘下墨镜,呈现出美丽的眉毛下,一双犀利又充满男性深邃的眼神,魅力四射的瓜子脸,搅动人心的红唇让人心醉。
“晚辈见过王老先生,此次登门拜访,一是来看望您老人家。二是为了替父亲在小马选址开一家娱乐城。”
“好,谢谢张姑娘还记得我这个老人家。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马市秦氏地产二公子秦珩。”王瞿鼎热情地介绍道。
“原来是大名远播的赌侠珩少,久仰!”
一副女侠客的风范让珩少耳目一新。
“同感,涛哥好,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眼前的男人,外貌不但出众,而且颇有对话文采,然而一向高冷严谨的涛哥却无任何表情,不像一般女孩子的花痴心理和惹人怜惜的模样。
“两位别站着了,都坐吧!龙保,吩咐下去,备宴!”
“是,先生!”
“额,王老……”珩少欲言又止,但见还有客人在,就只好留到下次再来讨教。
“哇,王老先生,还是不减当年,这笔锋遒劲,意气风发,似乎让人想起了先生的1999。”张涛注意到书案上的墨宝不禁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