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秦耀天离开丁家前突然想起件事,私下问了丁丹:“丹丹,唐慧娜说得事还记得吧?你派人查过吗?”
“记得,我自己亲自查得,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老样款的衣服。”
“嗯,果然如此,姓肖的太狡猾了,总之你在公司要时刻留个心眼。”秦不放心地叮嘱她。
“好啦,我知道啦。说真的,今天虽然你把遇袭的事直接告诉了我爸妈,让我爸妈担心,但是我非常感谢你。因为我爸是公司的掌舵者,他们最终对付的人一定是我爸,你说出实情可以让我爸心里有数,在公司里也有个警惕和防备,谢谢你!”丁丹十分感激地连声感谢。
“没事儿,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嗯,拜拜!开车小心点。”
“我会的,拜拜!”
秦耀天和芳莉相继离开后,丁家人忧心忡忡时刻担心女儿的安全,毕竟当当才23岁,面对黑手她还是比较稚嫩。然而丁丹并未十分在意,她还在细细回想着雨中的情节,遇袭的事在她的记忆里早已不恐怖了。
此时连夜败退回去的赫新,在博望宾馆内房间内大发雷霆,尤为恼怒不仅没抓到人还被一帮外国佬干得体无完肤,想想都可恨。
“老板,您消消火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仅秦家有所警觉,而且马鞍山市警备司令部和公安民警这些日子肯定会加强市里的巡逻力度,我们不好再出手。”赫新得力大勇谨慎规劝。
赌王毕竟是赌王,那可不是盖的,这种风浪还不至于让他打乱阵脚的地步。
“大勇你说得对阿,放心吧,我赫新还不至于如此不堪,我只是心有不甘。秦珩安然无恙,也未确认其身份,反倒吃了外国佬一记痛,手下兄弟大都死在他们枪口下。”
“老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还是通电澳门召集一些兄弟过来吧?”
大勇的提议被赫新一口否决,“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人手太多会引人注目,目前整个市里还算是平静的,谁先出头谁就先失算。那帮外国佬更不敢,估计他们连护照都没有就偷渡过来的,一冒险出头别说对付秦珩遇到公安就是个麻烦事。”
“是,属下记住了。”
“大勇,秦珩的事先放一放。你马上派人查查那帮外国佬的底细,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和秦珩又到底有什么恩怨?务必查清楚,我要确切消息。”赫新紧握杯子忍耐怒火吩咐道。
“是,老板!属下立刻去办!”
另一边本来是占据先机的地方,谁曾想他们的目标早已有防备,被首尾夹击吃得大败。仅剩他们的副头领克伦堡带着几名残兵逃回驻马大本营【博望废弃棉花厂】。
“没用的东西,废物!那么多人在秦庄外围都搞不定姓秦的,我养你们有何用?”
叼着火山图案的不知道什么烟,一手插腰,腰系手枪,脸上一处明显疤痕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男人对回来的受伤手下怒骂道。
这个人便是赫新急于了解,为取珩少命的肯尼亚雇佣兵团幕后大首领菲瑟阿罗比。
“属下等该死没有完成任务,但求BOSS给我们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次是由于没想到还有一伙中国人盯着珩少,才导致功亏一篑给了秦珩首尾夹击的时间。”捂着受伤胳膊的克伦堡忙声辩理由。
“what?克伦堡那你说下一步打算该怎么做?”菲瑟有意给他下一个机会。
“回BOSS,我们刚来中国不久,对马鞍山市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中国有句最实用古言叫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这彼字讲得不仅仅是对手,还有对手周边的环境局势和一些可影响因素。就像今天属下的失算,在没有了解珩少原来还有一伙人敌视的情况下就贸然出手,实属属下失职。所以属下先打算了解小马局势和摸清那伙中国人的底细,再进行下一步对付秦庄,否则我们会容易陷入腹背受敌,不知其中的困局,毕竟我们在中国的根基未稳,不易大动干戈。”
号称菲瑟智囊的克伦堡不是白盖的,说完,菲瑟立即同意了他的想法。“OK,再给你一次机会,克伦堡,不要再让我失望!有什么发现,立即来报!”
“是,BOSS!”
躲过致命一关,克伦堡擦着冷汗连忙告退了。
再瞧打满如意算盘的秦珩可谓是意料之中取得结果,但他明白这还只是个开始。
“珩,这次还是有些惊险阿,那帮肯尼亚人的火力真猛,幸亏那赫新只带了一小撮人马过来,不然就不会这么容易将他们大败而归了。”在秦庄密室罗信林长嘘口气。
“老板,我要不要再打探下那两边的动静?”雷霆未卸战甲随时等候命令道。
“呵呵,雷霆你不用急,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放心吧,他们已经主动打草惊蛇了,暂时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我们就静观其变。这中间的较量一定很精彩,我们慢慢来。”珩少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珩,这样会不会轻敌了?”罗还是有点担忧道。
“信林,你还不相信我吗?放心吧,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珩拍着罗的肩膀自信保证。
“好吧,那我走了。”
所有人离开,珩少关闭密室,回到家中。
这时,秦耀天也回到了家里。
“你们俩兄弟怎么今天都一致地回来这么晚阿?还有珩,你怎么一副这样子?”正坐在大厅看书品茶的秦士征疑问。
“哦爸,我是登门拜访了下丁董事长家里,顺便探讨了下两公司近日来合作项目的进展情况,聊着聊着就忘记时间了。”秦耀天先说明。
“嗯这很好,两家合作有必要私下多来往来往。耀天阿,丁博远是业界的领军人物,和你爸一样是经过风风雨雨才打拼成自己的商业大厦。和他打交道,多学习学习,对你非常有益处,现在正是成长的时候。”秦士征语重心长地教导委以重任的秦耀天。
“是,爸,耀天明白,您和丁董事长都是孩儿的榜样,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让您失望!”
“好,去休息吧。”
等到哥回去,弟弟秦珩就知道要受批评了,一边注意听爸的质问,一边瞅瞅自己湿透的衣服,还不时闻闻身上水泥灰土杂七杂八的味儿,一副落魄王子样。
秦
士征看到珩的样子,立马白了一眼,着实让珩少有些吃紧,他从小不怕打就怕老爸念经似的教育批斗。
“爸,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还要去洗一洗,太难看了,没那么帅了我都。”珩少妄图借机开溜,还不忘自我吹捧番。
“就你能,都这么大了还皮。给我站好,一个我秦家二少爷居然搞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看看,看看你现在。你有车有秘书,怎么会淋成这样?”秦士征一波质问袭来。
“爸,我……”
珩少还没反应过来,秦士征又继续追问:“还有你单单淋湿了又怎么会这样子?满身灰尘泥土,干什么的,是不是在哪里沾惹上地痞打架的?”
面对精明一世的老爷子,珩少既不能说太假,又不能说真话,其间涉及丁丹,万一被哥知道就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兄弟间最忌讳这样的事了。至于石臼湖交火的事情更不能说,还是先保密的好,不然被父亲知道会引起震惊而采取冲动的措施反而令秦家处于不利地位。
思来想去,脑袋琢磨了下,急中生智的珩少半真半假地编起故事来。
“哎呀爸,说来真是倒霉,我今天去那个石臼湖去散散心,就没开车也没带人了,谁曾想雨下大就这样了。然后跑回去的时候,看见一醉酒的朋友醉倒在湖边,我就路见不平了出手相助了呗,那边太泥泞,半坑半陷的背到医院的,然后就成那样了呗。”
说完,珩少临时的故事等待精明的父亲点评。
这样看来,珩少的故事编的像样但太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有可能但又可不信的那种。
实在没辙,也问不出所以然,秦士征只好作罢,看他那身落魄的样子也是头疼,只得放他上去洗澡了。
“阿哟,我的天哪,我编的故事我都感觉奇怪,我是雷锋吗?不叫出租车还背着人家去医院,我了个去!”珩少眼珠子滑溜一转脱光衣服走进露天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