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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听命散去,侯爵却把无比忧虑的目光投向远处烟水迷蒙的那处墙面,对梅西说:“我实在没有搞明白,这池水摆在这里是什么回事……。”
梅西下意识地跟着他抱起双臂,望向远方那处朦胧的黑影,说道:“不像是正常的陷阱,倒是很象一种无形当中的诱导,引着我们向上走,这手法很高明…..上面会有些什么呢?”
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黛丝接口到:“梅西在水下时我用神识探过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既然她的精神攻击连没有防备的安妮都曾中招,可见异能必然操控得极其精熟且偏重于精神层面,所以两个男子对她的判断还是比较信服的。
但是超能力者的精神感应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无法穿透特定的某些物质,比如较厚的土层,大块的石板等等。按眼前的布置来看,这里必然会有所安排,甚至于另外两个方向的拉环都只不过是一种误导,但是,没有人能确认这一点,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时间去作细致研究和痕迹分析,所以只能实打实地一道门一道门地打开确认,法子虽然笨了一点,却可以避免走冤枉路。
不一会就有人来回报,那条有陷坑地刺的路已经破开,拉动石环后,石壁向上升起,门后出现了一座大厅,进入后如不留神踩中地下特定的石砖,将引发天花板上沉下几个巨大的金属笼子。机关虽然还能顺利发动,笼子的金属条也依旧结实,可是里面关着的巨兽却早就让万年的时光洪流冲刷成了一堆白骨,化为人畜无害的观赏品供人瞻仰。
能看得出来,侯爵很为手下的小崽子感到骄傲,梅西当然也适时地夸赞了一番。就在笑纹尚未在他的脸上褪去时,另一条密道的方向却是传来了轰地一声巨响,只震得中央大厅都摇了几摇,连地上让梅西牌炸弹的冲击波所磨为灰土的尘埃,都被震荡带过来的风压一下子吹得四散在空中,好一阵烟雾弥漫,侯爵皱着眉头,心里暗自担心,表面上却在装腔作势地摆着沉稳造型,只是眼光却不住地向那边瞟去,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等了很长时间,才有个灰头土脸的下属前来报告,那个拉环果然是个陷阱,只要一拉,两侧近十米长的石壁会立即夹合在一起,刚才那声巨响,就是厚重的石墙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候爵打断他的话问道:“人呢?”
“嗯……。”
“我在问你话!人呢?”
“嗯….没…..没…..。”
总是笑逐颜开的候爵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来,大喝一声“没什么?给我快说!”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周围的人打了个哆嗦,那个小兵更是原地跳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立正敬礼道:“人没事,只不过是背包压在了里面,情况都在掌握中,长官。”
梅西明显感觉到候爵松了口大气,紧接着却是一巴掌就向那个小兵掴去,只不过挥到半路改了改方向,轻轻在他头上抚了抚,也就算了,口中却是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
现在两道门都清过场,证明刚才的猜测方向是正确的,同时也证明,既然当年的设计者在此地花了更多的心血,甚至于试图隐藏陷阱的存在,那么这一个方向的机关必然非同凡响。
“你看会不会是大数量的无差别覆盖呢?”梅西在那两个月填鸭式的学习里,多少总算是有点收获的,他知道作为机关来说,最可怕的就莫过于不留余地的全方位无差别攻击,如果完全没有留下死角,试问让寻宝者往哪里逃?
“其实我现在没有担心那个,反而在担心着地下那道活水,你要知道,再复杂再高级的机关过了几千年后,也早就老化,古人能射击的无外乎弓箭,能有多大的力道?特别是当知道你学会了守护球之后,更是安心,大不了咱们硬抗过去就是。”
“但现在反而是这些直接运用大自然的力量制成的机关,才真的让我担心。大自然有永不枯竭的动力,让设定的防守措施很难失效,同时也意味着这里修造过一系列复杂的设施,不然怎么可能利用得上自然之力?”
“工程搞大了就更容易让人发现,反而更能让我们小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傻瓜,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呀,你想那些人又不笨,能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设定这道关口,证明这道机关会非常可怕,不发则已,一发作必然会石破天惊。对他们来说,那边推动巨墙夹人都只不过算是故布疑阵的小玩意儿,你想真正的主体机关那得要有多厉害?”
似乎也是这么回事,所以梅西同意了候爵的说法,他的属下撤回来后,开始按候爵的要求试探起水面之上的空间来。一会儿功夫,小型热气球就放飞出几十个,用绳子拉着在空中飘浮着,仔仔细细地把那一片空间过了一遍,最终也还是如黛丝所说,完全一无所获。
这边梅西也在作着准备,目前只有他有这个本事飞过去,所以他明显就和这道大型关口耗上了,而且他的分身无法施放出守护光球来,这一趟只能由他亲自上阵,风险系数也更上一层楼。
黛丝一开始态度非常坚决地要求与他一起去,但被梅西同样坚决无比地回绝了,她软磨硬泡之下看还是无法达成目标,于是在梅西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我知道拦不住你,可是曾有人答应过要永远照顾我的,要是这次他死在上面,那么我这样娇弱的小女生没有人照顾肯定活不下去,不如干脆跳进池塘里找你好不好?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
“娇弱?小女生?”梅西哭笑不得的想,要是真的死在上面,尸体肯定是会掉下来摔进池子,所以她说的跳进去陪同也确实没有说错,只是如此做鬼也不得安宁的艳福,还真是难以消受呀。
“这位你新收的小弟?”侯爵故意问道。“怎么样?和你很投缘吧?”他可是从不会放过在伤口上撒盐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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