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轻衣睥睨天下般风光尽显,跪在无极殿中的大臣越来越多,而彼时她得知胥晋杀了自己在大殿之内的人,心中不免有些不悦,如果胥晋是普通人她肯定也会毫不留情的,可是胥晋的手中还有之前属于南明的那支禁军,这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呢。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她可没打算退出呢。
“你们都去给我守着逍遥王,这个逍遥王如今待在皇帝身边就让他继续待下去吧。”夏侯轻衣嘴角挂着一丝轻笑,对于这种人她实在没多少的想法,毕竟有些东西可不是谁想要做什么就能够做到的。
“是,贵妃娘娘。”一旁的太监看着她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挂着一丝流光溢彩,让人不容小觑。
“好了,各位来这儿的大人们,如今边疆不稳定,你们可有什么法子吗?”夏侯轻衣不是一个轻重不分的人,相反她十分看得清楚形式,如今南宁烟已经死掉,皇宫也归了她,至于金墨阳,只要说他是叛乱不就好了嘛?
有些事情真不全是那么简单的,金墨阳,如今你要为她得到的天下已经落到了我手中,我看你还能怎么样。
殿中的大臣们趋于这样的威胁之下对夏侯轻衣臣服,但是见夏侯轻衣其实对这些事情还是有几分计较的,遂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满看着面前的人开口说道“若是娘娘已经这样准备好了的话,那这个过程也许还是可以改变的。
“微臣以为,娘娘可以在边关召集人手起来,毕竟哪儿已经乱了,朝廷的力量本就有限,如果从地方上召集人手可解一时之急,如今天下危矣,匹夫有责。”一个大臣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道。
无极殿中,夏侯轻衣这会儿才感受大了平日里没有感受到的感觉,那是一种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原来手握权力竟然是如此好的事情,她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小院里,南宁烟等人房间的血红色少了些许,看是依旧还是让看着的人觉得十分的恐怖。
玲珑收到消息走了进来“胥世子,如今你的父亲被夏侯轻衣看守在皇帝寝宫之中,你准备怎么办?”
玲珑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询问,这件事情不论如何也的确需要一个回答,玲珑收到情报的时候还犹豫要不要说,可这个时候她觉得还是由胥长歌来出决定的好。
胥长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是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容忽视。
“我知道了。”胥长歌的眉头皱的深深的,显然这件事情成了他很大的困扰,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也并不想这样离开南宁烟。
慕容夙钺此刻从走廊中走出来,他斜睨了一眼淡淡开口说道“如果你不去的话,你会后悔的,宁烟这里就交给我吧。我总不至于将她交出去了。”
慕容夙钺的目光十分的坚定,这可是他这一生都要守护的人,怎么能够放弃了呢?
胥长歌看着面前的人心头一震,玲珑也有几分奇怪的看着慕容夙钺,其实在这儿多一个人对他们的安全就多一份保证,这件事情想必面前的人还是知道的,可是她有点不懂这个人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慕容,那这里就拜托你了。”胥长歌觉得有些对不住,可他不只是胥长歌,他还是逍遥王府的世子,胥晋的儿子,他自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世子,玲珑替主子谢谢你。”玲珑看着面前的人,其实胥长歌对南宁烟是什么态度她也是明白的,可是即便明白她也说不上来什么话,有些事情不是谁愿意怎么做就能够做到的。
“不必,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胥长歌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些真诚,在这个风雨动荡的时候,玲珑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很有一种感慨。
“是。”
院里,金墨阳依旧云淡风轻的坐着,他似乎根本不会疲惫,也不会睡觉,他就一直都在哪儿守着,那副神色里看不出来悲喜。
胥长歌看了他一眼“金墨阳,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胥长歌苦涩的笑了笑,事到如今,爱恨情仇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生死。
慕容夙钺闻言也默默的皱了皱眉头。
皇宫之中紧锣密鼓的布局,而太子和胥晋也商量着一些事情,这是他们作为臣子不得不做的事情,如今情况危急,他们也应该多出一份力气才是。
三天之后,皇觉寺中发生了一宗血案,不知道为何,寺中本为德高望重的老者准备的玄晶棺桲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同时,寺庙之中还死了数不少的人。
这一场悬案没有任何头绪。
一条密道之中,几个黑衣人的身上都挂着伤口,为首的男子是慕容夙钺,慕容夙钺的看着身后的棺桲忽然笑了笑。
还好,终于将这个棺桲拿到手里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有什么意外呢。
“金墨阳,偷龙转凤才是巫族之人最高明的手段,即便是你也永远都想不到吧!”次日等到院子里忽然睡醒的金墨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屋子竟然已经空了。
他睁大了双眼,冲了过去将屋子里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通,可是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慕容夙钺就这样带着屋子里的人消失不见了。
再然后金墨阳的身后出现了几个暗卫,他冷漠的眼神看着身后二人开口道“人呢?”
暗卫们也皱了皱眉头“主子,我们不知道,只是昨夜子时这个房间里面的光芒大盛,不过一刻钟之后便连同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你们为何不叫醒我?”
“主子,你看!”
彼时暗卫从手中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巫族秘法,沉睡境界,一旦唤醒,心智受损。”
金墨阳一把将手中的纸条捏成了碎片,眼神之中透着几缕阴郁,这件事情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侮辱,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慕容夙钺玩儿了好大的一个计策啊!
慕容夙钺,为何你要将宁烟带走?为何?慕容夙钺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金墨阳的神色冷漠“走吧。”
“主子?我们去哪儿?”彼时身后的暗卫虽然也害怕至极,可是却也得要开口问一问。
金墨阳垂眸间神色冷漠如同冰霜,“去西夏军营。”
晓月星暮,晨光流转。彼时黑衣卫们随着慕容夙钺已经离开了上京,他们的马车上带着一具玄晶棺桲和两具尸体。
这世上最适合疗养的地方出了巫族圣殿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南阙的冰雪之渊。
哪里有着常年不化的冰雪,有着世上难得的药材,对南宁烟的养护可以起到最重要的东西的地方。
那个地方同时也是金家的祖地,慕容夙钺本不愿意去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去哪儿算了。
玲珑坐在马车旁看着前途慢慢不由的觉得,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
“慕容,我们这样离开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我总是害怕。”
“玲珑,巫族的人擅长隐藏,若是我们不想被人看见,是谁都看不见的。”
“我知道了。”玲珑知道自己是多想了,可有些事情她也觉得看不清楚的。
金墨阳披星戴月的朝着西夏的军营赶了过去,而皇宫之中胥长歌也带着人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在夏侯轻衣睡觉的时候就已经从无极殿中将天子南玉珩和皇帝一起带走了。
皇宫彻底成为了空壳子,当夏侯轻衣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大怒,随即昭告天下,自封为皇太后,将自己不满百日的孩子册封为新皇,在这样的情况下上京的门阀士族本不想参与,可禁军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臣服,是以造成了天下间最奇妙的局面。
一个刚满二十的女子掌握了天下的大权,上京里一时间乌烟瘴气的。
逍遥王同逍遥王世子携太子出上京回到了逍遥王一家的封地,拥传国玉玺为新皇,从未与夏侯轻衣分庭抗礼。
不过三个月,南郑江山一分为二,一是以上京为首,夏侯轻衣携幼子登基,握兵权在手的新帝。
一个是以晋西以北,靠逍遥王势力手握皇帝南夏,和传国玉玺,逍遥军一派的太子南玉珩,以清君侧的名义成立的天下大义。
而西夏的军队也打响了同南夏之间的地盘之争,虎狼之夺。
南郑边境屡屡失利,夏侯轻衣眉头深皱,坐在紫金宝座上看着底下的文臣武将忽然感受到了这江山的难坐,她本以为只要将南宁烟弄死了便可以了。
可是接二连三来的兵祸,让她有些无法插手,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而已,依靠着上京绝对的兵权在上京站稳了。
天下大乱,无数的草莽横行霸道,有些人就地起义,有些人投靠天子南玉珩,有些人直接背井离乡。
黎民百姓都生存在了战火纷飞之中,似乎这一场战乱来的特别的快。
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逆时空改变的,在南宁烟死在一箭穿心的时候,她的灵魂意外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随着时空碎片的流动,回到了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