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似乎因为沈卿的出现忽然之间就被打乱了,南宁烟入狱,醉红楼和水月亭被封,上京也在紧密的排查之中,挨家挨户的让老百姓以为是哪儿来了什么江洋大盗一般,几乎是风声鹤唳的。
锦若坐在院子里看着手里的信件有些无奈,这个时候金墨阳竟然给他们寄来了一个信,让他们派人去将南宁烟给带出来。
可天牢那个地方真的是随便乱入的吗?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便曾经很简单,但是现在却根本不是那样的。
南夏这一次的动作很大,翻天覆地的,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而同一时刻,朝堂之上,有人举报长公主南明祸乱宫闱私通侍卫,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激起了千层浪,因为说这件事情的正义的言官,不管南夏怎么胡作非为,可是这等言官嘴里冒出来的话他们还是要在意一些,因为毕竟言官记录的是一个皇帝的一切。
胥长歌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面色之中带着一丝为难“你们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皇帝又有什么动作了?”锦若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皇帝从来没有对他的女儿有过一分好,可是却一直都希望得到她女儿的所有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简直太不要脸了。
“南明在朝堂之上被言官李文检举了,说她祸乱宫闱,而皇帝这一次竟然没有保护这个姐姐,而直接将这个姐姐打发到黄觉寺去了。”胥长歌觉得好奇的是,皇帝南夏一直对自己的姐姐南明有愧疚,所以南明这些年在皇宫里的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一切他却动了气。
有人怀疑这件事情和太子有关系,可胥长歌瞧着太子应该也不是那等俗人模样才是。
“祸乱宫闱?这个女人我倒是听宁烟说过,她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陷害才被南夏给握住了。现在她出事儿的话对我们而言应该是好事才对,而且宁烟一直也想对付这个南明,就是不晓得这位长公主到底是因为是什么开罪了皇帝。”
锦若徐徐道来,将手中的信封打开之后锦若瞧了眼却一种了然于胸“这件事情你们不用查了,也不用猜了,是金墨阳做的。”
锦若甩了甩她手中的信封,“金墨阳说长公主南明的手中有一直禁军,和皇帝的鹰卫差不多,是当年鹰卫的分支,而现在南明的落马要我们拿到这只禁军,金墨阳想干什么?我们又有什么能力去接管这一只禁军?真是好笑。”
慕容夙钺闻言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面前的胥长歌,如果这一切都是金墨阳设计的,那么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接手禁军最大的力量了吧!
胥长歌面色一沉,看着面前二人也不说话,锦若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胥长歌,又看了看信封,金墨阳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看来,已经有人将我们都算计进去了,所以这封信才到了你手里的。”
“金墨阳果然不一般啊!将我们都算计进去了。”胥长歌苦笑着说道,如果是逍遥侯府来接手这一支禁军,对朝臣而言应该是没问题的,皇帝哪儿也不会有问题,毕竟即便逍遥王府有军队,可是这一支军队一直都在边境,他们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反而逍遥王府一身的将军手段不用白不用了。
所以综上所述这就是为何锦若会收到这封信的原因了。
“对了,金墨阳肯定知道宁烟的消息,他有没有什么办法?”锦若忽然联想到了这个事情,毕竟连这种事情金墨阳都能够算计到,更何况是南宁烟的事情呢?
慕容夙钺看了她一眼,胥长歌也看了她一眼,金墨阳如果手这么长的话?那么南宁烟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
“不……这件事情不能找他。”宁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面色铁青。
锦若闻言古怪的看着他“宁池,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宁池闻言苦笑“不用叫他来了,我有办法的,拿着我的月佩去找宁家的人。”
宁家同巫族的渊源也可以追溯到很久了,宁池的话却是让众人有些吃惊,这之前都没有听见宁池提起过,为何现在说出来?
“宁池?你真的有办法吗?可为何你之前都不提出来?”胥长歌看着宁池有些火大,如果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有办法的话为何不说出来?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吗?
宁池看着面前的人心头有些乱糟糟的“其实宁家的人一直有办法找到巫族的人的,宁家有一块玲珑珠,可以找到世上任何人,只要用宁家人的鲜血来开启。”
宁池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我们家这个方法很逆天,所以一直都没有人敢拿出来用,你们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本来就命薄。”
众人想不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答,宁池愿意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肯定也是下定了不少的决心吧?
“宁池,我不知道的。”
“没事儿。”宁池笑了笑,他这辈子算是残废了,现在能够帮到南宁烟心头也该是高兴一点的。
“拿去吧!”宁池将手中的月佩递给了胥长歌,那是他和南宁烟缘定此生的月佩,如果不是这枚月佩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会如现在这样的爱上一个女孩儿,也不会如现在这样的和一个女孩儿分不开。
“宁池,你放心吧!”
慕容夙钺站在一旁看着宁池的神色却变了变,这个月佩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宁池没有说出来的,否则宁池为何不一早就拿出来?偏偏要等到现在让人误会呢?
“胥世子,暂时不要去,让我先找找吧。这个东西应该还会有用的,我好歹也是巫族的人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办法的。如果我的办法不行你再行动吧!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按照金墨阳的要求将这支禁军给争取到手里才是。”
“可是……”
“胥世子,这件事情慕容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是宁池这个月佩真的不能用。”慕容夙钺面色严肃,锦若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怎么?”
“这个月佩是分了好几块的,对巫族有很微妙的意义,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这个月佩在将来绝对有大的用处,所以胥世子还是先留下来可好?”诚然慕容夙钺的话让在场众人都很惊讶,可一想到那个逆天的种族,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都能够有解释一般。
“好,我先去将禁军的事情搞定。”胥长歌将月佩塞给慕容夙钺,然后转身离开。
锦若看着慕容夙钺担心的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你忘了我是巫族的人,如果我都找不到同族的气息,那就真是丢脸了。”
慕容夙钺拍了拍锦若的肩膀,其实他的心底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屋檐上飞过去几道鸟影,锦若也不晓得这件事情最后会怎么办,有些人注定多灾多难。。
一处偏僻的宅院之中,沈卿躺在床上,一身冰冷,而她的身旁则是镜云泽守着,在不远处还煨着一壶药,药香味在屋子里来回渲染。
沈卿睁开了眼睛,镜云泽一脸的惊喜“你以后不能再胡乱动用你的能力了,你这样导致身体昏迷不好。卿儿,你答应我,我真的害怕你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镜云泽将沈卿抱在怀中像是抱着宝贝一般,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温柔似水。
沈卿虚弱的笑了笑,如果在南宁烟面前露出一副破败的样子,恐怕南宁烟才会担心吧!
镜云泽将药端给了沈卿“卿儿,将药喝了,对你的身体恢复会好一些。”
“我这幅老胳膊老腿已经这么多年没用过了,现在动起来还真不习惯。”沈卿这具身体沉睡了很久,以至于身体机能早已经不负当初了。
可那日沈卿却执意去见南宁烟,最后导致了那样的结果。
“卿儿,等你身体恢复了,你想怎么折腾我都随你,现在你乖乖的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将你治好。”镜云泽的双目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永远都奈何不了沈卿的一个眼神。
“好,我知道了,阿镜辛苦你了。阿宁现在过得还算不错,而且她也不记恨我,她身边还有回春堂的人,这样即便有灾有病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沈卿只是作为一个母亲觉得这么十多年都没有照顾过自己的孩子所以心怀愧疚才想要见到南宁烟,才想要确定南宁烟到底过的好不好。
“她可聪明着呢,也不可能有事情的,你可不知道和她有联系的人比我们都厉害。”镜云泽一想到当日在大凉王宫里出现的人,心里就不舒服。
“什么?”沈卿看着镜云泽有些好奇,诚然她有些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卿儿,你将药喝了吧。”
镜云泽接过话题,再谈下去他们一天的对话肯定都和南宁烟有关了。他才不想呢。
另一边皇宫之中,非欢一袭红衣站在大殿之中,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南夏看着他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只能交给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所以……”
“非欢必当尽力,非欢一直在帮陛下做的也是这件事情请陛下放心。”
南夏让非欢去找沈卿的下落,这一点和长生方还是有直接关系的,否则依照非欢的个性是不会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