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元宵都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出去转转了,这一直都待在屋子里,闷的慌,平时去院子里走走!”
宁妈妈有些心疼,自从上次老爷让二小姐在屋子里跪了一晚上后,南宁烟便不再出去了,过年除了见那些必要的亲戚,都称病不出门。
“这么快啊?已经元宵了吗?”
南宁烟摸了摸怀中的暖炉,看了眼窗外的风景。
“父亲还没有准许我出门呢。”
她的门禁可是要到及笄呢。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若是不开心,尽管与我们说来。”
紫兰胆子大点儿便开口问道。
南宁烟则摇了摇头。
“没事儿,对了,今儿元宵,若你们想回家过节便回去吧。”
南宁烟说完,紫兰、紫心二人都有些高兴,他们都是家生子,自然是希望跟着自己的父母一起过得。
“宁妈妈,我晓得你还有一方侄子,你去与他们过节吧,凝玉和我一块儿就行了。”
南宁烟比较宽容的,她毕竟不是很习惯有人一直都那样盯着自己。
南宁烟给三个人都放了假,三人收拾了些许东西便离开了,院子里就剩下凝玉和南宁烟了。
“凝玉,咱们要走了,你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小姐,我们当真要这般吗?”
凝玉的眼神中还是有些许的不舍。
“是啊!你跟我一起离开,虽不说荣华富贵,可是必定比在这南家来的安逸自在。”
南宁烟的眼神透亮,她在榕瑾苑中呆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既然不能够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她就死遁。
南瑞不是她的生父,虽然有养育之恩,可是真正的南阿九已经用自己的命还了,自己是南宁烟不是南阿九,她不会就这样束手以待的。
“我来的还及时吧!”
慕容夙钺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屋子里,他的手中拿着两个黑乎乎的大麻袋子,南宁烟看了一眼。
“恩,挺及时的。谢了。”
“等会儿你把我们送出去之后就回来一把火烧了这里。”
慕容夙钺看了眼南宁烟点了点头,南宁烟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不是有慕容夙钺相助,她是不会这般冒险离开的。
就在夜深人静时,一把火无名的落在了南宁烟的院子里,巨大的烟尘味儿、通红的半边天,让人快要窒息。
南宁烟看着通天的火光,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说她无情也好,无心也罢,她是真的想离开了,这一次如非是慕容她恐怕也难离开啊。
听着人群的呼声而儿,南宁烟忽然觉得这重生的五年好像是一场梦一般,最终以离开为结局。
南阿九的一生就这样被她自己给葬送了。
“走水了……”
“走水了!”
……
惊呼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出来,混乱的叫喊让人心里慌慌张张的。
南宁烟的眼神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映射的,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可南阿九的人生过得真的好累,而对于雪苏,她终究有那么一份愧疚,若不是自己雪苏应该不会那样死去的!
“从今后,南阿九,凝玉葬身火海。”
慕容夙钺在南宁烟的耳边说道,南宁烟看了一眼他。
“ 是啊,只有南宁烟。”
接着慕容夙钺搂着南宁烟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南宁烟也终于尝试了一次飞起来的感觉,真的很爽!
通红的火烧透了半边天,南瑞到的时候脸色青黑。
“阿九呢?”
“回老爷,小姐葬身火海,面目全非。”
这时候一匹白布盖着假的南宁烟放在人前。
南瑞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是不能够接受一般,可他怎么会不知道,造成这样的结果的是他自己呢?
他有些不相信,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南阿九,焱儿的女儿,怎么会这般轻易就死去了?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他也不要相信。
“阿九……”
南瑞看着南阿九尸体的时候心头沉沉的,当触及南阿九腰间的玉佩的时候,他的眼神才有了些许光彩。
随即,南瑞站起来看着漆黑的天空,那玉佩是假的,那么南阿九……没死!南瑞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随后敛了神色。终于你还是离开了。
“老爷,二小姐的尸身放在哪儿?”
“葬在后山吧。”
说完南瑞便离开了,脚步未有半分停顿,世人皆说南瑞冷漠无情,对亲身骨肉也这般狠心……殊不知他根本不相信南宁烟已经死去了,而南宁烟却还真如他想那般没有离开。
南宁烟终于逃离这恶心的南家了,这毫无亲情的一大家子,今后如何与她毫无关系了。
南阿九的人生完了,接下来便是她自己的人生了。
醉卧清风把酒言欢,醒时畅言无所忌。
“坊间流传,曾有人以身化木不知你怎么看?”
“不过是人云亦云。”
“呵,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怎么传的这般茂盛,那深宫大院中还传出来了长生之术,不知真假啊。”
“若是真的,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呢。”锦若给南宁烟倒了一杯酒。
半月前夜黑风高的晚上,南宁烟带着凝玉住进了醉红楼中。
日子无聊,她总是爱找南宁烟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哼,那又如何,长生之术这种东西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锦若姐姐若是想要长生,今夜找几个喜欢的便是。”
“你这小妮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锦若的脸色绯红,南宁烟整个人就是个没下线的女痞子。
“最近最大的一件事儿就是皇上下旨,召回了逍遥王一家子,这事儿可否有蹊跷?那紫禁之中刚传来些许长生之术,这边和巫族有关联的人便回来了,莫不是真的?”
南宁烟定神瞧了眼。
“我看着你这是闲得慌,这逍遥王我还有个事儿,先不与你说,等我确定了在和你说。”
南宁烟看着锦若卖了关子,锦若一阵无奈。
“旁人只道皇帝性格温良,可是这回京免不了的在别人的眼中却有了许多别样的味道,你且等着瞧吧,总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