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还是社会的发展,都需要这种经历。不管再历害的个人都没有权力去阻止社会的发展,便何况人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一个社会向前发展的步子呢。
途中也有人来查他,可是看到他手中的证件和身上的衣服的时候都没有敢再动,因为他们也不是太明白他的背景,不敢轻易动手。
现在他身上的衣服怎么看也不象是一个普通人。
他在想,如果没有这身衣服,有可能需要自己动手打一场了。因为对有些人来说,证件只是给那些弱者的安慰,让他们心里安心一点。
因为他亲眼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穿着工衣的女子把一张证件递给他们时,其中有个人一把抢过便把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那女人还想争二句,可是被那些人不由分说就带走了。
这就是现实,无可更改,无可逃避,只能接受。
又过了几条街,又看了几家珠宝店,所有珠宝店的服务小姐一如即往的热情,他都没有去管这些,他的眼中只有那种雕刻精美的艺术品,是金是银还是石头都没区别。
不知道转了多少家了,最后他在一家叫福禄珠宝的店铺前停了下来,看到玻璃框里面摆了好多玉石雕刻,都是精美小款式的那种,款式也极多,他便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找什么呢,玉石还是珠宝,是买给谁带的呢?”服务员小姐一边说一边递来一杯白开水,水上面正冒着热气。
“我先看看,”他接过水杯,顺手放在旁边休息用的小桌子上面。
“我们这里都是极品玉石,翡翠,黄金搭配也是九九九的,有假包赔十倍。”服务小姐很有礼貌的介绍着说。
陶道看了一下四周的柜台,休息用的椅子,桌子,沙发,等装修家具,清一色高档红木制做,他便知道这服务员说的话是很可信的,如果卖假货没必要装修的这么贵重。
这里面的客人很少,加上他也才六七个人,有几个还是一起的。他看了一下柜台里面,一枚小小的玉石介指价格都是三万以上,不过介指上面的雕刻很是精细。
突然一枚白绿相间的介指跃入他的眼帘,他看了一下标价,前面一个五,后面四个八,他一看便吓了一跳,这货要自己五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啊?
眼睛赶紧移开,服务员好象看到了他的眼色,于是便把那介指拿起来介绍说,“这是一枚祖母绿宝石的介指,说着指了指介指中间绿色的宝石说。边个是铂金,说着又指了指介指的主体材料说。”
不知道小琼喜欢不喜欢,不过下次可以考虑叫她来看看,他想。
服务员正在谈论着介指,突然有四个蒙着面的男子冲了进来,其中有三个男子手中端着枪。
“抢劫,都不许动,”其中有个男子发出低沉的声音,说着端着的枪扫视着房间中的所有人。其中一个男子用铁锤敲碎柜台的玻璃,把柜台里面的东西全倒进身上背着的黑色口袋里面。
另三个人见局式已经控制下来,其中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行动,也把另一个柜台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一眨眼三个柜台玻璃碎裂,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洗劫的干干净净,连装首饰的小盒子都没留下。
这时拿枪的那个刚想再往第四个柜台上面的玻璃砸去的时候外,外面一个人冲了进来,叫了一声:
“时间到了,撤。”接着便就往外面冲去,陶道听到了车子发动的轰鸣声。那个男子不甘的看了那柜台里面的东西一眼,跟在其他人后面冲出了店门。前后三分钟都不到。
陶道尬尴的看了那服务小姐一眼,然后把介指递给了他,闪身便往外面走去。他可不想等在这里被闻讯而来的同志们查问。
他又漫步在繁华的都市上面,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和景色,这时他都灰心了,看了这么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一家比较有艺术品味的商铺。
走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他慢步走到十字路的中间,停了下来,他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有心去找找陈亮,感觉时间还是太早了点,南方不比北方,南方崇尚的是夜生活,有朝九晚五之说。
他现在的眼睛已经非同常人,看得极远,他的眼光穿过一条街道,看到最右边的一条巷子内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上官世家’。
那条巷子极深,相对于现在的街道来说,也极窄,最宽不超过三米,地面是用厚厚的青色石板铺成。
陶道穿过铺有石板的小苍子,来到牌匾下面。这才看清牌匾竟然是用名贵的黄花梨木雕刻而成,雕刻的方法也并不是现代用的机器,而是纯正的手工,陶道甚至能看出手工锉刀划动的痕迹。
雕工虽然不是很精细,根本没有经过精细打模,但是三角锉,圆狐锉,平锉等的加工痕迹泾渭分明,一看就知道那是出自传统雕刻的名家之手。
最让陶道感觉意外的是牌匾看起来大气而不张扬,粗犷而不粗糙。
陶道抬头往房子内看去,里面是一个大院落,是南方传统的院落格局,围墙,小假山水池应有尽有,围墙的墙脚摆了些小盆的花草,正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把整个院落打扮得清新自然。
院落里面有个十岁左右孩子正逗着一只灰色的大狗在玩,看到陶道站立的身影,迅速往房间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
“妈妈,妈妈,有客人在门口。”叫声清脆悦耳,惊喜欢快,并没有因为陶道这个陌生人出现而有丝豪的胆怯。
陶道抬头看看四周,这一带并没有太多新建的高楼,哪怕连一些小小的变动都不多,陶道也知道这一带应该是岭南市有钱有权人居住的地方。因为这一带难得的是环境优雅,清静宜人。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出来,看到陶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而是客气的问。
“请问您有事吗?”
陶道摇了摇头,指着头顶的牌匾问,“请问这上面的牌匾是哪位师付雕刻的,我想认识一下他。”
那妇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感觉面前的男子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唯一让她感觉意外的是他所问的问题。
因为他竟然能看出这牌匾的不平凡之处,而太多人一来的时候只是因为牌匾的木质所惊奇,而没有人去在意那上面的雕刻。
木质是中等的黄花梨,不差也不好,但对于文玩玩家来说,都已经感觉不错了,这么大一块竟让他们做成了门牌,都感觉到了有点乱费,而少有人看到这上面雕刻手法所带来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