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仍是香肩半露拥衿而坐,和上一次见面相比她似乎又年青了十几岁,细嫩的皮肤吹弹得破,比之杨茜还要娇柔。一张粉团似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使本来应是成熟和妩媚的脸变得狰狞。薄被一松露出白藕般的一段手臂来。少妇伸开手,掌上正托着那块“双龙璧”。“哪来的?”少妇的声音低涩得如同来自地域。
王北川道:“师傅给的。”他觉得不管老叫化好坏他总是自己的师傅。
少妇道:“你师傅的左眼角可有一个黑痣的吗?”
王北川奇道:“你怎么知道?”
少妇抬头望向屋顶,似乎想起了很遥远的往事,双眼渐渐注满了泪水,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他还好吗?”声音竟也有些哽咽。
王北川不忍心回绝她,如实说道:“死了。”少妇的身子震颤了一下,这未能逃过王北川的双眼,他心中一动,心道:“这二人之间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少妇道:“他留下什么话没有?”
王北川道:“他在临死的时候望着这块璧玉说:‘妹妹’,就突然死了。不过你是他什么人?”
少妇神色黯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既伤心又难以启齿的往事,但终于还是说道:“我就是他妹子。”
王北川愕然道:“金猫?”按年龄推算,金猫至少也是五十开外的人了,但眼前的少妇只能算是一个小猫咪,就是在十几天前刚见面时的少妇也不过三十左右而矣,王北川不知道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妇道:“我们的事他都与你说了?”
王北川点点头,心道:“你是他妹妹,我是他徒弟,看在你那死鬼老哥的面子上,你总不会连师侄也吃吧”。想罢忙上前施礼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姑姑,你让小侄找得好苦哇。”王北川并不是怕死才向“金猫”叫姑姑,但想到要被吃掉总是心里害怕,心想你只要不吃我就叫你几声好听的也没关系。
“哈,哈,哈……”没想到“金猫”竟放浪地大笑起来,那声音既**又凶狠,只有做满一百年**又要做满一百年强盗的人才能笑出这样的声音。“金猫”恶毒地望着王北川道:“我的小心肝儿,你就不要和我耍花枪了,姑姑?今天你就是叫妈妈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知不知道我第一个吃掉的人是谁?那就是我的亲哥哥‘银猫’,是他给我开了窍,我才练成了采阳补阴,阴阳调合大法。”说着又放肆地笑了起来,但眼泪却水线一样顺着香腮流了下来。“小子,你认命吧!”说着一探手,已将王北川抓了过去。
二人本来相距六、七尺远近,但“金猫”的手上象有吸力一般,王北川一个踉跄投怀送抱般扑了过去。王北川知道到了生死关头,顺势将匕首前刺,但“金猫”的速度快愈闪电,王北川的手才略一晃动,已被“金猫”封住了穴道。“金猫”双手并用,三下五除二,已扯下王北川的衣服,把王北川剥得果仁一般,她身上的丝被也已滑落,原来她竟早已一丝不挂。
“金猫”一把将王北川搂在怀里,“波”地一声在脸上亲了一下道:“小心肝儿,姑姑今天检查一下你将‘淫猫’的本事学到了多少。”
“金猫”把王北川放在身前坐好,然后以右掌抵住王北川的百会穴,将内力缓缓输入。二人裸身相对,吓得王北川赶紧闭上眼睛。随即感觉到一股阴谅的气流从百会穴直达体内。气流自头上“百会”、“上星”至面部、前胸直过丹田,气流过处,各处被封的穴道渐次解开,但头顶被金猫按着,身子仍是不能稍动。渐而丹田温暖,渐而震动,传及全身,达于四肢,渐而任脉真气由背而起,过“玉枕”、“上田”、“明堂”、“鹊桥”、“重楼”、达于“黄庭”。内肾如汤煎,外肾感发,华池玉液盈溢,情欲之念大盛,幻觉遂生,郑亚楠,杨茜,“金猫”等赤身露体,纷至沓来。
王北川久经病魔折磨,对此种幻觉最为敏感,情欲一生便立知不妙,忙用力一咬舌尖,强行收束心神,运功与“金猫”的内力相抗。
“金猫”把内力缓缓输入王北川体内,见王北川身体颤动,知道即将功德圆满。正在暗自高兴,突觉内力所行路线受阻,而且阻力颇大,忙将内力提高至五成,阻力才渐渐消退。
王北川的内力与“金猫”相比差距甚大,如何抵挡得了,只是他天生有一股狠劲,知道如果不抵抗,必然遂了“金猫”的心意,那样岂非死难瞑目。倒不如把这股内力引向督脉,让任督二脉相撞,使自己能够走火入魔而死。
他现在能够报复“金猫”的也只此可怜的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