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钟琉玥修炼累了,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路已经走了有三天了,这三天钟琉玥过的真不是滋味儿,走哪儿那个姓楚的都跟着,说是不能违抗父命,一定要将她护周全了。
护个屁!这就是变相监视我,肯定是爹下的命令,还什么父命,谁信?
其实楚天烨就是闲的,再者就是好奇。之前去过钟府找过师傅,也碰到过钟琉玥,和现在的钟琉玥完全不一样,他很想知道,短短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她怎么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还有多久?”钟琉玥将门帘打开问旁边骑马的少年。
“回郡主,一个时辰足矣。”冷冽然顿了一下,似是觉得太冷淡了,接着道,“郡主要是闲了,可在马车内修炼,外面有我和天烨看着。”
[修你大爷......]钟琉玥深吸一口气,放下门帘,也没回复冷冽然,在马车后面的楚天烨骑到马车旁边,敲了敲车壁。
“郡主是无聊了吧,无聊你和我聊天呀,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什么是不了解的,你找我,找我啊!”
停了几秒见没回复,又接着道“听说黎国在万寿节的第二天,黎橦就回去了,回去就把龚家在都城里面的酒馆给砸了,说把他一个副卫喝死了,要偿命,就把酒馆老板给杀了。”
楚天烨顿了半晌,想等着钟琉玥搭话,把下面的事情说完,结果半天没声音,也没所谓,言道“那酒馆老板是龚皇贵妃堂弟,龚家皇贵妃这把棋怕是下偏了。”
也不管钟琉玥听不听得懂,一直在说着“就算皇后死了,但她背后的宁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龚家上赶着算计黎焱两兄弟,不被反击才怪。”
楚天烨搂起旁边的水壶喝了口水再道“不过这黎焱倒是聪明,世人都知道黎橦的德行,一个有疯病的人,逮谁咬谁,谁会和一个疯子计较?这件事怕是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疯子?”钟琉玥总算回应了一句。
楚天烨来劲了,“对啊,要说这疯病还是因为现在的黎国皇帝,当初黎国和曲国两国打起来,黎国皇帝亲自奔赴前线,确被内奸下药,阴差阳错被黎橦喝下去,不过救的及时,只是落下了个,情绪一波动就发疯病的症状。”
[难怪......]
“我要休息了。”
“行。”楚天烨挑眉吸气,抿了抿嘴巴,拉起手上的缰绳,缓下马匹步伐,回到原位,本本分分的当个“护卫”。
马车内,钟琉玥闭目养神,[原来黎焱说的妖女就是龚家的皇贵妃啊。]
转念一想,难怪在笠殿里面,黎橦说话这么难听,熵国都没有大臣出来怼回去,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的确,不想惹一身骚不说,一但计较起来,有失大国风范。
骑马在后面的楚天烨,心里品出了不对来,其实刚刚说那么多也有试探的意思,三天前出城门的时候,他听到钟琉玥和黎焱的对话,加上今天故意说黎国事情,这个人很不对,他敢肯定,这个人和之前在钟府见到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但他能发现,不可能师傅他们发现不了,钟奕宣那个人虽然修为不咋地,但脑子也不像不清醒的人,怎么都......
前面的冷冽然把一切看在眼里,传音道[呆子,你都能发现的事实,师傅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路上安分些。]
“......”你怕是个蛔虫,这都能晓得我在想什么。
在后面一路,楚天烨到底是乖了不少,不是别的,这是经验之谈,从小到大,和冷冽然一起长大的楚天烨十分清楚,有些事情就自己的脑子,的确想不明白,但冷冽然的脑子,联合一些细节小事,却可以将整个事情,估摸的八九不离十,所以他还想吗?
不想了,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