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外。
杰瑞特收起了他平日里的那副玩世不恭,他一脸严肃地听完手下的汇报,听完后,他忍不住破口骂了句脏话。
其实助兴药什么的本身并不是问题,因为不属于毒品,大家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有人想自己嗑药嗨一下谁也不会管。
但用在别人身上,而且还是不经允许用在别人身上那就不对了。
更何况被下-药的人可是他兄弟的女人!
从小到大同学无数,但能被他视为兄弟的人能有几个?
且不说沈致宁手上有多少资源,光沈致宁曾经救过他一条命,他今天就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杰瑞特踱步,脸上的招牌式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走进花园,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去找那三个已经无法无天的贵族小姐,他先走到了正独自喝闷酒的黛西面前。
身前一暗,黛西抬头,见是他又垂下眸继续喝酒。
“黛西,我可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听到杰瑞特这无头无尾的话,黛西一脸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他,“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想跟你确定一件事,沈的未婚妻被下-药有没有你的参与?”杰瑞特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更像是来八卦的,而不是来问责的。
“我手上要是有那东西,早就用了。”黛西白了杰瑞特一眼。
“可人是你带过去的,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我确实是想看她出丑,但不知道她们现在玩得这么离谱。”
虽然是没有明令禁止,但潜规则还是存在的,私下不管怎么玩都行,参加别人的宴会都得收敛,不然就是对宴主人的不尊重。
“不是她们玩得离谱,而且她们没把人放在眼里。”
黛西喝了口酒,并不否认,她心里也是认可这个说法的。
“虽然你没有参与,但人是你带过去的,你没有把人照顾好,这责任你也有。”杰瑞特突然正色道。
“有又怎样?你们能做什么?敢报复回来吗?”黛西有恃无恐地反问。
“看在你家里和王子殿下的份上,我是不能拿你怎样,但你可要小心阴沟里翻船。”杰瑞特警告了一声,转身去寻那三个罪魁祸首去了。
黛西看着杰瑞特的背影,嗤笑了声,可随即想到她看上的男人肯定正在和那个女人颠龙倒凤,她心里超级不爽滋味。
以她的骄傲,本来该早早放下,但还是很不甘心。不过知道他们是认识那么久的青梅竹马,感情不可撼动,她再不甘心也不能怎样,只能自己窝在这里喝闷酒。
杰瑞特来到那三个女人面前时,除了艾德琳,其她两个身边都多了一位男士,红唇女郎正在和她身边的男士亲得火热,菲丝丽雅在和身边的男士聊天,而艾德琳还在喷云吐雾,一脸颓靡地抽雪茄。
艾德琳最先注意到杰瑞特的到来。
“哟,不陪你的贵客了?”
杰瑞特眼底掠过一抹暗光,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可能是太久没回来,竟是不知道这边的名媛们什么时候流行起随身带着助兴药物这样的行为,你能告诉我吗?圭斯达小姐。”
几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事情,看着杰瑞特。
艾德琳与其她两人对视了眼,她们却并不慌张,艾德琳甚至还悠闲地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那不过是一点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杰瑞特神情冷了下来,“我这里庙小,以后三位还是去让你们尽管享用这些小玩意儿的地方。”
“杰瑞特,你是在为那个黄皮肤女人抱不平吗?”菲丝丽雅眯了眯眼,质问道。
红唇女郎脸上露出听到大笑话的表情,朝艾德琳说道:“艾德琳听听,我是不是听错了,我们三家加起来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碧池重要。”
“是要我叫人 ‘请’你们走吗?”杰瑞特语气沉了沉。
看到他是认真的,这下三个人是真的被惊住了。
艾德琳站起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杰瑞特,说道:“你确定?”
“就你们还不足以让我失去一个兄弟。”杰瑞特说得一点都不犹豫,她们就算是公主殿下都不能够让他退让,三大家族又怎样,她们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家族企业不会由她们继承,她们在家族里的地位就跟被精心饲养在笼子里的金雀鸟一样,唯一的用途就是去联姻,别的话语权是没有的。
相比起来,黛西比她们优越多了,她不仅有她的家族一半的继承权,她身后还有一个强有力的追求者。
一直表现得很高冷很冷静的菲丝丽雅此刻也不淡定了,她还从来没有被人从宴会上赶走过,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另外两个心里的感受也不比她好多少,平日里都是被身边的人捧着的,而今天竟然因为戏弄了一个黄皮肤碧池而被赶离宴会,并且看样子还被列入了杰瑞特的黑名单上。
“今天你让我们走,以后你求我们,我们都不会再来了!”菲丝丽雅高傲地抬起下巴。
“请便。”杰瑞特一点都不在意。
三个女人气呼呼地走了。
杰瑞特当然不是把人赶走就算了,这不足以泄恨,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他都不好向沈致宁交代了。
前脚刚把人赶走,后脚他就打电话挨个找家长。
先是开门见山,点明对方的小孩闯祸了,且不说给人下-药是不是犯法,单说这事情要是宣扬出去,对这几位名媛的名声肯定会有影响,她们家族的人是不愿意看到这一点的,毕竟待价而沽的人最怕名誉受损。
揣着一肚子气回家的三位名媛小姐,一进家门就被劈头盖脸地说教了一顿,他们承诺了多少歉礼出去,就从每个月的零花钱里扣多少钱回来,艾德琳最惨,今年一年的零花钱都没有了,这对于嗜好抽烟还要抽最好的烟的她来说简直要了老命。不过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去,今年想要过得潇洒是不太可能了。当然了,这是后话。
宽大的浴缸里,披垂着一头乌发的女孩靠在一边,双手还挂在半抱着她的男人脖子上,整个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纱。
她充血的红唇微微张着,细碎的声音伴随着喘-息从嘴边溢出来。
看着她此刻这副磨人的小妖精模样,沈致宁眼底像是压着一座要喷薄的火山,他倾身将她上半身压在浴缸壁上,循着她诱-人的红唇纠缠了起来。
拨云见日,她开始回应主动回应他的吻时,表示她的意识开始回归。
药力看来去的七七八八了。
好一会儿,沈致宁才微微退开,看着她被自己舔得娇艳欲滴的唇瓣,险些失控。
忍了又忍,他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四目相对。
“娇娇。”他轻喊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把眼睛睁大了些,但释放了药性后,她整个人都困顿在了疲倦当中,连眼睛睁大都有些费劲。
困意太浓,她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看到她这么轻易就睡着了,沈致宁深深吸了口气,把她从浴缸抱起来,离开浴室的时候还顺带扯了一块浴巾。
将她塞进被子里,又细致地帮她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管过自己,等她的头发擦干后,他身上泡水的湿衣服都被他的体温烘得半干了。
他就这么坐在旁边,低头看着她。
她睡得很香甜,睫羽像黑色贝壳一样搭在眼睑上,微微张着嘴,带着几分娇憨。
明明这画面很温情,他的脑子里却全是她浸染了尘欲的媚态,她娇喘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他霍然起身,僵直着身体进了浴室。
良久,被子被掀开一角,柔软的床陷下一块。
床头灯熄了。
盛骄阳是被热醒的,醒之前她还以为自己被人扔进了烤箱,周围热烘烘的。
等睁开眼后,她的脑子有了五秒钟的空白。
她被沈致宁搂在怀里,她的手也正贴在他胸口,还能感受到他呼吸间的起起伏伏。
这些并不算什么,他们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重点是——
他,还有她,都,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