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云疗怜让齐侯离开后,对闵阐说:“闵阐,有件事我要拜托你去做。”闵阐道:“什么事?”
云疗怜道:“唉,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抓住齐侯,然后杀了他,如今我终于抓住了齐侯,却为了我女儿,而将齐侯放了,想想看,深仇大恨,不过如过眼云烟一般,如今我放下了仇恨,反而觉得解脱了,觉得轻松多了。我想起了七年前和烟雨教的那场大战,我们双方都是死伤惨重,而我之所以会攻打烟雨教,是因为他们在天涯派行刺齐侯时阻止我们,天涯派与烟雨教的梁子因齐侯而起,如今我放下了与齐侯的仇恨,也是时候放下与烟雨教的过节了。因此,我想让你去烟雨教说明天涯派愿与之修好的意愿。”
闵阐道:“可是为什么要让我去呢?你为什么不派天涯派的人去呢?”
云疗怜道:“正是因为你不是天涯派的人,所以才让你去。烟雨教和天涯派有仇恨,如果让天涯派的人去,说不了两句话没准就打起来了。”
闵阐想自己是宋国的司马,本不该管这些江湖帮派之事,应该早点回到宋国去训练军队,可是云疗怜为了女儿而放了齐侯,吉顺是为了自己才劝云疗怜的,现在云疗怜托自己去办件事,确实不该推辞,便答应了。
闵阐第二天便出发了,云疗怜说江南太远了,不让吉顺跟着去了,吉顺知道是父亲想让自己多陪他一些时日,便听爹爹的话,没有跟着闵阐同去。
闵阐走了还没多远,便听见有人叫自己,他回头一看,见是楚弱山。昨天楚弱山一直在云疗怜身边,闵阐觉得当着云疗怜的面骂楚弱山不太好,就一直忍着。现在楚弱山竟主动找上自己,闵阐的愤怒终于得以发泄:“楚弱山你这个畜生,我和祁姊姊都把玉璧给你了,你还要害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楚弱山挨了骂也不生气,反而笑脸相迎:“闵兄弟,我错了,我的良心确实被狗吃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吧!”
闵阐说:“霍畔不给你玉璧是他的错,但是孩子有什么错?”
楚弱山说:“孩子没事吧?”
闵阐说:“差点被你给毒死!幸好我们及时找了医师,才救了他。”
楚弱山道:“孩子没事就好,唉,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就想着报复霍畔了,忘了孩子是无辜的。”
闵阐一拳打在楚弱山胸口,道:“这一拳是替孩子打的!”
楚弱山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道:“打得好!我确实该打!”
闵阐道:“你怎么到了天涯派?”
楚弱山说:“我是为了跟着云疗怜学武功,可是他的武功太难学了,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桎梏说她找你有事。”
闵阐道:“桎梏?她在哪?”
楚弱山道:“就在桑山啊。”
闵阐道:“她找我什么事?”
楚弱山说:“我不知道,她只说让我见到你之后告诉你一声。”
闵阐说:“好。”
楚弱山说:“消息我送到了,只是你见到她后不要向她提我给孩子开有毒药方这事,好么?”
闵阐道:“哼,你也知道羞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