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阐道:“这就要用到兵法了。战争中最重要的就是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策略。在战争中,要善于发现敌人的薄弱部分,拣弱的打,集中我方的优势兵力攻打敌人的薄弱环节,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还有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宋公道:“你所说的我不能完全赞同。不重伤(在战场上不再伤害已经受了伤的人),不擒二毛(不能俘虏花白头发的人),不以阻隘(不在险隘的地方阻击敌人),不鼓不成列(对方阵势摆好之前,另一方不能击鼓进军),不逐北(敌人败退时,不能追。追也可以,五十步为限),都是礼。不遵守这些礼,就不是君子。”
闵阐道:“对,君说的有道理,霸主正是要以德服人、以身作则的,自然应该遵守战争之礼。我刚才说的兵法中有些原则是有不遵守礼的地方的,这是我的错。”
宋公道:“不过你说的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策略和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还是很有道理的。对了,那次英雄大会的结果如何?大家商议的结果是辅佐哪一位诸侯?”
闵阐道:“此人并非是一名诸侯,而是一名公子,就是晋公子重耳。”
宋公道:“重耳?素闻公子重耳有贤名,但他如今在齐国为客,怎能成霸?”
闵阐道:“大家正是要助重耳复国,以成就霸业。君可知道,要成霸人才是非常重要的,君可发布求贤令,遍邀天下奇才相助,何愁霸业不成?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要上尊天子,天子是天下之主,霸主率诸侯以事周,使修职贡,则王室尊矣。如此则霸业成矣。”
宋公道:“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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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阐大谈治国称霸之道,宋公大为折服,决定重用闵阐,便任命他为司马。
一日,闵阐看见吉顺在拿着什么东西发呆,走近一瞧,那东西原来是一枚老虎状的玉璧,再仔细一瞧,发现这只老虎缺了一条腿。闵阐一把夺过这枚玉璧,吉顺大叫:“你干什么?”闵阐说:“这枚玉璧是哪里来的?”
吉顺把玉璧从闵阐手中夺回来,道:“你管得着吗?”闵阐说:“你认识楚弱山?”吉顺说:“不认识。”
闵阐说:“那你这玉璧是从哪来的?告诉我,这很重要。”
吉顺说:“我爹爹给我的。”
闵阐道:“什么?你爹爹?你不是从小就和你爹爹失散了吗?”
吉顺道:“但我爹爹最近找到我了呀!”
闵阐道:“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吉顺说:“云疗怜。”
听到这个名字,闵阐吓了一跳,他说:“什么?你爹爹是云疗怜?天涯派掌门云疗怜?”
吉顺说:“他好像是什么派的掌门。”
闵阐原本以为吉顺只是宋公的一名普通的妃子,没想到她的父母竟然都这么有来头。他问吉顺:“你爹爹最近到宋国来了?”
吉顺道:“没有,他是派他的一名手下来的,那人说我爹爹最近正在干一件大事,等干完了就会来找我,还说我爹爹甚是想念我,送给我两枚玉璧作为礼物。”
闵阐道:“两枚?另一枚在哪?”
吉顺把另一枚拿出来,这是一只作长啸状的老虎,闵阐记得这也是他曾见过的霍畔的玉璧。他想:“我和祁姊姊不是把玉璧给了楚弱山吗?怎么又到了云疗怜的手里?”
闵阐把云疗怜抢孩子,要挟霍畔和众位英雄一年之内不准去齐国,霍畔以玉璧作为悬赏,楚弱山来归还孩子等事告诉了吉顺。吉顺道:“因为我父亲累得你挨揍,真是对不住了!”并抚摸闵阐的脸表示爱怜。
闵阐说:“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你爹爹正在干什么大事?是刺杀齐侯吗?”
吉顺道:“是。我爹爹打听到齐侯最近打猎的路线,而且知道齐侯打猎时不会带太多士兵,他已准备好在齐侯打猎时偷袭齐侯,我爹爹的手下说他们这次部署周密,一定能够成功。”
闵阐道:“不好!齐侯有危险!我以前只是觉得你爹爹想刺杀齐侯未必能够成功,但这次你爹爹部署严密,齐侯真的有危险了!齐侯是我敬仰的大英雄,我不能眼看他遇险而不救,我得赶快去齐国报讯!”
吉顺道:“齐侯是不是大英雄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当年欺负过我爹爹,是我爹爹的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