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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灭门惨案

虞灵眉头一竖:“当然有,灵儿,小灵,大抵也就这两个。”

莫翎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便不再追问。

虞灵看着他心情有几分低落,便想着自己是否是那句话得罪于他了?仔细回想了方才他所言,不禁摇了摇头,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二人闲言碎语片刻,太子殿的侍女已经做完了最后一道品茶演艺。

“接下来就是“闻香识美人。””那位婢女目光一一接触了在座的六位公子姑娘,随即一一示范。

茶叶的清香萦绕在虞灵的鼻尖,虞灵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感觉通体神清气爽,这茶汤色泽明亮,通透且无杂质,的确是上好的早春乌龙茶。

不过这茶艺表演,她早些年在南昭国时便已经略懂一二,这北越国的太子身处宫内,自然不像她亲自去南昭国实践懂的多。

莫翎恢复了一副温润如玉的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的心思低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轩辕弘端起手中的一杯茶,眼睑垂下,轻轻的吹了口热气,茶水的香味随着茶水荡漾开来,他低沉的开口道:“四弟,早些日子里没听说过你看上了哪家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别的世家公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妻妾成群了,你却一直拒绝父皇的好意,盘龙城之中甚至还传言你有断袖之癖。”

说到这,他抬眼看了看轩辕弋,见到后者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的心中划过一丝冷笑,面上的神色未变:“前些日子听闻四弟宫内藏了一绝色女子,想必就是今日所见的流钰姑娘,不过这流钰姑娘的身份好像有些来路不明。”

此时轩辕弋清冷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变化,他冷冷眸子之上沾上了一层薄雾:“我在乎的是人,不是其他的东西。”

轩辕弘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眼眸却依旧不抬:“可据我所知,流钰姑娘乃青楼出身。”他的心中划过一丝冷笑,轩辕弋,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流姑娘竟是青楼出身?”坐在茶几前的大将军轩辕跋的音调陡然上扬,他威严的声音之中蕴含了一丝怒气,锐利无比的眼珠紧紧的锁住了轩辕弋。

虞灵心中划过一丝冷笑,果然,皇宫贵族看中的不过是身份等级。

莫翎在听到轩辕弘所言时,眼中若有所思,他看向虞灵,只见她神色未变,心中不由划过一丝赞许,这女子心性不错,没准真是他的清儿,想到面纱之下,虞灵那张倾城的脸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

轩辕弋的眉间已经染上了一层薄冰:“钰儿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流落风尘。”

大将军轩辕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骤然站了起来,他的眉间夹杂着如狂风骤雨般的怒气,眉毛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大声斥骂道:“你父皇辛辛苦苦栽培你,你倒好,禁足了你三年你倒还不长记性!你不理朝政之事也就罢了,你父皇已经被气的连生几场大病,如今你还想着娶这青楼女子为妃,你!你!你!!”说到最后,轩辕跋竟被气得直接当场动手起来。

轩辕弋脸色一片冰冷,犹如那极北的冰霜,他的怒气也累积到了一个爆发点,周身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一般,他把流钰拉到身后,单手接掌,也不客气的迎了上来。

轩辕弘似没有察觉到眼前之事一般,晃着头轻轻吹了一口茶,拿起放在茶托之上的月桂饼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之后,再品了一口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接下来,还有一道主菜,他的嘴角扬起一道诡异莫测的笑容。

虞灵心中却是划过一丝疑惑,听几人言谈,似乎这轩辕弋被禁足了三年?这会不会和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关?而且,他是近几日才识得流钰,莫非他……认错人了?她的眼睛顿时一亮,眼睛定定的看向正在交战的二人。

没准……他真的没有忘记自己……她的心中有一丝期盼。

莫翎心中悱恻,这场好戏,是专门演给他们看的吧,一则是立威,二则是让旧太子身败名裂,这轩辕弘可谓是下得一手好棋。新任太子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明了,不过,这样似乎才更有趣。

回过头来,莫翎见虞灵神情变化不停,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轩辕弋身上,心中竟隐隐生出一股怒气。正当他要上前时,那一直默默无闻的流钰姑娘竟直直的朝这边走来。

“虞姑娘,现在我有些气闷,你能否陪我出去一走?”她眼神定定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仇恨和意料之中的愤怒,仿佛就是一个初识的人一般寒暄着。

虞灵打了个寒颤,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皇宫之中,方才的暴雨似青烟一般飞快的散去了,豆大的雨滴停滞在才刚长出芽的嫩绿之上。

空山新雨,整个空气仿佛都被洗涤了一般。透明晶莹的雨滴牢牢的抓着明黄色屋檐的角落,悬挂的珠子泛着的水光反射出半个皇宫的轮廓。

雨水滋润以后,万物又是一轮新生。

虞灵沉默的跟在流钰的后面,看着她的脚步步步生花,听着流钰头上的头簪之上的吊坠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二人踩着碎石铺就而成的石子路,一深一浅的往前探着路。

流钰拨开眼前的遮住眼帘的树枝,露水顿时洒了一地,略微有些干燥的石头又重新被撒上一层又一层的水滴。虞灵当下猛地一退,避开了落水。

流钰回过头来,她精致的心形脸显得温婉可人,“哎,我倒是忘了,虞灵妹妹可是在我身后呢,对了,没有溅湿你吧?”她的眸光下垂,掩去了她瞳孔之中的神色。

“流钰姐,你……”虞灵眉头一皱,隐隐的怒气被努力的压下来。

“这声姐我可承担不起,还是唤我流钰吧!若是没事,我们便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她的娥眉轻拢,淡淡的说道。

虞灵欲言又止,看到流钰淡淡的神色,她的心思也有些莫名。

转入一片紫竹林以后,流钰两只手轻轻的抓住了雪白镶花的长裙,长裙由巧娘精雕细琢,那丝丝线线刻画的雪莲活灵活现。

看这手艺的出处,应该是北越国最红的巧娘精心设计而成,完美的垂感和弧度勾勒出流钰挺拔而修长的身材。她谨慎的望了望四周,见未有人影存在,便止住了脚步。

虞灵也随之停了下来。

“瞧我,倒是忘了带伞,如今要是把太子带来的贵客给淋湿了可不得了。”流钰眉头轻轻一挑,眼中划过一丝讽刺的意味。

“流钰姐,这三年来,你去了何处?”虞灵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袖口上的一角,她的眼中一瞬间划过多种颜色,有惋惜、有愧疚、有不舍、有难过,最后却归为了平静。

“哈哈哈哈,你还有脸面问我?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三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你理解我所受的折磨吗?”流钰精致绝伦的脸上神色顿时由平静变得激动,露出狰狞的笑容。

头上的珠花被摇曳的四处碰撞。她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无比激动,双手竟径直伸了出来,一把扣住了虞灵的脖颈,她的眼珠瞪的圆滚滚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恨,我只恨,你们怎么还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虞灵眉头皱成了一团,肺中空气的稀薄让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晕眩之感顿时传入脑中,她的脸色变得涨红起来,声音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冷厉,“无因之果,何必强求!你再这样,休怪我不念昔日旧情!”

“哼,怎么可能,血债血偿,我全家七十八口人的命,可都每日每夜在这地底之上喊着叫冤呢!”流钰一丝冷笑划过,两只双手却是骤然松开,她轻蔑的看着虞灵道:“别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不过是再让你多活几日罢了!”

流钰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日,当自己从家中长途跋涉回到醉风楼时,家中便立马传来了飞鸽急信,一丝疑惑跃然脸上,她的眼皮不断的跳动,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她再次匆匆忙忙赶回去时,天色已近黄昏,初秋的荒凉之意已经镌刻在了落叶之上,狭窄的山林间只闻到她策马奔腾之后的马蹄鞑鞑声,马蹄的下落卷起了一股股尘埃,潮湿的泥土被溅射出去覆盖在刚落下的秋叶之上,这声音也同样惊落了一树的鸟兽。

秋天的凉意席卷着秋风铺上心头。

几日的奔波劳累,等流钰回到家中之时,她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脸色透明的犹如白纸一般,马匹在驿站已经换过好几回了,心中的惶恐与焦急不断加重,可却依旧跑不过刀剑的速度。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昔日里充满欢声笑语的房内,此刻却已经鸦雀无声,简陋的四方屋舍城墙的水渍依旧暗黄、转角的楼梯口依旧积满尘埃、长满青苔的水井依旧斑驳破落,可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大娘、二娘、三伯、四姨、五叔、绢儿、米米……甚至自己才刚出生的弟弟,她不过才刚回来看过他出生的第一眼,模样还未记牢,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没了生气。

流家老老少少七十八口人全都无一例外惨死在家中,尸骨被凌乱的散落在一地,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废物。

青色斑的驳墙壁之上乌黑的斑渍混合着暗红色印迹,使得破旧的墙体上沾满了破败的感觉。

流钰蹲下身来,看到临死之前还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的大娘,她素净嫩白的小手轻轻的触摸那丝冰凉的肌肤,帮她合上了双眼。

大娘是所有亲人之中最疼爱她的,她依旧还记得在自己临走之前,大娘给自己怀里塞的那个热乎乎的馍馍,她甚至都还来不及吃一口。

用白色的绢帕轻轻擦拭完大娘嘴角的血迹之后,流钰把她用力的抱到了床上。

流钰眼中的红丝越来越多,眼白处已经渗出丝丝血迹,她的嘴唇半张开着,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从她的喉咙之中冲出一股气流,却没有丝毫声音,犹如这沉寂无比的四方屋。

她多想在临终之前唤上一声大娘,可她却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心中。

“啊!!!!!”她的心中嘶声力竭的吼叫着。

“是谁!!!!究竟是谁!!!”绝望而痛苦的呼叫声充斥在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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