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边很安静,无论是青龙堂的人还是如烟玲珑等人,亦或是看热闹的人,他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只有公孙云良依然淡定自若,岳清霖坐在地上久久不语。
“你败了,还有什么可说?”朗栎低着头,俯视着岳清霖。
“告诉我,你是谁?”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呵呵……我还能说什么。”岳清霖嘶哑着声音说道。
“跪下!”
岳清霖猛然抬起头,目光幽深的看着朗栎。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管你是什么宗派什么堂主,你输了就得给我跪下!”
岳清霖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蹬着朗栎。
“怎么,不服气?跪还是不跪。”
岳清霖还是不说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之前说好的,你胜了留下我一条手臂,我胜了,你和你的外甥给我的老婆孩子下跪,有这么回事吧?现在我胜了,你拒绝下跪,但是如果我败了,你一定会要了我的手臂,我说的没错吧。”朗栎弯下腰,靠近岳清霖阴冷的说道。
“你呢,你跪不跪?”朗栎猛然起身转头,看着岳清霖的外甥怒声问道。
“跪!我跪!”他带着哭腔几乎祈求着跪下了。
岳清霖无奈的转过头,不去看他的外甥,他失望极了,为了这么个无能的东西受如此大的耻辱太不值了。
“呵呵……很好,不过,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人,只有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我说的对吗,魔宗青龙堂主岳清霖?”
“你到底是谁?”岳清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竟然对自己的身份如此了解。
“呵呵……我说了,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跪还是不跪?!”
“不跪!”
“很好。”
嗖……噗……
一道剑气正中岳清霖外甥的脑门,那人连吭都没吭一声,死尸直接栽倒在地。
“你……!”
“我怎么了,这就是你不遵守诺言的下场,怪不得别人。”
“好,真好,今天你们谁也休想走出这片林子。”
岳清霖话音落下,树林周围突然钻出二十多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把刀,每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很强,就算赶不上岳清霖,但也差不了多少。
“实力不够,人数来凑,这就是你们魔宗的做事风格?”
“我们魔宗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今天你们通通都要死在这,谁也不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笑容再次挂在岳清霖脸上,他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你真的以为会这样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孙云良突然发话。
“你又是谁?”
公孙云良打扮成一个老头的模样,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除了朗栎、如烟和玲珑,任谁也猜不出,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子会是大名鼎鼎的剑宗龙渊剑主公孙云良。
“呵呵……我是谁也没那么重要,带着你的人快走吧,别自讨没趣。”公孙云良笑呵呵的说着。
岳清霖不是傻子,朗栎能有这样的实力那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子一定也不会差,可是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因为他们的人数占优势。
“叫我走可以,你叫我们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着岳清霖回头看看自己的人,然后又接着道:“拿出你的实力,我要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让我转身就走的实力。”
“他要拿出实力的话恐怕你们谁也走不了。”朗栎一旁笑道。
“狂妄自大的家伙,我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给我上!”说着,二十多个人举刀向公孙云良和朗栎跑过来,朗栎别有意味的看着公孙云良,心里也为这些人感到悲哀。
轰……
一震晃动,周围的大树全部摇晃起来,紧接着空气中传来气流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铺地带走强大的冲击力。
那些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不自觉得被这种冲击撞飞,一个个前仰后合。。
岳清霖也连退数步,他还没搞清到底是谁有这么恐怖的实力,可是还容不得他多想,脖子已经被人掐住。
“你是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岳清霖惊恐的看着公孙云良,心里害怕极了。
公孙云良所散发出的气势完全是岳清霖没法比的,就好像沧海中一滴浪花,夜空中一颗繁星而已。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现在还不想杀你,赶紧给我滚。”公孙云良阴沉说道,话语容不得人拒绝。
岳清霖冷汗下来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承认,他害怕了,虽然这是很没出息的表现,可是他自己都没办法。
“滚!”说着公孙云良一把甩开岳清霖,后者飞出去好远。然后带着他的人灰溜溜的跑了。
“你怎么总是喜欢放走魔宗的人?”朗栎不满道。
“怎么,你有意见?”
“啊!”
公孙云良长叹一声,他对耍赖皮的朗栎也是没什么办法。“他也算魔宗高层的人,杀了他,剑宗和魔宗很可能会因此而开战,另外,以我的身份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小的分舵堂主过不去,你说呢?”
“切!”
“你不是也没想杀了岳清霖吗?”
“我……我哪有!”
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留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张着大嘴,吃惊不已。
“看来,我们在江南镇呆不了多久了,我们已经暴露了实力,岳清霖一定会上报给魔宗的。都怪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喜欢出风头。”朗栎叹着气,很不满的说道。
“放心,岳清霖不会说的,这对他不是什么好事,他怎么会说,那样他会在魔宗抬不起头的,他只有暗气暗憋。”
如烟和玲珑看着他二人斗嘴的样子,在后面偷偷的笑着。
这时,身后不知谁说的,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各位,请留步!”
众人回头观看,原来是在百味居那个好心的人江天达。
“各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几位竟如此厉害,竟还要让你们逃跑,真是惭愧。”江天达笑着说道。
“江大哥多虑了,我们还是很感激你的。”朗栎笑着回道。
“几位,若不嫌弃,可否到剑南派一叙?”
朗栎看了看身后的公孙云良,后者轻轻的摇了摇头。
“江大哥,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常住之意,况且我们已经在百味居定了客栈,东西都在那里,实在有些不方便,就不打扰贵派了。”
江天达听罢,满脸的失望之色,但也没再说什么。
“江大哥,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哦?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朗栎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听说水寒剑将要在你们江南镇现世,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又是怎么回事?”
江天达叹口气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我了。”紧接着,江天达正色道:“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一群神秘的人来到江南镇,他们的长相很奇怪,不是弯腰就是驼背,在就是脸上有疤痕的,浑身上下死气沉沉的,让人很不舒服。
就是他们,一到江南镇便放出消息,说水寒剑在他们手上,并且说他们是水寒剑奴,妄求找到他们的主人,故此在江南镇的南仙观,摆了一座擂台,并扬言,谁能取胜,谁便是水寒剑主。”
朗栎听完偷眼看了看公孙云良,后者笑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这擂台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就开始了,就在南仙观。”
朗栎低下不语,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若是感兴趣也可以过去看看,据说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就算是个假的,也应该很热闹吧。”江天达最后说道,然后一抱拳走了。
“朗大哥,你觉得这会是真的水寒剑吗?”如烟轻声问道,她知道,这把剑对朗栎的意义。
“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在说吧。”虽然朗栎明知道这是个假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算你得不到水寒剑,你也可以磨练一下你自己。”
公孙云良想的要比朗栎多得多,毕竟如今江湖瞬息万变,这个水寒剑的出现绝非偶然,其背后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瞧你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在江南游玩了呗。”玲珑翻着大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这样,但朗栎还是愁眉苦脸的,他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前方的路全都是未知。
“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事情,谁也帮不了你,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或许把这些事熬过去,你才能真正的成长吧。”公孙云良意味深长的说着,然后向江南镇走去。
朗栎耸耸肩,也只好如此,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呢。或许他应该感到庆幸,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公孙云良,虽然他是个坏人,但朗栎可以感觉得到,公孙云良真的对他很用心,或许这也是朗云帆给他的最大遗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