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人在地上蠕动着,尤其是白衣女子,雪白的脸上嘴角挂着血丝,眼睛瞪的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黑衣男子手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做了什么?”
公孙云良貌做思考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原地,怪就怪在你们太弱了。
一句话比一记摧心掌来的威力还要可怕,黑衣男子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
“你们走吧!”公孙云良背过身道。
“公孙云良,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还没有使出全部实力,你只不过是侥幸而已!”黑衣男子面目狰狞道。
“呵呵…侥幸,确实是侥幸,只不过是你们侥幸没死而已,如果还想给阴阳山留点脸面的话那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们可就再也没有侥幸的机会了。”
“你……!”
黑衣男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趴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拦住。
咳咳……
白衣女子费力的站起身,努力的让自己不再摔倒。二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向草门走去。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差这么多!”白衣女子走到一半停身回头道。
“这不是差多少的问题,而是你们跟我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寒风吹拂着竹林,黑白二人再也没有说话,甚至一刻停留都没有。
整个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也没用半柱香的功夫,黑白二人来的快走的更快。
朗栎目睹此情此景心潮澎湃,他以前认为三闲道人的实力已经足够出色,可今日一看,三闲道人的实力可能还不及公孙云良的一根手指。
“他们是什么人?”朗栎终于开口问道。
“怎么,你有兴趣?”公孙云良歪着脑袋回道。
朗栎不说话,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公孙云良看,像个耍无赖的孩子。
“哎……他们是阴阳山的阴阳二使,阴晴白雨。”
“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你当然熟悉,他们的主子可是魔宗十大刀主之一的冥王刀西门烈!”公孙云良漫不经心道。
“什么?魔宗刀主!”
“是的,号称魔刀第一人。”
朗栎心中惊恐万千,生平第一次触碰到魔宗中心。
“他们既然是冥王刀西门烈手下的阴阳二使,怎么这么弱,看来这魔宗刀主也不过如此啊!”
公孙云良垂下头,非常无奈的长叹口气。“我真的不明白朗云帆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
噗…
身后的如烟和玲珑忍不住笑出声来。
“亏你还自称是水寒剑主,这点道理都不懂?不是他们太弱,而是我太强,知道吗!”
“不知道……”
这下轮到公孙云良无奈了,两手摊开,表示无以言表。
“之所以能称为剑主刀主是因为本身要具备超人一格的实力,不然根本驾驭不了手中的刀或者剑,剑主和刀主的实力与他们手下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拿来相提并论的。
你应该知道三闲老道吧,他的实力在江湖上已经很强了,可是跟他的剑主师兄昆仑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这会懂了吧。”
朗栎盲目的点点头,好像自打来到百剑山庄后,脑子也变得迟钝了。
“说了这么多,你跟冥王刀西门烈到底谁强?”
“嗯……不知道,反正二十年前虐他如狗。”
如烟双手挂在玲珑肩上,她俩一蹉一蹉的来到近前。
“老头子……”
“叫爹!”
如烟这才明白,感情小姑娘的这一套都是跟他爹学的。
“爹爹,你今天怎么在家,不去喝酒了?”
“我还以为今天能喝到竹酒呢。”公孙云良说着,眼睛斜愣着朗栎,后者脸一红,眼睛看向别处。
公孙云良也不在乎朗栎怎么想的,转身就要走,可是被朗栎拦住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说!”公孙云良一脸的不耐烦。
“为什么放走他们,他们可是魔宗的人!”
“呵呵…小子,谁说魔宗的人就放不得?我告诉你,魔宗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剑宗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明白吗。”
说完,公孙云良慢慢悠悠的走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的意思是西门烈是好人?”朗栎看着公孙云良远去的背影喊道。
“呵呵……这就不知道喽,对了,明天小白也会跟着你哦。”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
距离百剑山庄万里之遥的一片深林里,一个年轻人慢慢的走在林间,心思过于沉重,根本无暇欣赏身边的美景。
百木山庄一行让年轻人对巫山有了新的了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朗栎分别的齐青寒。
木易尘对他说的话仍然声声在耳,如同刻板一样钉在了心中,原来自己背负的使命并不比朗栎轻。
回想起往日在巫山的一幕幕他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到现在才知道父亲和大伯为了自己竟然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大伯甚至终生不娶。
想到这,他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巫山,一诉往日忧肠。
齐青寒风雨兼程,连日赶路已经精疲力尽,刚好路边有一处小茶棚,齐青寒便坐了下来,喝点茶水吃点东西继续赶路。
刚好,几辆镖车也路过这里,镖头与趟子手也到茶棚休息喝茶,一时间小小的茶棚人满为患。
“哎,兄弟,听说了吗,银叶城的玄姬郡主失踪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找到没有。”旁边桌的几个镖局伙计闲聊道。
“可不是,谁知道这玄姬郡主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好的日子不过,偏偏玩儿什么失踪,真是的。”另一个伙计接过话茬。
“嗨,我说你们俩也真是的,管她什么郡主不郡主的,我们只要把东西安全送到银叶城,咱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银子到手了,才是真的。”
另外几个伙计也随声附和着。
齐青寒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们运的什么东西不知道,但是他却听到了玄姬郡主和银叶之城。
可当齐青寒想认真听时,那些人已不说这个了。
正在这时,道的右手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位女子,后面还跟着一群拿着刀枪棍棒凶神恶煞的人。
看穿着,女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衣服雍容华贵,只是头发散乱不堪。
裙子太过繁长,女人慌慌张张的,一脚没注意,踩到裙子上跌倒在地,也就这一瞬间,跟在她身后的人也到了。
“小娘们儿,还他妈挺能跑,跑啊,继续跑啊。”
啪!
带头的高个男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女孩的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可是女孩一生也没叫,虽然流着眼泪,可是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高个男子。
“看你有几分姿色所以才没杀了你,你他妈还给脸不要脸。”
高个男子张手还要打,可是手举起来了,却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高个男子眼睛贼光闪闪,一脸不善的盯着抓住他手的人。
“你谁啊,少他妈管闲事!”说着就想甩开那人的手,可是试了几次,那人动也没动。
高个男子挺身站好,歪着脑袋斜瞪眼。“小子,我看你是纯心找茬是吗,怎么,你也喜欢这小娘们儿?没问题,等哥儿几个玩完了她就是你的了。”
来人正是齐青寒,他早就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头。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便天大的愁也不至于十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吧!”
高个男子笑了,感觉在笑这个年轻人自取其辱。
“朋友?谁他妈和你是朋友,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
说着,高个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狗一般向齐青寒扑过来。
齐青寒哪会在乎这个,拽出宝剑横在胸前。
嗖……噗噗……
没到十个回合,已经有几人倒在血泊之中,可是还有十几个人,他们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这些人单拉出来谁也不是齐青寒的对手,可是好虎架不住狼多,十几个人一起对付一个人,齐青寒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取胜。
女人趁此机会悄悄的躲在草丛之中。
自打下了巫山,齐青寒基本没有几天是清闲的,每天不是跑就是战斗,尤其是在五里堡,消耗太大,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缓过来,如今又对上这如狼似虎的一群人,还真有些吃不消。
坐在茶棚的镖头也看到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在考虑要不要出手相救,毕竟保镖保的就是平安,绝不可节外生枝,可是今天的事让他左右为难。
此时,齐青寒所剩气力不多,眼看着就要吃亏,那镖头终于坐不住了,号令一声所有镖师冲进战场。
他们的加入,贼人们如同决堤了的洪水,一泻千里再也招架不住,相互使个眼色,纷纷跳到路旁的草丛之中,仓皇逃跑。
他们跑了,齐青寒也松了口气,连忙抱拳道:“多谢镖头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镖头看着一表人才的齐青寒也笑了:“没什么,路见不平吗,呵呵……”
“敢问镖头尊姓高名?”
“龙威镖局康火麟。”
“在下齐青寒。”
齐青寒又一次谢过了众位镖师,康火麟皱眉道:“齐公子,相逢即是缘分,但你也应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怕的就是风险,刚刚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这还有几车镖呢,不能在此多留,赶路要紧。”
“真是给康镖头添麻烦了。”齐青寒愧疚道。
“这算不得什么,那齐公子,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