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所有人都感觉心潮澎湃,虽然知道这是野史记载,但是足以看出当年的朗云帆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柳承书问昆仑子,昆仑子一时也不能在这其中发现什么线索,但他可以肯定,如果这是真的,那一定与现在的事情有关。
当然了,这些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柳承书算一个,至于朗栎那就更不知道了,此时的他正随着公孙云良到了一座小镇,此镇名曰风来镇。
小镇不大,但却繁华的紧,做买卖的人不计其数,远离城市与朝廷,这里却有着自己的生活和制度。
风来镇,每年的迎春节是这里除了春节外最热闹的节日,迎春节没有固定的日期,镇子东面山坡上有一片桃林,每年桃花初开,便是迎春节的到来。
在这一天,镇子里的人举行盛大的仪式祭典,为的就是向春神祈福,祈福在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无论是做买卖的还是种地的,到了年底都能有一个好收成。
当朗栎他们来到风来镇时,祭典已经结束了,依然可见鲜花铺地,火树银花,每家门前都插着象征着春神的桃花,以此表示让春神长住家中。
风来镇有三个大户,首屈一指的是第一富户候明旺,天下第一盐商候四海的亲侄子,候四海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是掌握着天下盐业的运输,与朝廷大员素有往来,就连天子也知道他的名讳,因此,虽是无官可与当官也差不了多少,家财万贯,候明旺作为他的亲侄子,负责风来镇以及周边诸镇的盐业,家资巨富,能力出众,又长了一副好相貌,人称小侯爷。
第二户应该属风来镇第一酒楼百珍楼的掌柜的,名叫苏林清,不但在风来镇有产业,周围的镇子他均有涉猎,所以,也是一方财主。
第三户没有前两位的名气大,但是,由于他手里的东西好,所以名声大,而这户人家并没有多少金银财宝,全凭自己酿造的酒而闻名。这种酒叫做风来宝,风来镇以及周边的镇子都以能喝上风来宝的酒感到骄傲,只是,人们只知道风来酒肆的掌柜的,却没人知道,这个风来宝到底属于何人。
朗栎他们到了风来镇天色已晚,但路上行人很多,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向往和期待,有的穿着新衣裳,有的拖家带口,但是所有的人都奔着同一个方向而去,那就是风来镇第一酒楼,百珍楼。
按照当地习俗,迎春节的晚宴要在最好的酒楼吃饭,就算是没钱吃不起的,也要在百珍楼买几样菜,也算是吃了最好的东西。
朗栎一行人并不知道这里的原因,他们不算腰缠万贯,但也不想亏待自己,每到一处都去那最好的酒楼吃饭,反正都是朗栎和如烟付钱,所以公孙云良也不管,嘴上说着浪费,可是没见他少吃一回,朗栎和如烟是不会在意的,毕竟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请公孙云良吃饭都排不上号呢,当然了,最高兴的就是玲珑了,别看她人小,吃的可不少,每次吃饭点菜的总是她,吃完最先抹嘴走的也是她,十足的小吃货。
几人到了百珍楼,一瞅一楼大厅内人山人海,好像是菜市场,就连想拼桌的地方都没有,有的甚至自己带着板凳来。
朗栎一看便是一皱眉,心里也暗探这酒楼的火热。
“朗大哥,要不我们换一家吧,这里的人太多了。”
朗栎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这时,店小二急忙跑过来,把手巾板儿往肩上一撩,点头笑道:“几位客爷留步,几位客爷留步。怎么,对小店的菜品服务不满意吗?”
朗栎一笑,道:“哦!没有,只是,在下看实在是没有位置,只好换一家了。”
店小二一眼就看到他们几位,虽然不认识,光是从穿着上看就知道不是差钱的人,所以这才跑来把他们留住。
“这位公子,这您可就说错了,我们这里不但有地方,而且有得是地方,您看到那楼梯没,从那上楼,二楼全是空座,一楼叫做大厅散台,二楼叫做别致雅座,如果您对二楼还不满意,我们这还有三楼,三楼就是贵宾座位了,不但肃静,而且无论服务和菜品还是酒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您看看是去二楼还是三楼呢?”
玲珑一听便来了兴趣,眼神火热的看着朗栎,公孙云良对服务和菜品倒不是很感兴趣,他一听到酒就两眼放光,只是他隐藏的很好,外人谁也看不出来。
只有如烟有点不喜欢,她并不是没有钱,他身上的每件东西都价值千金,只是她不喜欢用金钱划分人的等级。
如烟一犹豫,朗栎就看出来了,轻声道:“怎么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地方。”
玲珑一听,心里有点不高兴,也不是埋冤,反正她这一路上都是白吃白喝,在哪里都行,只要能吃好就行,在哪都无所谓。
几人说着转身就要走,小二一看到手的银子飞了,心里极为不痛快,嘴上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切!没钱吃不起就不要装作财主的样儿,以为是金主,哪知是几个土包子,哎!也是,这年头谁不想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至于是不是真的光鲜,那就不知道喽!”说着,小二失望的抖了抖手巾板儿,往回走,可是,如烟却停下脚步,眼里很是不悦,她最讨厌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人,想着,心里的气儿一直往上窜。
“小二,带我们上二楼。”
刚回过身的店小二一听,又来了精神,跑过来点头哈腰的 ,跟个三孙子似的。
可到了二楼一看,比一楼也宽松不了多少,只是嘈杂声小了许多,人们边吃边谈,确实比一楼要雅致不少。
小二一看,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几位,您看,刚刚还有不少空座呢,这一眨眼就没了,要不您几个上三楼?”
四人谁也没说话,如烟轻轻点点头,这把小二给乐的,他以为今天三楼不会来人了呢,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到了三楼,豁然开朗,三楼全是空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座位不多,每个座位之间都用镂空的木雕屏风隔着,看不清周边的客桌,但又若隐若现,正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鱼池,养着各种贵美珍奇的观赏鱼。大厅四周都用新鲜的桃花装饰,富丽堂皇,清香四溢。没想到,小小的风来镇竟有如此精美之所。
四人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得罪了这几位财神爷。
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壶酒,四人有说有笑,边吃边聊,公孙云良细细品味着风来宝酒,回味悠长,如烟和玲珑俩人无论到了哪里,只要凑到一起,就说起来没完,时不时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喊道:“侯爷到……!”紧接着,楼梯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一个俊俏的公子带着一群人登上三楼。
这一行人有说有笑,但是,基本上每句话都离不开这位小侯爷,人们极尽所能,恭维着这位风来镇第一财主。
他们一行人坐在隔着朗栎他们不远的位置,坐下来,侯爷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并扬言风来宝管够喝,人们高声道谢,高谈阔论起来。
没过多久,楼梯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音不像之前那样杂乱无章,而是平稳自如,走上来三个人。走在前头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色红润光泽,还没喝酒就感觉已有三分醉意,身穿暗金色员外袍,后面跟了两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有三十岁左右。
三人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坐,不与任何人交谈,就连风来镇人尽皆知的大财主侯爷在这坐着,他也没过来打声招呼,就像没看见一样,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不为别的,他最喜欢这里的风来宝酒和这里的名菜,冰椒状元鲤。
小侯爷候明旺当然也看到了那人,只是以他的身份怎会去跟他打招呼,一个破教书先生,有什么值得他堂堂小侯爷亲自慰问。
公孙云良边吃边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虽然看不太清,但是,透过那镂空的空隙还是能大概看清的。他一边品酒,一边看了看那位小侯爷,面色没什么变化,又看了看那个醉醺醺的中年人,刚入口的酒差点没喷出来,心里好笑,一个穷教书的,尽然有钱到这地方喝酒,真有意思。
朗栎一个人安静的吃着,他并不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只是平日里,他跟公孙云良一说话就拌嘴,所以基本上也不跟公孙云良说话,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如烟和玲珑说起来没完,也不知道她二人在谈论什么,反正开心得很。
刚才由于另外两桌的客人到来她俩稍有收敛,不再那么笑,可是时间长了,她二人又笑起来,而且笑声还特别好听,朗栎无奈的摇头苦笑,但是,这银铃般的笑声却引来另外一桌客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