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烁眸:“谢谢爸!”
“傻孩子……”
“傻爸爸!”许诺回,她清楚许清君的傻,许清君为她,倾尽一生,倾尽一切。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隔空对笑了一阵儿,许诺才说起正事:“爸,我想去我亲生父母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您知不知道地址?”
“知道,东城区X街X号。”许清君道。
挂断电话,许诺打开房门,准备前往东城区。
门外,一抹高大身影直直杵在门边。
许诺无视墨珺言,大步走去大门口。
墨珺言如影子般跟上。
林宅大门外,许诺怔了眸。
门外没有林家的车子,亦,没有司机。
“外公给李叔放了假。”墨珺言道。
林曜昌果然和墨珺言“狼狈为奸”了,许诺攥拳,愤愤道:“东城区X街X号。”
车上,许诺目视前方,把某人当作透明空气。
墨珺言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要说成是故意?”
许诺不应,不语,仿佛得了失听症 失语症。
墨珺言又道:“张嫂说当时是她喊了你一声,你才……”
“没有。” 许诺出声打断,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张嫂说……”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许诺扬声,声音如刀剑般地斩断了墨珺言的话题。
墨珺言黯眸:“对不起。”
“没关系!”许诺接话,打断墨珺言准备开启的下一话题。
不知不觉,便到了东城区。
老城区,一副破败景象。
大部分居民都搬离了这里,空出来了90%的房子。
无人居住的老房,破旧得像贫困山区的危房。
小巷很窄,墨珺言便将车子停在巷口,和许诺一起步行走了进去。
许诺一步步往里走,心下紧张又忐忑,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间老房子还在不在……
幸运的,那间老房子还在!许诺眸亮。
不过,经过二十多年的风雨洗礼,老房已残破不堪。
六十年代流行的厚重木门紧锁着,被时间摧残得变了形,两扇门张着大大的缝隙,完全可以当猫眼来用。
顺着门缝望去,许诺看到里面的小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种着许多花草。
这里有人住!
“有人在家吗?”许诺扣了下木门,屏住呼吸听起里边的动静。
无人应声,亦,无人走出。
“有人在家吗?”许诺又唤了一句。
仍无人应声,亦,无人走出。
出门了还没回来?
许诺便坐在老房门口的木礅上,等起了老房现在的主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许诺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有人从老房走出,没见老房现在的主人从外归来。
或许是老房现在的主人这两天刚好不在家吧?
许诺目别老房,起身往外走。
突然,一辆山地车“嘎”地停在了许诺身边。
“你是来找我的吗?你现在不骑车了吗?”马一轩道。
许诺怔眸,还真让杜优优说中了,与她赛车的男孩子确实把她当成同龄人了,不行,她必须和这个“同龄人”说清楚,于是,许诺问马一轩:“你今年多大?”
“十七,怎么了?”
“那你猜我多大。”
“女人不是都不愿意说自己的年龄么?” 马一轩似乎没有猜的打算。
许诺郑重道:“我二十三岁,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了。”
“真的?”马一轩眸中闪过惊讶,他摇头:“不像,感觉你也就十八、十九岁的样子。”
许诺张开口,刚要说话,马一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事,我不嫌你大,白素贞比许仙大一千多岁呢!”
“枯嚓”,许诺仿佛听到了自己石化的声音。
她本想用年龄差挡住马一轩,不想,马一轩却用了22世纪的反套路。
许诺石化间,马一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真的不在意!”
许诺满头黑线:我在意!
她开口,正面拒绝:“我不喜欢你。”
马一轩看向墨珺言:“你喜欢这个面瘫叔叔一样不会笑的木头人?”
音落,一股压迫笼罩而来……
墨珺言端着一张阎王脸,脑间风起云涌:
老的?自己确实比许诺大几岁。
面瘫?八年时间,自己习惯了面无表情。
叔叔?宝宝贝贝也是称许诺姐姐,称自己叔叔。
不会笑?他只是很少笑,哪里是不会笑?
木头人?他那么槑,那么无趣吗?
想来,许诺也应喜欢温暖、有趣的男人吧……
—
回到林家,许诺直接累趴到了床上。
真是不中用了,出趟门,就累得腰酸腿疼,浑身发软了。
她感觉,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迷迷糊糊中,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许诺的腰身,慢慢揉捏,抚顺,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一天的疲乏很快便消去了大半。
许诺迷糊勾唇:做梦也能解乏?以后多做几个这样的美梦就好了。
等等!
许诺陡然惊醒,自己都没睡着,哪来的梦?
她清楚地感觉到腰间的那只大手还在动。
翻身,闪到一旁,许诺回头,看向了手的主人。
墨珺言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此刻,柔和得不成样子。
“咳——咳——你怎么在我房间?进来不知道敲门吗?”许诺恼着脸质问。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