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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迷雾重重,深陷其中

然而……

事实上引着自己来见百合的丫鬟,从进帐开始就一言不发,又是上茶上点心。云深一提及百合,立马装聋作哑。

云深开始觉得这里面蹊跷大着,脸上十分不悦地拒绝了第三杯茶。

在小丫鬟奋不顾身想要拦住正大摇大摆地往帐外走的云深,一记黑脸大白眼扫了过来。小丫鬟欲哭无泪。

云深有些纳闷,百合难道认出她来,故意要整蛊她?士别三日,的确得刮目相看,这个百合真是越发能耐了。

“你这气冲冲的,谁得罪你了?”

越想越觉得百合是有多无聊,这个幼稚鬼。这是她第一次游猎,竟然连一点点体验感都没有了。

真郁闷着,当头一句戏谑拉回了她的思绪,抬头对上凤于栖的双眸,反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啊。反正人那么多,没人注意到会有两个人掉队的。”凤于栖一脸轻松地,把玩着手里的马鞭,直直看向云深问:“谁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无聊之人荒唐之事罢了。咱们走吧。”

云深话音落,率先走了。凤于栖见她不说,撇撇嘴,把看向她过来地方的视线收了回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丝毫没注意到背后一道娇小的黑影离开。

“快!快!快!”

“让开,让开,别挡道。”

“咦,怎么回事啊这些人?”云深二人侧身让着一队行色匆忙的卫兵。

若没看错,人群里架着一个提着匣子的老头?

二人正摸不着头脑,不远处的林子里打马过来一人,拉长了嗓子道:“大人有令,参加围猎的没有许可不能擅自离开,违者论处。”

话音落,云深立即觉察到围场内巡逻侍卫一个个严阵以待,敛声屏气。

“我猜围猎肯定出事了。八成还和提督大人有关。”凤于栖低头朝云深小声地说着。

云深赞同地点点头,几位师长的表情也格外凝重,眼珠一转看向凤于栖道:“于栖,要不咱们去瞧瞧去。”

凤于栖惊疑不定,“乖,听话。这热闹咱们就别看了。等会儿听顾西河吹嘘就成。”

这出了事,别人忙着避嫌不说,她还偏要去插一脚?而且照眼前这阵势,想来事情不会简单。若后面问起来,又一麻烦。

“那我可去了。”云深丝毫没有询问商量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就要往林中走。

给凤于栖气的抓耳挠腮,疾步追上去。

“大哥大哥你等等啊,怎么以前是我想起来就干你要犹豫不定。现在倒好,你胆儿肥了想来就来,怎么我倒瞻前顾后起来?”

云深正思虑着,听着凤于栖此话打了一个激灵,步子也不觉慢下来了。

她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在到江南之前,她总是习惯性地一步三算,瞻前顾后。最近却发现凤于栖越来越唠叨,一件事要考虑千万遍……

“你不是不要来吗?又跟来做什么?”

云深意味深长地侧目看着凤于栖,“其实你自个儿也想晓得发生什么的,是不是?”

“谁说的,小爷我是怕你找不到路,不仅看不到热闹还把自己给丢了,我回去怎么和父亲交待。”凤于栖轻哼,高倨着脸庞不和云深对视。

“啧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借口都这么冠冕堂皇。”云深摇摇头,脚步不停地沿着拉了红绳的地方走。

拉红绳是既定路线,鉴于打猎比赛的公平性。

然而,走了一会儿,丝毫没有见着有什么人影,除了地上一堆杂乱无章的马蹄印之外,都没有任何一点儿表明有人来过。

凤于栖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照侍卫说的不可能在打猎范围内出事没有人不知道。那么,眼前为何如此空旷,连人影儿都没有。

现下,连闷热的空气和忽然飘来的乌云都透露着诡异。

“你不是说你是万能的吗?为什么我们在这里转圈?”

云深环着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闪躲的眼神。

“那还不都是你……”让你别来,非得来。凤于栖小声嘀咕,一面眼观六路。他都不知道怎么走着这会儿功夫,身边什么时候安静下来都不知道地。

见云深一反往常地没有和他‘礼尚往来’,他倒有些不自在,继续朝着一个方向探路,随手用捡来的石块在树干上作了记号。

但云深虽然想怼回去,可仔细琢磨着,估计等天黑下雨都不晓得能否找到路,她还是省点儿力气好了。

毕竟她这一路走过完全是没走心的,记得路才奇怪呐。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斗嘴,并排走着,空气安静得出奇。

另一边,所有的人在为都督大人遇刺一事心有戚戚。大概只见着一堆人马簇拥着都督离开围场,留下如丧考妣的知府扫尾。

先是例行提问了巡查官兵,找寻可疑目标。随便抓了几个形迹可疑的做点心的大师父就开始打道回府。

余兴未尽的顾西河等人,听闻如此犹如一盆凉水灌下来。

他还在打猎的兴头上不可自拔,这会儿气得脸都变了。

俨然一个随时要爆炸的朝天椒,旁人看着不对劲都纷纷散开了。

陆返景也意兴阑珊,却没他那样没状。只是才惊觉起来没见着凤于栖二人,心有困惑。许是先走了?

“赶紧走吧,瞧这天,等会儿该有大雨了。”

陆返景拍拍顾西河的肩膀,算是安慰。便自个儿上了马,等他。

顾西河暗啐了一口,一脸怨妇样儿,“这凤于栖也忒不讲义气了,也不吱一声就走了。等见着他,非得好好清算清算。”

话音刚落,雨点儿便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倾盆大雨随即而至,不一会儿水汽就笼罩了山林。

经过云深浅薄的地理知识和野营常识,判定南北后,二人原本继续往里走的,却被这暴雨打个措手不及。

树木参天却每个躲藏的地方,指不定等会儿一道闪电下来,那可就悲剧了……

“我们只能继续走吧,说不定等会儿就到围场了。”凤于栖撑起自己的袖子帮云深挡雨,雨水成股地从他脸上流下来。

云深点点头,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法子。

二人刚走没几步,突然脚下一滑,应声掉了下去。等重重着陆了才惊觉,这分明是一个打猎陷阱。

一口沙子吃得云深猝不及防,忙一脸嫌弃得用袖子抹开了,大声道:“凤于栖!凤于栖你没事吧?”

“咳咳,尊贵的县主再躺会儿,我就真的有事了。”凤于栖有气无力地接口。

云深后知后觉地爬了起来,凤于栖躺在泥里,浑身脏兮兮地,怎么她刚刚还震惊着掉下来不疼的。想了想,再瞧着凤于栖此刻形状,不觉笑出声来。

凤于栖咦了咦了一下,低头打量着自个儿,衣衫湿透了不说,还伴着泥土,脏得他自己都嫌弃。

随即眼神一瞟落到云深身上,冷笑道:“你自个儿还不是一样,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是是是,谢七爷救命之恩。”云深忍不住贫嘴,一边环视起这个陷阱来。

外面的雨下进来已经积起水洼,若不是头顶还有一半儿的假地皮没掉下来,这会儿早没兴致耍嘴皮子。

这难道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思量了一会儿,云深还是觉得,这应该叫祸不单行,出门没打卦。

“外面电闪雷鸣地,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看来,除非老天开眼来个菩萨什么的,不然就等雨水把这儿积满水吧。”

凤于栖扫了一眼这个坑,以蛙之形观天地,语气里除了无奈便是悔意。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围场是官家的地儿,怎么会有人在此设这么大的陷阱,瞧着土都是新的。”

云深靠着后面已然在渐渐湿润的坑壁,顺手抓了一撮土轻飘飘地道,话音落还不忘大声叫唤着‘救命’。

“谁设的已经不重要了,可偏咱们碰着了。还现在这落魄样儿,回去非得被爹训死不可。”

“得了吧,脏些才好呢。”云深趁凤于栖整理衣冠之时,往水洼里沾些水直接怼他脸上去了。

“君子正其衣冠,你……曹云卿,你知道这水有多脏吗?”凤于栖气急败坏地作势要与云深理论起来。

云深恶作剧地吐吐舌,站起来身子一歪仰起头喝起雨水来,一脸满足样儿。

“这天上的无根之水才最是干净。”

“我以后绝对不要相信你是什么大家闺秀了。都如今这情景了还笑得出来。”

凤于栖担忧地摇了摇头,又无奈的一笑置之,“不过你放心吧,陟厘现在一定已经找过来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云深抬起袖子拭去嘴角的雨水,只是默不作声,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她总是觉得忽略了哪里,迷雾后面好像隐藏了秘密。

两人沉默以对,陷阱外面夜色渐浓,原本豆大的雨点慢慢开始停了。

凤府的人寻到二人已近二更天,注视着背靠树相依偎入眠的两人,陟厘真是哭笑不得,但索性一切安好。

尾随着声势浩大的凤府一行人,直至各处安置妥当平静下来,立在夜下的黑影才飘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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