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没有任何停留,季凤天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中州边界。从鹏举背上远眺,无数高耸建筑林立,河道纵横,各种运输物质的船舶停靠在岸边。
看着弥补的战船,季凤天突然好奇的问道:“咦?这里怎么会有河道?”
鹏举翻了翻白眼,自己这个老大,还真是让人头疼。中州乃是人间界的中心,各种运输物资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中州,供给中州的各种开销。
为了节省成本,改善运输的安全性,一些大家族,采用改建河道的方式,节省运输的成本,提高自己的利润。于是,中州的四围,密布着各种各样的河道。每个河道,都有着各自家族的镇守。
其中,最为庞大的水运势力,就是珍宝阁。超过半数的河道,都是珍宝阁开辟的。一些小型家族,为了能够分得一杯羹,采用租赁某方势力的河道,进行自己的物资运输。
当然了,势力高深的修者,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去走水运,毕竟水运的速度要慢上许多。当然了,水运在这是最安全的,毕竟各方势力联合,成立的剿匪联盟不是吃素的。
如季凤天这般,大模大样从空中飞过的,只有少数大势力才有这种能力。
当然了,如天机阁,更有着无数种办法穿越个个地域,但是费用也不低。
鹏举双翅一展,金芒划破虚空,朝着中州的土地落去。
正在忙碌的众人,感受到金光闪动,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金色大鹏缓缓降落,身上鳞甲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优美的曲线,矫健的身姿,引得周围人啧啧称叹。
“你们快看,这只金翅大鹏居然是一头坐骑,上面还有人呢!”一个脚夫突然指着空中道。
“老孙,你不要命了,敢指他们,万一惹得他们不高兴,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另一个脚夫叫到。
听到老张头的话,老孙突然脖子一缩,畏惧的看着上面的人。
刚刚落脚的鹏举,脸色一黑,他们都听到老孙的话。如果只有季凤天,鹏举倒也认了。但是,血卷云等人在上面。
果不其然,就在鹏举心中嘀咕的时候,血卷云嘲笑的声音传了下来:“坐骑,你趴地点,我们要下去了。”
“就是,你这么昂着脑袋,我们怎么下去?身为坐骑,要有坐骑的觉悟!”孙小圣显然不嫌事大,跟风刺激着鹏举。
季凤天笑呵呵的看着鹏举,就在靠近这一代的时候,季凤天就知道会有这种场面。
鹏举脸上一黑,快速收缩,变回人形,指着血卷云,就要上去打一架。
一干脚夫看到情形不妙,纷纷逃离此地,惊恐的看着众人,唯恐他们战斗波及其他人,带来灭顶之灾。
但是,也有一些人不以为意,看到鹏举等人的到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宁家,处在中州的与南疆交界之地,虽然在宁满府有着一定的威望,但是满家的势力,也不弱于宁家,两家共同执掌这片土地。虽然时常有着利益的冲突,但是两家的关系牢不可破。
原因无他,两家采用姻亲方式结盟,彼此家族之中,有着半数是对方的后代,导致两个家族,有着合并趋势。
然而,近日来的一件事情,让两家坐卧难安。
“老爷,老爷,码头来了几名修者,他们乘坐金翅大鹏而来,应该有着不俗的身份。”一个老管家急匆匆的跑进院内。
内心焦躁的宁平安,听到老管家的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问道:“老管家,可看到他们的修为?”
“修为还没看清,但是他们各个打扮的不凡,应该不是普通家族的子弟。”老管家说道。
“快,快去叫满安心家主,让他与我一同去码头。”宁平安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吩咐老管家。
老管家知道事情严重,让人快速的去通知满安心,跟着宁平安追了出去。
近日来,年轻一辈进入中州,虽然中州修者普遍修为高了其他州,但是边缘地带的修者,哪里比的上各自宗门精心调教出来的子弟。
就在半个月前,宁满府北面,一个少年修者闯入,被满如意的美貌吸引,便动了娶妻纳妾的心思,到满家拜访,并且将满家第一高手满文浩打败。
满家大怒,但却没有办法,只能告诉少年修者,满如意已经许配给宁家少家主,宁彩飞。而满如意以死抵抗,逼得少年修者只能对宁家下手。
这位少年修者似乎被某种规矩限制,只能要求宁家退婚。宁家开始也不同意,但是少年修者没来得及出手,便被一道怪异声音吸引离开。在离开的时候,那名少年修者自报家门,称其是青木州血魔门尤格。并且给了宁家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宁家不愿意,就让他们请出高手对决,否则屠戮宁家满门。
宁家人虽然占据了码头优势,但是门中子弟修为实在太低,即使修为最高的宁文俊,也仅仅是初达六阶。与满家满文浩修为相若,但是满家功法偏向于防御。
那名少年修者,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修为却也达到了六阶初期,身上功法之奇特,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所以,宁满两家,最近都在密切关注着江边的情况,每当有人前来,都会亲自去拜会,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的家族,摆脱这种局面。
虽然宁家可以放弃婚约,但是宁满两家的关系,也会因为这次的退婚出现裂隙。长此以往,宁满两家,定然会引发新的战争,直到剩下一家为止。
鹏举黑着脸走在季凤天身边,不搭理孙小圣与血卷云的话。这一路上的飞行,鹏举也有些累了,最主要的是,消耗了一些力量,真正打起来,估计被血卷云与孙小圣胖揍的可能性比较大。
更何况,出发之前,他们都被季凤天胖揍一顿,所有人都想把这股邪火发泄出来,自然看向其他人的目光,都是带着挑衅。所以,此时此刻的鹏举,绝对不敢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