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拍卖物,虽然也有一些令人眼前一亮的,但也并算不得十分珍贵,竞价人也不十分的多,多少令一些看热闹的人失望。
接下来,主持人齐松又捧上来一本发黄的书册。在明亮的光线下,这本书册黄在一个玉盘上,显得平平无奇,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怎么拿上来这么一本破书,这能值几个钱?”
仿佛能够读懂众人心理似的,只听齐松笑着说:"你们看它发黄,无甚稀奇,但是我若说出它身后的著者,你们就知道此书是如何珍贵的了。”说到这里,齐松脸色变得肃然起敬,正色道:“诸位!这可是一本前无古人,将来估计也是后无来者的札记。"
此时二层贵宾区的李明亭手心忽然津津地冒出汗来,寻思道:“这本一定就是张真人的《金丹秘要》了,他的耳目遍布芝仙镇,早就打听出这一本秘要的由来。” 想到这里,他目光透出窗户望了一眼正中间的一间贵宾室,眼中充满着疑惧,仿佛里头有一个食人的猛兽一般。
那间贵宾屋的窗户被黑色的帘布遮挡住,屋内明亮的灯光,把一个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帘上,隐约还有人在室内走动。
这个贵宾室可是芝仙镇第一大人物的专属包间,据说为了包这间贵宾室,这主每年就付给了齐家二千两黄金,这当真是大手笔。
李天成的目光也随着三叔望去,他知道三叔担心什么。
主持人齐松继续用充满激情地口吻说道:"首先恕我卖一个关子,我问在场诸位,这世间什么东西最值你们向往?"
"金钱。"
"权力。"
"女人。"
"齐家家主。"有人喊出了这话,就引得诸人轰堂大笑,有的人说:“你要死了,你竟然把齐家主比做东西。”
那人一听,急忙更正道:"啊,齐家主,不是东西!"
这话越描越黑,引来拍卖会上齐家高层的怒视,这人只觉小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只得畏惧地闭起嘴巴。
主持人齐松煽动力十足的声音响起:"错!你们都错了。这世上长生不老才是最令人向往的,人只要长生不老,就什么都有了,金钱,权力,女人……”
“别吹牛了!”一个汉子大声起哄道:“你的那本破书,就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了?”
齐松不愧是一个有涵养的人物,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此书名叫《金丹秘要》,是张真人的炼丹札记,据说其中还包括了他对天道自然的体悟,若有人能炼出金丹,那不是长生不老是什么?”
现场顿时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思考他的话,不得不说他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世界上就有追求长生的人,即便是在场的诸多武者,努力提高自身的修为,以期达天先天境界,不都是想踏入那修仙之途吗。
可是金丹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炼得的,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李家与闻家了。这时,有头脑清醒的人,叫道:“这既然是书,就可以抄写,我们谁知道你们齐家是否有抄录了一份,若买了,你们又把抄本卖给别人,我们不是亏大了。”
主持人齐松笑了笑,道:"我齐家可以保证这秘籍绝对是独门秘籍,更何况既便我们想抄,也抄不出张真人那特有的笔迹与道韵。笔迹与道韵是此札记真正的价值所在,昔年剑圣观天外陨铁无名剑痕而悟无上剑法,今有青虹上人观寂灭崖石鼓文而练成大寂灭剑道,二者皆重痕迹与道韵,所以这张真人亲笔手书的札记对于炼丹之人来说弥足珍贵。现此书卖者定了起拍价为一万两黄金,每次竞拍不低于一千两。"
李明亭一示意,手下人就喊了价:“一万一千两。”
众人见贵宾室的人终于出手,所有的人都看热闹了。
果然中间一室的人也出了价,直接提到了二万两。
李明亭眼皮一紧,心道:“好霸气。”又喊了价:“二万一千两。”
三万两。
三万一千两。
四万两。
四万一千两。
五万两。
自家一千加,人家一万加,这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喊到七万一千两时,李明亭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非常干脆,八万两,即时报出。
全场静悄悄的,大家心中浮现出一个传奇人物来——闻广,只有闻广才会这么霸气。
李天成忍不住,急忙扯了一把三叔道:"别报了,不值当。"
"你不懂!"李明亭苦笑道"如今我们炼丹方面已经被压制的够呛,培元丹刚出来,这补天丹又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当主持人喊了一句:八万两一次,八万两二次
李明亭咬了咬牙道:"十万两。"
哗,众皆哗然。
李天成也惊呆了,心想:“三叔这是疯了,十万两……黄金啊!”
不过没过多久又一个惊人的报价,道:"十五万两。"
众人只有一句话:“霸气!”
“噢!十五万两!竟然是十五万两!”一向沉稳地齐松也激动不已,几近失态,他早有预见闻李两家必定会为这本秘要争夺,可是这激烈程度还是让他震惊了,一本一万两黄金的秘要竟然被拍到了一十五万两,这两家为了争夺丹药市场,简直是不惜血本。
李明亭口中满是苦味,仰天长叹一声道:"家主,明亭无能啊!"
落槌音落下,一本普通的金丹秘要被拍出十五万两,令所有人震惊不已。
只听主持人笑道:"好了,刚才两位贵宾拍的太过惊心动魄了,接下来的一件拍品,它是上天赠给人间的妙物,它也是造物神奇的象征,它是美丽的代名词。此物即可怡情,又可养身,是不可多得珍品,起价三千两黄金,每次加价五百两。"这主持人的口才真好,一下子就吊起了人们的好奇。
这时,齐家端出一件拍卖物,这物约莫一人高,被移到到长案上。所有人都目光都被吸引了,这东西太神秘了。
价格瞬间攀升到了一万两千两。
台上的女子一动不动,薄纱轻轻飘动,神色似哀似怨。
公孙小晴忽然觉得此女好不可怜,她站起身来,喊了一句:"一万五千两。"
这一下众人都惊呆了,心想这女子八成是疯了,这是男人的事,关你何事。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女子是替人喊得。"大家都把目光定定地望着王蛮,心想看这模样是一对小情人,这男的好幸福,这女的一点都不吃醋,竟然替他拍下这女孩。
王蛮真想挖个地洞钻入,众人的眼光让他觉得难堪,他一拉公孙小晴道:"晴儿,你怎么了?"
公孙小晴已经泪流满面,泣道:"你不觉得她好可怜吗?"
王蛮怔住了。他把小晴揽在怀中道:"每人个都有命数,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们都管得过来的。"
这时楼上有人报了价,“一万六千两。”正是中间的那位神秘贵客。
小晴抬头望向贵宾室,久久不语。
既然这位豪主竞拍了,自然没有人敢同他作对,最后这女子以一万六千两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