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蛮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焦躁不已,有股说出真象的冲动,但他答应了业已飞升上界的沈禅,要在纷乱的世道之中保护她们,男子汉一言即出则驷马难追,因而只得强忍住冲动,只得又摆出一副“父亲”的模样,向眼前这位聪明疑窦的“女儿”摆了摆 手,说道:“唔,我知道了。”
沈蜜儿娇笑道:“玉姨说晚上准备了您最爱吃的五香肘子,可惜我晚上有事,不然定会去蹭上一顿不可。”
王蛮好奇问:“女儿家晚上不待在家里,何事要到处乱跑?”他知道七杀盟诸位当家明面上结为金兰,互相互助,实际关系极为复杂,今天的庆功宴上的财令二使若不是有叶神龙的默许,如何敢当着众人的面发难堂堂二大当家。沈蜜儿虽然实力不俗,但是出了天机峰的势力范围,若是出了事,自已就对不起沈禅的厚望了。
沈蜜儿奇道:“阿爹不是让我制作机偶吗?女儿已炼出六具,炉中还有两具,正炼 到紧要关头,再行祭炼一夜,定当大功告成。”
王蛮登时忆起朱紫阳曾说过沈蜜儿擅长炼制神车机偶,极是靡密巧丽,听她如此一说,就道:“嗯,嗯,为父想不到你的进度这么快,既然如此,你好生去办吧!”随后一笑,“你既然喜欢肘子,为父让你玉姨再为你做一顿就是了。”
沈蜜儿娇笑道:“一言为定。”说着转身出了屋门。
王蛮瞧着她的俏丽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怔怔地想了想心事,长叹了一口气,踱到八仙桌边坐下,提起茶壶倒了一杯香茶,啜了一口,想不出如何应对晚上这尴尬的局面,烦愁又袭上心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生性磊落,嫉恶如仇,让他上阵杀敌,得心应手,可让他装腔作势,饰演他人当真是让莽夫绣花,百般捌扭,心想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败露不可。
正在自哀自叹之际,忽听一女子娇笑道:“现如今知道这二当家不好当了吧。”这声音清越如铃,听得让人极为舒服,王蛮知道是师姐玲珑来了。转过头,果瞧见做丫鬟打扮的玲珑正俏生生的立在门口,正用一副好笑地神情瞧定他。
王蛮望了望玲珑,苦笑道:“要不是答应了人家,我才不当这劳什子的二当家,我自在本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何其快活。”
玲珑轻移莲步,也在桌旁坐下,用一又洁白如玉的手托着香腮,凝望着眼前的心上人,此时他虽然化为白面书生,但是这眼神依旧是那么神彩奕奕,回望着她时仍有一丝丝的情谊,不觉看得痴了。
王蛮伸手一刮她的琼鼻,假装恼怒道:“小丫头快快替老爷想想法子,不然非得责罚你不可。”
玲珑顽皮的一笑,道:“老爷刚才在小姑娘面前唯唯喏喏,现如今倒是威风起来了。”这一笑绝美,足以羞杀百花。
王蛮不禁怦然心动,嘴里道:“好啊!竟然不遵我的命令,看我如何治你……”说完一伸手揽过她的细腰,伸手就去她腰肢处搔去。
玲珑素来怕痒,被他一动,登时笑得花枝乱颤,嘴里一个劲地讨饶,“老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嘻嘻……咯咯……”一双手不住地去阻拦王蛮那作怪的手,可是如何能有他的力大,被他一弄,整个人都缩到其怀里。
王蛮趁机拥住她颤抖不已的娇躯,只觉她薄薄春衫下的身子柔若无骨,皮肤滑如鹅脂,满鼻腔里都是她诱人的芬芳体香,不觉得情动,就待进一步掠夺。
玲珑趁他不备,挣脱他的双手,如小鹿一般的跃开,掠着额前散乱的秀发,咬了咬朱唇,喘着气道:“你……你……真坏……”此时的玲珑脸上带着淡淡一抹绯红,神情似嗔似恼,更带几分诱人气息。
王蛮情动难以自持,怪怪一笑,就待上前纠缠。
玲珑一边咯咯地笑,一边绕着桌子逃,见王蛮迫得近了,娇呼道:“你不寻思晚上如何应付那女子,反倒来招惹我……”
这一言倒是极为奏效,王蛮一听此言登时如同头上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止住脚步,慢慢坐回椅子,双手抱着头,神情苦恼,心想:“看那玉娘早上的举动,显然极爱沈禅,到时若被她缠上,做出逾越本份的事来,那真是大不义之举,这可如何是好?”
玲珑当然知道心上人的苦意,此时见他一副丧气模样,心中又是气又是好笑,坐回桌而,伸出纤纤玉指,在他宽大的额头上点了一点,轻斥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有何难哉?”
王蛮高兴的蹦了起来,一把握住玲珑的玉手,涎着脸道:“好姐姐,你有何妙法,教教弟弟。”
玲珑脸上一红,欲收回手,奈何王蛮力大,只得任由他握着,娇声笑道:“你只要守住最后一线莫要逾越……”似乎涉及了敏感话题,此时她的脸红布似的,“其它之事,尽可放手去做,何须顾虑,要知你越是缚手缚脚,越发会让人看出破绽的。”
王蛮怔了怔,道:“他们本是夫妻,若真要……真要做那事……却又如何拒绝,才不让人有所疑?”
玲珑抿唇一笑道:“呆子,法子多得是哩,是你不动脑子,比如你可以说炼一门奇功,需要禁欲嘛!”
王蛮豁然开朗,把玲珑拉到怀里,亲了一口,笑道:“小丫头这点子不错,看来老爷以后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他这举动过于突然,玲珑只觉他温热的鼻息喷到脸上、脖子上,心事怦怦乱跳,身子都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王蛮见她没有反抗,手就伸到她的衣裳里面去了,在她焕发着青春气息的胴体上一阵游走。
玲珑一颗芳心已系情郎王蛮之身,足可以把身子交给他。只是,此时情郎化做沈禅的模样,与往日粗犷豪放的形容,反差委实过大,终觉不妥,于是跳出他的怀抱,强忍着心中的悸动,笑道:“老爷,你该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