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蕾自从苏大吃了个闭门羹后心情就一直阴晴不定，在大多数同学面前依然笑容可掬，言语温柔的像初春三四月的春风。但是一到夜幕降临，晚自习的时候，她就会拉上我去可园走上几圈，诉诉苦衷，排遣一下忧愁。可园又名近山林、乐园，是一处始建于五代十国时期的古典园林建筑。位于苏州医学院一隅，与沧浪亭仅一巷之隔。园门朝南，与沧浪亭隔水相望。1963年被列为苏州市文物保护单位。可园现存面积已不多，水池居中，建筑疏朗，槛曲廊回，水木明瑟，庭宇清旷。五代末年，此处是吴越国广陵王钱元璙近戚中吴军节度使孙承佑别墅一隅，后渐废。北宋时系沧浪亭的一部分，南宋时韩世忠居沧浪亭时，辟其址为宅院，增修扩建，成为“韩园”宅邸。清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巡抚沈德潜在此重筑园林，名为“近山林”。再取“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之意，又名“乐园”。乐园建成后，其东面为正谊书院，西面是沈氏宗祠和宅院，三部分实为一体。沈德潜曾读书于此。有人曾误以为是“行乐”之乐，乾隆间大吏说是“行乐不可训也”。道光七年（1827年），布政使、江苏巡抚梁章钜重加修葺，划归正谊书院，成为书院园林，易名为“可园”。当时占地20余亩，有挹清堂、坐春舻、濯缨处等景点。泾县朱珔来主正谊书院讲席，他在《可园记》写道：“园之堂，深广可容，堂前池水，清法可绝故颜，堂曰艳清。池亩许，蓄倏鱼可观，兼可种荷，缘崖磊石可憩．左平台临池可钓，右亭作舟形曰坐春舫，可风，可观月，四周廊庞可步，出廊数武屋三楹，冬日可延客，曰灌缨处，旧园外隔溪即沧浪亭，故援孺子之歌，可以灌缨也。”由此可见，园址与沧浪亭同源，园名也与沧浪亭同源，取自《孟子》“沧浪之水清兮，可以灌我缨”之句。咸丰、同治年间，可园受到兵火破坏。光绪十四年（1888年），江苏布政使黄彭年重修，成立“学古堂”，建“博约楼”，藏书八万卷。园中增植梅树逾百。 “铁骨红”古梅有“江南第一枝”之誉。梅林书楼，相互掩映。1957年后为苏州医学院使用。因地势颇低，每逢台风暴雨，积水受淹，“铁骨红”梅等古树于50年代陆续枯死。园内建筑也年久失修。历经沧桑经年园中青瓦轩台及赤红或青黛色镂空的花型回廊婉转迂回于青石小路间，三三二二的情侣们或依或拥地耳鬓厮磨，含情蜜语着。堂前一池墨绿色的水中荷叶田田，翠绿色的水草夹杂着一簇簇相拥而抱的沉睡去的片片浮萍。园中有后来植入的栀子花，牡丹花，还有石榴树，池边垂杨柳在晚风中轻轻摇摆着，几颗古老的柏树依然枝繁叶茂，春风而过婆娑起舞起来。林蕾一直紧紧地挽着我的左胳膊，真有点酸痛的感觉，但是见她这么郁郁寡欢我只能强装笑脸，当做她坚强的后盾与依靠。而我的内心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表面坚强骨子里却是比她还要脆弱敏感如林黛玉般的女孩。我对她悄声说道:"哎，我们二个假情侣，每天晚上都跑到这园中来骚扰这一对对的神仙眷侣。大小姐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该忘了他了吧，这般小家子气的男人，阿呸，不是男人，连娘们都不如，给我都不要。"林蕾抬起尖尖的下巴白皙俊秀的脸上突然又流下二行雨点般的泪水来，长长的睫毛潮湿了，月光下的她梨花带雨双眼迷离地望着我幽幽地道:"你见过和他一个学校的我的另一个老乡吧?":"我知道啊，他人也高高大大的，虽然没有那个家伙帅气但是也挺阳光开朗的，而且他好像挺关心你的呢，经常来找你，陪你聊天解闷还陪你逛过街吧，我看每一次你们都谈笑风生的，你还不如和他好了呢！?"林蕾那缥缈游丝般甜美的悄轻道:"我当然知道他喜欢我，他最了解我也最心疼我关心我的人，但是我只当他是我的男闺蜜，无话不谈，但是真的无法有那样的感觉。我只是想通过这个老乡打听一下他的消息，但是关于他的一切他都只字不提。"我听了顿时有些不快起来，我幽怨地埋怨道:"对啊，他是对你最好的，最心疼你最关心你的人，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阿，高兴起来几天都不理我，不高兴了就找我吐吐槽，我算是看透你了，每天晚上你心情不好了就拉我来这可园纯粹拿我当消遣来着!"说完我狠狠地甩开她缠在我胳膊上的那只手。林蕾立刻银铃般咯咯地笑弯了腰，然后用纤长的葱白般细嫩的食指指着我的脑门道:"真是笑死我了，酸梅子，你那无厘头的酸劲儿把我俩都酸死算了，傻瓜呀，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儿，你是我，我就是你，分的了又分的清吗？没有你，我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你呀就是我的灵魂导师!"她可真真拿了我的软肋了，我立刻心花怒放了，朝她嗔怪道:"算你这妮子有点良心，真真是受不了你的甜言蜜语，还灵魂导师呢！不就是男生女生初恋那点儿小事吗？你瞧你的魂，都快魂飞魄散了，我哪里还当的了你的灵魂导师？!"我就这么认真地又有点严肃地望着林蕾，突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得兴奋地瞪大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目不转睛地情真意切地就那么望着我，边抬起右手在我左耳边柔声私语道:"梅子，告诉你啊，你的眼神真的很像他。"我听了立刻头皮发麻，全身顿觉得一阵寒意，耳朵似乎嗡嗡作响起来，难不成真像我们宿舍里人说的她真的神经有点问题呢？!还是受到失恋的打击太大了一时头脑晕掉了。我立刻向她怒声吼道:"林蕾，别犯神经啊，我可不是同性恋。真是过分了奥，他到底怎么你了嘛？!把你刺激成这样?"林蕾立刻打了个哆嗦，似乎元神立刻又附体了，幽幽地哀叹道:"梅子，你说我怎么办呢？我还是不停地在想念他，想念他对我种种的好，但是一旦我决定默默接受了他的好而且已经习惯他了他的好的时候，他却没有原因地逃脱了，毫无征兆，你知道吗？这种压抑不如他直接捅我一刀来的痛快一点。哎，你没有恋爱过当然就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认真地回答她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全世界失恋的人多了去了，谁说初恋都会成功，都能修成正果，男女之间开始的互相吸引只是一种荷尔蒙催化下的化学反应罢了，时间长了，日子久了，各种缺点都会暴露无遗了，能不能互相磨合再报团取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自个牙齿还会不小心咬到自个的嘴唇呢！你们到底进展到什么情况了？别瞒我，你说啊？"林蕾有气无力地啜泣道:"他高中时候每次放学，尤其是晚自习回家的时候他会偷偷跟在我后面送我，直到看到我家大门口昏黄的灯光他才会默默无闻地转身离去，他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我都晓得的。包括他写给我的所谓的情书，虽然每次我都当着送信人的面狠狠地撕成几截，但是他不知道，送信的走远了之后，我会偷偷地揣在包里回到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把这几截碎片铺在桌子上，按文字顺序用胶水黏好了，反复要看好几遍。他夸我的不是华丽的词藻，而是用心的读懂了我整个心灵，似乎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他那个时候就已经让我意乱情迷了。后来大姐发现了这件事情，告诉我父母。我父亲你知道的，当了一辈子老中医，一辈子只谈我妈一次恋爱，对我妈死心塌地的好啊，真的是个老好实人;我母亲年轻时小家碧玉似的一个可人儿，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就看中我爸对他的好与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品，我妈是读了财经中专，分在市区财经部做会计。在五六十年代我的父母都算是个本本分分的正了八经的读过书的知识分子。对我当然寄予厚望，希望我能考上个名牌大学，所以知道这事后就特别恼火。大姐二姐轮番对我教育，父亲平生第一次打了一个还是孩子的一个男生。当我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对我远远地恨恨的眼神，等我走近他发现他半个嘴巴还是红肿淤青的。但是我看着他那样子，我就那么盯着他的嘴巴，我泪水都流出来了阿，他明明知道那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啊！他那会就应该明白我对他的心了啊！?然后我们高考都没有考好，他来苏医找过我三次，我们都说开了啊，我们手拉着手言和了啊，他拉我的手，我是满心欢喜的，一种愉快的电流温暖着我的全身;他用力拥抱着我，紧紧地，尽管让我觉得窒息，但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动的感觉麻麻地晕晕地像是飞腾驾雾似得心似乎要跳了出来的激动与欢畅。他要亲吻我，我不是不愿意，毕竟是初吻我真是有点害怕啊，而且当时我们都是满嘴的大蒜味道儿。我就是想不通难道仅仅因为这个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忘记我了，放弃我了不要我了吗？梅子，你知道吗？我真的是想不通啊！?"说完林蕾就那么无力地蹲了下来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走，起来，我陪你再去找他，我就不信，这男生心是钢铁水泥铸的。"林蕾突然站了起来噗嗤一下苦笑起来:"梅子，还是你对我好，但是太晚了吧，都快九点了，怎么去啊！"我着急地大声吼道:"你瞧瞧你这个样子，不去你就这样自己折磨自己吗？你死的了心嘛？!不管怎样，他都得给咱一个说法，他得了好还耍横，我就不信没道理可讲了。赶紧地给我起来，十点之前还赶的上公交车。"我边说边连拉带拖地一路扯着林蕾去赶公交车。经过沧浪亭，水里泛起淡淡的水草的清香味，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黑暗的夜空中，几颗暗淡的星辰零星地散落在宽广的夜幕里，越发显得今晚的明亮是如此孤傲落寞。月光下的青石板上拖着我们俩瘦瘦长长的影子，拐到桥头，那一半影子一下跌入到了水中，一阵风吹来，随着水波荡漾着。人民路两旁高耸的路灯下，照的柏油马路像浸在黄昏之初的橙黄的光线中。梧桐叶子在风中不时地"啪嗒啪嗒"地跌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显得这夜更加地肃静。我们很幸运，在清冷的空无一人的站台上只呆了几分钟1路公交车就在"摇摇晃晃"中缓缓驶来了。十几分钟后到了苏州大学门口，我们下了站。一路上我酝酿了好多要询训那个负心人的话，而林蕾除了紧张不安彷徨无助，似乎没有任何理智的改观。虽然已经九点多了，苏大的校园依然那么热闹，花草与绿树的清香混杂在一起随风飘荡在校园的每一角落旮旯;校园的各个道上都有一群群或仨俩一行的下晚自习的同学们;也有手拉手，肩挨肩，或者干脆半拥抱而行的甜蜜情侣们。看到后者我想林蕾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快到他的宿舍了，林蕾放慢了脚步，依然是柔柔弱弱的声音向我说道:"我去传达室找老伯叫他出来，你还和上次一样跟在我后面，你不要说什么?"我惊诧极了，很怀疑地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还是我先找他谈谈问问情况再说吧，好吗？"她很坚定不移地回道:"我必须要当面直接了当问清楚，这事只能我自己处理。"看来我真的不是太了解林蕾这么一个表面看起来那么需要保护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这件事情换作我，我也许真的没有力量与勇气再去面对那个曾经爱过的人，我也许一辈子就埋葬在心里面让他自己随着时间慢慢风化成骨。而对于别人遭遇到不公正的感情待遇，尤其是朋友，我会力大无穷，正义凛然，就像个刚强的刘胡兰一样即使去赴铡刀送死也丝毫无一丁点怯意。而刚刚才痛哭过的虚弱无比的林蕾此刻竟然不需要我的帮忙。她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刻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完全陌生的她。不一会儿她竟然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向我这儿来了，看她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像是坠落深渊的样子，我想到最糟糕的情况，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他不愿意再见你吗？"林蕾呆呆地摇摇头回道:"不是，不是，梅子，你知道老伯说什么吗？"我睁大眼睛着急地问道:"到底说什么了啊，看你那个样子真是活见鬼了，那个渣男不会拒绝再见你吧！?"林蕾突然"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的前伏后仰;笑的直不起腰来蹲坐在我的面前;也笑的我心惊胆战，毫无招架之力。:"你还笑，你再笑，你倒是说话啊！老伯说什么了啊让你这么犯神经啊，我告诉你啊，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突然震耳欲聋地嚎啕大哭声从林蕾娇小的胸膛里撕裂出来，我真的是吓的六神无主了。我把她从地面上拖起来，找个僻静的台阶处，用手擦擦上面的浮土，把她的身子依靠在我身旁。我像对待孩子一样抱抱她，又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故作镇静与坚定地说:"有什么大了不起的呢，不见就不见好了，咱以后找个更好的气死他，再说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着呢，不就是初恋这点小事儿嘛，咱至于吗？你说你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玲珑，身材高挑而且凹凸有致，更重要的是你能歌善舞，就是古代赵飞燕来了你跟她也有的一拼，而且你看你全身散发着女性的柔美魅力，说话的声音就像莺莺燕儿，准把下一个优质男迷惑的整日像沉醉在春花酿的美酒里一样拎不清东西南北来，唉，我不是个男人奥，我若是个男生啊早早就把你收藏起来当珍奇异宝了。"林蕾听我这么一说竟又嗤嗤地苦笑起来，望着我说:"梅子啊梅子，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你这张嘴巴啊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了。"我也呐呐地笑道:"我可只为了说活你奥，再说你不比别人就比我吧，你看奥，我皮肤黑黑的，人又瘦瘦干干的跟个芦柴棒似的，然后声音哑哑的，又不会唱歌跳舞，所以你单比我就女人味十足了，失个渣男而已，该是你的幸运，因为这样才能有机会遇到一个优秀的跟你般配的真心爱人然后跟你经常唱着的歌词里面那样"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还有啊"直到老的哪儿也去不了就坐着摇椅慢慢聊!"你瞧多美的未来啊！"林蕾说道:"梅子，我发觉你自嘲的本领越来越高明了，嗯，对啊，我干嘛想不开呢？爱我的人还多的去了？"看到她又活了生气了，我却是被人泄了气一般，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难过。其实我比起林蕾我才是那个最无助条件最悲苦的人呢，母亲在我高二那年就车祸死了。而她是为了给我多赚点上大学的钱去修一级高速公路挖土方的时候被一个满载石子的拖拉机车轮爆胎出来一轮刚铁轴轮击中了她的胸口，那个时候她正拿着一把竹扫清扫路面，胳膊粗的竹扫被击断了数截，母亲被抛打到路最边上，胸口打出了一个大洞，血啵啵地往外涌出。那个年代，穷人没有电话，没有手机，一帮出苦力的农民就只能来一辆车子拦一辆，没有人愿意拉一个流这么多血而且是将死之人在他们的车上去医院，直到血快流尽了，早就没有呼吸与心跳了，停下一辆车送到了最近的铁路医院。而我从家里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身上没有任何抢救的药品输入，几个穿白衣的人围站在母亲的四周任何作为都没有。我的母亲也许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我的母亲从小就是农家女，劈柴煮饭，割草喂牛羊，她不像林蕾的母亲那样是小家碧玉从小受宠爱不受苦，她和我一样瘦黑的脸，是经历日晒雨淋劳动农民的脸。她害怕读书，害怕老师提问，她小学还没有上完就必须回家干永远干不完的农活。她比我父亲大三岁，因为母亲特别会干农活，我印象中的母亲就如牛马一样干不完的田里地里的活，然后回到家再忙一家人的衣食。所以即使父亲想把她当成宝一样疼惜都没有条件啊！我的父亲也不像林蕾父亲那样一辈子老中医受人尊重。他十二岁就得了一场败血症，迷信的奶奶把病耽误了，落下了终身残疾，一个股骨头坏死，所以他只能一条腿短一条腿长一瘸一拐地行走。但是他聪明坚强，先是自学裁缝，后又自学会计，他终于当上了镇上的总账会计，他的算珠打的比计算机还快。这样子就遭很多人的嫉恨，背后嘲笑他的又瘸又麻。我又一次成功地自嘲了自己劝活了林蕾，但是每每如此，我的心却是莫名的伤痛，因为我像个鸵鸟一样，我觉得只要困苦来了，把头深埋泥土就不会痛了，一切都会过去，所以我从不说我的家庭，从不说我的苦难，因为我已经习惯一个人深埋一切不快乐。当我陷入沉思，回忆过去的时候，林蕾说:"他有女朋友了，老伯说他室友说和他女朋友一起出去好久了。"我立刻被拉回现实来，我又像个圣斗士星矢君了，我气愤级了说:"不能这么便宜他，他是感情的骗子，肯定脚踏两只船，绝对不能轻饶他。"我们正谈论着，突然高高大大依然阳光灿烂的他走向了男生宿舍大门。我不顾一切追上去，林蕾怎么拦都拦不住，我朝他飞奔过去大声朝他喝道:"你，你站住!"对了从来没有向林蕾问过他的名字，我们一个月前只见过一次面，他早就忘记我是谁了，所以睁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着实吃了一惊，他左右望望指着自己无辜地回答道:"你在对我说话吗？"我嘟起嘴巴皱起眉头扬起下颌不屑地说:"不然呢，做了亏心事还装作无事人样，真是够绝的，怎么，你从高中就患了暗恋的毛病这么快就自愈了啊还是另请神医了？怎么再也不需要林医生的医治了是吧？"突然他自拍一下额头，竟然兴奋地一脸笑意说:"奥，我想起你来了，你刘春柳，对吧！你好，你好，见到你很高兴!"说着向我伸出一只白净的右手来。我恨恨地说道:"免了，省了脏了我的手在你这地盘也无法清洗。"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一脸绅士风度，款款而道:"春柳同学啊，我和林蕾之间的事情并不像你想像那个样子，感情的事情真的很多时候是说不清楚的。"我愤愤不平道:"别为自己找借口了，感情的事情你都能痛快淋漓地做出来了还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果然击中他要害了只见他垂头丧气道:"唉，林蕾是个不错的好女孩，远远的暗恋一个人与近距离接触之后你才会真实的了解这个暗恋对象，她真的是我整个青春时期的女神，完美无缺!但是几次交谈与亲密接触之后我发觉她并没有真正爱我，她只是习惯了我一直对她的好而已。当我冷静下来之后我也发觉对她更多的是大哥哥对自家妹妹那样的感情。真的，这我不骗你们，什么亲吻她嫌弃大蒜的味道了，这点事儿对于一个真爱情来说真的不值一提。她有的时候我一点儿都弄不清楚，完全打乱了我整个高中时期对她的幻想。她太追求浪漫与自我了，这让我没有自信，让我觉得我匹配不了她对爱情的一切美好幻想。这也让我很累，直到有一天，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孩主动站在我面前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发觉和她在一起是那么轻松愉快。而且她很在乎我，她为我付出了很多，那些细微的关心与体贴让我感觉从未有的温暖。当然我决定和她在一起是在和林蕾暗示分手之后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对不起林蕾。"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才是自私的人，谁对你更好你就接受哪个，而且你还是个胆小鬼，不觉得林蕾不是你高中幻想的那个样子，但是你既然招惹了她，最起码要有胆量去深一步了解与认识她，而你选择了逃避，你当了个逃兵。你害怕失败是吧？":"刘春柳同学，你完全想错了，我是个男生，继续深处对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我害怕最后会伤害她，我能感觉到她是个爱情至上的纯情的小女生，我不能最后伤害她却对她付不起责任来!这才是我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事情。"我无语了，我默默看着这样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我最后一次问道:"那么说来你目前的女朋友你一定有信心付起未来一起生活的责任啦!?"他笑了笑朝我耸耸肩说道:"太聪明太强悍的女人是不会真正幸福的，春柳同学，我觉得你可能没有谈过恋爱吧，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开始在一起就不能自如，不能把控现在又何谈未来呢？你知道未来就是未知，虽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是我们还是要看老天爷给的是什么天，不是吗？"我呆呆地望着他，突然发现这个男生不是个简单的人，似乎他是狡猾的，似乎又是实在和理智的。我确实找不到他坏与渣的地方在哪里了？我望着躲在远处一颗大树后的林蕾，她探出半个身子，我该怎么传话给她?我该怎么再一次安慰她?也许她早已经懂了，早就明白了，爱情这种东西它不是唯一也不是专一，它有多彩的选择性，在灯红酒绿的凡尘中它有太多的可变性，女孩们，你们该用什么武装自己才可以让自己的爱情永远围绕着你自己幸福地旋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