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大概也就在这么多了，我能告诉你的最多也就这么多了。别为难我，也别在为你自己制造麻烦了。”他无奈地说到。
“那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观音菩萨，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不告诉我也行，你告诉我怎么找到她，我自己去找。”
“你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其他的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不是说是救命恩人吗？什么叫做无可奉告？”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不错，然而你却不是人。不会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人吧？”
“没有，一时口误罢了，我到底是谁？你今日不说，今后我必定日日来烦你。且我虽不是人，可到底对你有救命之恩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但是还是想向你讨个回报，你就告诉我吧。”脑袋里思绪早已转了万千次，我其实已经知道不可能从他这问出什么来，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多知道点，甚至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就这样知道所有关于我的一切。
“救命之恩的回报我只回报一次，你可想仔细了，到底值不值得，而且我知道得真的不多，也仅仅只是因为当初你救了我，灵气相通，大概猜到了一二而已。”
“我当然想好了，你就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吧。”我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你在菩萨胸口处。这是我知道的所有，其他的真的没有了，这个给你，就当是对你的报答。”我楞住了，呆呆的看着他拿出一小片如同血玉一样的东西，太多东西想问却不知道从哪开口，想去接东西却发现自己没有手。
“菩萨胸口？我到底是什么？你说啊！你现在不告诉我，我可能以后这辈子都不会说话了，我连自己什么时候能说话都不知道，我这样算个啥！”
“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可以像我现在一样，随意变幻，自由发音。”
说着，他将那个血玉一样的东西推送到我的方向，突然眼前一道赤色光亮过，我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气息，然后什么也没了。
“你想象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幻化出来。”唐卿在旁边说到。我突然想到李珩，那个明媚到倾城的女子。“你喜欢这样的面貌？”唐卿很诧异。
我惊奇地看着自己变化，感觉像是许多气体集聚到一起，然后慢慢张开，变成了一个人该有的样子，只是赤身裸体，那一袭红衣居然出现了如此服帖的穿在身上。
“这是我的样子？这是什么东西，竟如此神奇？”
“是，却又不是，你可以是任何样子，可是样子都不是你本来的样子。刚才送给你的是我原来的角，叫凝血玉，当日渡劫时遭雷劈，角掉下来燃烧融凝剩下两小片，我留一片，这片给你。”
“本来？我本来是什么，在胸口？只是一个器官吗?亦或者是纽扣，布料？是不是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了?”
“你别乱想了，都不是，但是真的再具体我也不知道了。你现在有名字吗？”
“梵澄，我叫梵澄。还有，多谢你的凝玉。”
“梵澄。梵者，清净也；澄者，水净而清也。其实你一直如现在这般是最好的。”
唐卿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如同刚开始一样，依旧猜不出他在想些啥。他终于开口道：“你走吧，顺便用你现在这张脸帮我做件事，就当我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
“假公主的事?要我给你善后？”
“聪明，就这事。”
“为何一定要揭穿她呢？”
“当日答应过李渊，护龙脉，其实也就是庇护他的子孙，他的江山，如今虽然他李家气数已尽，我无力挽救，可是得有始有终，既然是最后一个公主，血脉不容混淆，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了。”
“可是李珩公主已经丧生大火了，她并没有来洛阳，她在长安祭城了，你就不怕我到时候顶替了这个公主身份。”
“也罢，我也已经尽力了，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这个公主的位置你不会稀罕的，你要是觉得她这个身份好，顶替了也是她的福气。出去吧。”唐卿转身消失在了那青铜门口。
现在的我心里已经不知道是傻滋味了，我拖着这双刚出现的脚出了地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