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啊?”小二心生疑惑,此人为何对京城的军队部署如此熟悉呢?就算是他们这种一直住在京城附近的人,也不知道这么清楚啊!
“实不相瞒,我与小妹都是滇南王欧阳北峰的侄儿,此次进京以来,就是为了探望他老人家的。”上官子焱知道,要是不透点儿底,恐怕是瞒不过去了。
“原来如此。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小二有些惶恐。上官子焱示意小二不必紧张,让他坐着说。
“两位有所不知,这京城的兵马调动,需要一个条件。要么便是有虎符,才能调动兵马。要么便是有皇上的圣旨,也可以调动京郊的兵马。”小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小哥叹气是为何?”上官子焱没有急着问为什么不调动京郊的兵马前去救驾。
“唉!当初设立此制度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军队的调动,可没想到,如今皇上有难,谁都不肯去救。当初京城防卫是交给六皇子殿下的,所以虎符也在他的身上,可没想到六皇子殿下遭遇不测,虎符也丢失了。皇上呢,又被困在皇宫里,圣旨也发不出来。听说滇南王带着禁军突围了一次,但没有成功,还受了伤!”小二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既然是这样,那倒解释的通了。
那些驻守京城的将领,都是老而成精之人,若是上官子富兵变失败,那么他们自然可以声称是为了遵守皇上的圣旨,最多也就被谴责一番罢了。若是上官子富兵变成功,那么他们自然可以向新主献媚一番,获得一个封赏的机会。
可惜啊,三皇兄发动兵变,受害的还是老百姓。上官子焱无心权位争夺,但既然遇上了,他也不会坐视不理。摸了摸怀中的铁疙瘩,那正是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虎符。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用它了,这次进京来,也是打算还给上官仁的。
待百灵吃饱后,上官子焱随意的吃了一点儿,便回房间休息了。百灵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悄悄的来到了上官子焱的房间。
“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明日我们去北郊军营,然后率军直扑京城。”上官子焱说道。
“可如果明日皇宫已经破了呢?”百灵还是有些担忧,毕竟那是四万人打一万人啊。
如果皇宫已经被攻破,上官子富又称帝了,那上官子焱带着军队前去,不是明摆着造反吗?而且上官子富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若是不能及时解决皇宫,那么便会遭到大齐境内所有藩王诸侯的反扑。到时候,他就真的是没有成功的机会了。
所以,上官子富若是决心要造反,他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最多不超过三日,皇城必破!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落难。尽人事,听天命吧!”上官子焱沉默了,此举若是成功,自然可喜,倘若失败,那将是万劫不复。
百灵见上官子焱已经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劝。此行凶险,上官子焱又何尝不知。
夜深了,上官子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惆怅。此时此刻,城中的情景究竟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人,她还好吗?
……
“报,上官子富带着军队猛攻皇城北门,攻势越来越猛,四皇子殿下快抵挡不住了!”传令兵飞奔入殿,向大殿之中的皇帝禀报。
“朕知道了,传令上官子风,就算是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把北门给我守住了。”传令兵领命,又飞奔而出。
此时此刻,上官仁已经疲惫不已了,自从上官子富发动兵变以来,他就日夜不安。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最多明天,上官子富就会破城而入,届时,他将成为上官子富手中的傀儡。
京城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即使大齐皇宫,除了皇帝直接指挥的禁军,没有多余的军队。外城则大多是达官贵人,满朝文武,市井百姓居住之所。
如今上官子富拥兵已达五万之众,却迟迟攻不下皇城,此时的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城必须尽快拿下,于是他决定夜打皇城。
但皇城并不是一盘散沙,镇国大将军呼延赞亲守皇城南门,滇南王欧阳北峰守皇城西门,四皇子上官子风守皇城北门,禁军统领田毅守皇城东门,各摔两千禁军作战!
但今晚在上官子富全力进攻之下,北门的两片禁军,很快就死伤过半。但上官子富也是进攻受阻,伤亡比禁军更加惨重。上官仁一听上官子风手中的禁军已不足一千时,又急忙将手中仅有的两千禁军悉数交给了上官子风。
上官仁一度想把南门、西门和东门的禁军抽调到北门作战,但遭到呼延赞,欧阳北峰,田毅的一致否决。如果抽调其他三门的兵力,上官子富一定会分兵而攻之,那时候能不能守住,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