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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替身 轮回台前的准备

庚子年过,尘埃已定,重返阴间的我站在轮回台前,不禁回忆起融合古神之力后这段期间发生的事。

我清楚地记得双眼睁开的那一刻,世界从未如此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四周的能量波动,生物的游离状态,灵魂与肉体的粘稠程度,都通过古神的这双眼传达到我的脑海中。以前的我虽是代行者,但却只能感知灵魂体的存在。而现在,拥有古神之力的我则可以完美感知到各种细微生命的存在,甚至连动植物这些非智慧生物都可以清晰感知。

国庆七天的修养,再加上一整个十月的训练,我的灵魂终于彻底恢复到了巅峰甚至比以前巅峰期更强的状态。古神之战时,为了阻止上古之神吞噬阴阳两界,我通过拉菲尔弥留之际的古神精华拼死一击才将上古之神封印在了灵魂当中。为了防止古神的封印破除,留在阳间的我一直使用着两成的灵魂力量来维持古神与灵魂的平衡,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的力量就只剩下了80%。直到今天,这两股相互制衡的力量终于不再对抗,初步掌握的古神之力甚至可以将我的灵魂从肉体中完全分离出来。

阴间的代行者是没有肉体的。光柱战争后期,唤醒本我的我被龙玉佩重铸了肉体。虽然依靠龙族的强劲肉体在战场上发挥了强大的力量,但作为代价,我的灵魂则被永远束缚在了肉体中,成为了绝对混沌的存在。

但融合结束后我却发现,绝对混沌的灵魂竟然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在古神强大的支持力下我甚至可以制造出投影。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制造出一个灵魂分身,这个分身虽然没有我本源的力量,但却拥有和我相似的性格与习惯。

这个惊喜实在是太突然了。三宵已经消失了近千年,在阳间的我一直是通过灵魂感应来找寻她们的踪迹。但融合古神之力后,大量有关三宵的记忆碎片涌入到脑海中。这些记忆零碎且杂乱,但毫无疑问都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只是不知为何都被遗忘。要想弄清过去发生的一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跳入轮回台,轮回台内的时间乱流兴许会帮我找回过去的记忆。

其实这个方法在古神之战结束时我就曾想过,但因为被肉身禁锢迟迟无法实现。但现在,如果分身成功凝聚的话,我就可以回到阴间去实施这个计划了。

在古神之力的作用下分身很快便凝聚出来,这个分身确实拥有着和我相似的性格与行为,但是......这个分身更像的竟是大一那个癫狂的我!

十一月初,大四实习时的贵州好友云峰来吉出差。那是我第一次灵魂出窍让分身来掌控肉体的一举一动。因为是第一次脱离肉体,我并没有离开太远,盘旋在上空的我一直在观测着分身的行为,虽然后期也有些嚣张,但分身的行为还是在意料之中。

那是云峰第一次来东北,只在济南吃过老胖的云峰来到东北后终于尝到了正宗的东北烧烤。虽然实习时吃过的那家老胖只是个半成品,但多少也有些东北的感觉。记得当时我就和他猛吹过东北烧烤的好吃,像什么烤胸口,酱油筋蚕蛹等等,如今,他终于尝到了这些美味。

啤酒与烧烤,贵州人对烧烤的喜爱丝毫不亚于东北人。考虑到贵州人的喜好,几瓶啤酒后我又加了几瓶牛栏山。不成想被三瓶啤酒灌撑的云峰在喝上白酒后竞然逐渐恢复了战斗力,一斤白酒下肚后分身竟有些不敌对方。

不得不说贵州人对白酒的适应能力是针不戳。在啤酒与白酒的不断轰炸下,吃完烧烤后一行人又去酒吧疯狂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正午才结束了这场聚会。

疯玩了一宿,分身虽然持续兴奋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看到这样后我也安心地将肉体托付给分身果断前往了我的阴间领地-安详森林。过了数天,我才听说分身在阳间出了事。

跨年......生日会......通宵达旦......

从安详森林返回到阳间时已经是小年了,随着灵魂的回归,分身在我离开的这段期间所做的一切也都转化为记忆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怎么形容呢?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要知道拥有龙晶肉体的我是不会轻易被酒精麻醉的,虽然在阳间我的力量会有损耗,但再差也不至于五瓶啤酒加上二两白酒后就开始胡言乱语......

在这些记忆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跨年当天,喝了两瓶啤酒后还算正常的分身在又喝了一杯白酒后开始逐渐癫狂。莫名其妙的,分身开始与营业室的酒神姐姐拼酒,几轮下去后肉体虽然还未受太大的影响但分身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紧接着,因为受到体内古神的影响,意识模糊的分身并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而是把矛头对准了唯一的妹妹,没想到妹妹的酒量比起酒神姐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的画面就更加难堪了,被酒精彻底麻醉的分身竟然握着领导的手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痴呆的状态像极了光柱战争前那个大一的我。在酒精的不断作用下古神之力也开始不断倾泻,到后来甚至演变成同化的趋势。

还好,分身的能量耗尽,在七点就深深地睡了过去。否则如果像去年那样疯玩一夜,分身的意识肯定会完全丧失,取而代之的肯定就是封印在身体中古神意志的原始本能......

另一次事故就是我的生日。因为和姑姑同天生日,所以每年我们一家都会和姑父一家一起吃个饭喝个酒。第一顿吃的是火锅,分身的表现起初还很正常,但半斤白酒下肚后分身的意识再次开始模糊,酒足饭饱后嚷嚷着要去再整一顿。老爸拗不过分身,一生气自己回了家,分身想了想果断把阳叫了出来。

阳是吴桐和老毕的朋友,第一次见面时便与我兴趣相投,几次接触后也就熟络了起来。阳虽然随叫随到,但来了后也发现那晚的分身已经喝醉。为了不扫分身的兴,阳还是陪着分身喝了不少。厕所期间,神志不清的分身竟拿出手机用微信不断骚扰杰sir与刘刘。那段记忆并不清晰,我只能知道分身对杰sir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并产生了释放古神的冲动。

还好,我只能说还好,发现分身已经喝醉的阳理智地把分身送回了家。裁倒在床的分身立刻失去了意识,那股释放古神的冲动也随着断片的睡眠烟消云散。

太可怕了,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但想将分身与肉体留在阳间的做法肯定是不行了。除非是对分身的性格做出调整。是的,身为代行者的我有这个能力,只是不知道性格调整后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对分身性格的调整很快就开始了,首先是酒精的接受程度,这几次事故的根源就是因为喝酒,虽然龙晶打造的肉体对酒精有足够的耐受度,但没有本源力量的分身自己却无法承受过高的酒精。那就将接受程度降低至50%吧,再加入一段适可而止的代码。

其次是性格的调整,分身拥有着我全部的记忆,自然也就知道我与其他朋友的关系与亲密程度。也正因如此,分身才会做出酒后乱打电话骚扰他人的行为,因为分身知道,那些人是我的朋友。

将记忆全面剥离,只保留最初接触时的记忆。所有那些一起出去玩,聚餐耍乐的记忆都从分身的脑海中剥离剔除。我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产生过多接触,所以失去这些记忆的分身自然也就不会再骚扰那些所谓的朋友了。

修修补补,好像程序员编码,又好像游戏角色建模。终于在腊月二十七当天,新的分身建立好了。新分身就像我设定中的那样,酒精接受度减半,记忆则是以入行培训结束的那天为节点,之后的全部剔除,性格的外向程度也只保留了30%。

最终检查完毕后我对分身注入了古神之力,在古神之力的作用下新分身激活了。作为本体的我脱离出肉体,过年这段期间足以测试新的分身独自在阳间生活是否可行。

测试在腊月二十七当晚便展开了,不负所望,分身当晚的表现令我非常满意。仅仅只喝了三个小泸州的分身没有一丝波澜,到后来甚至将一位酒神都喝得长睡不起。

又过了短暂的两天,修补了一些细小的漏洞后,第二轮测试开始了。

腊月二十九:和老爸寻便江南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烤肉店,分身只喝了三瓶啤酒后虽然没有尽兴但还是果断放下了酒杯。(家人测试成功)

除夕夜:吃年夜饭喝了不同种类的酒,精神有些模糊后倒头便睡。半夜煮饺子时在老爸的邀请下勉强喝了半瓶啤酒。(节日测试成功)

正月初一:分身微调。

正月初二:与老妈家亲戚的聚会下午就开始了。酒足饭饱才四点钟的我们直奔麻将而去。八点钟,麻将局终了,微醉的分身也清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虽然时间尚早,但在我的设定下分身并没有找人二场而是选择了回家睡觉。(二场测试成功)

正月初三:晚上与老爸家的亲戚在家里聚了个餐,因为答应了语丝的邀请所以在家里只喝了一点点酒。而为了测试分身极致状态后的样子我并未对分身作出限制。就这样,酒吧,串店,一直到三点多,分身虽然已经开始迷醉,但自始至终也没有发生跨年那晚的事故。(极限测试成功)

正月初四:最后一次调整并准备最终测试。

正月初五:自从古神眼球从思博的身体取出后我就没再与她联系过。据说被古神腐化的人如果被抽离可能会有巨大的变化。正好借着过年的由头,我和第一代行坤把她约了出来。

享受着最后一次的温泉之旅,回到市区后又是吃喝唱玩的一条龙服务。思博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她却发现我有了巨大的变化。例如从头到尾也没有挑衅她,反而一直劝她控制自己,注意分寸,对此她大为不解。其实她哪知道,我早就将一切托付给了分身。

......

连续一周的测试,新分身基本满足了我的各项要求,在留下一个灵魂印记后,我出发了。重新回到阴间,将安详森林的一切托付给第一代行坤后我来到了轮回台上。

“那么,你真的准备好了?”坤严肃地看着我“轮回台内充斥着时空乱流,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找回你遗失的记忆,但一且踏错时空,兴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我的语气很平和“轮回台内确实危机四伏,但这趟险是我必须去淌的。我有种预感,轮回台内有着我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

“安心啦兄弟”我拍了拍坤的肩膀笑道“我可是领悟本心的第六代行啊,更何况还有东皇大人的诛仙四剑呢。”

“也是,那就祝你好运了。”坤点了点头,诛仙四剑虽不像东皇钟一样是东皇大人的先天灵宝,但也是曾经的某位挚友所托付的神器之一。在剑阵的保护下,时空乱流的副作用会大大降低的。

在两位代行者的强大计算力下诛仙四剑飞速运作,没一会,诛仙剑阵便形成了。踏入剑阵中央,在剑阵的保护下,我纵身跃入轮回台。是的,属于我的旅程,开始了。虽然不知那记忆对我来说是好是坏,但毫无疑问,那记忆就是我一直以来苦苦找寻的答案。

......

一座仿佛不存在于世上的庇护所中:

“他走了,可以去那具封印着古神的躯壳所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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