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的目的嘛……
大概真的是想借着这纯阴之日做出一番事情来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装疯卖傻如今却又说出这些话的这个人,原因也真的再也想不出什么了。
“为什么要说这些?”
炎天见我大约是迷茫了,这才来帮我解围继续问道。
“因为……我想让妈妈重见天日。”
他说得理所应当,却也是真心诚意。
有的时候,傻也真好,如此一来,也不需要考虑隐瞒、猜忌,最纯洁的心灵反而会得到其他人的尊重,只是这个在大人的世界里行不通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
“白静。”
原来……只希望他能安安静静的在这世界上行走,看看别人勾勒出的风景,像梨花一样纯洁绽放,在欣赏别人的同时不自觉的变成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白雪还记得她曾经的期望吗?都说父母总会把自己想做的事情期望到孩子身上,而事实却是她带着她的孩子走像了罪恶的深渊,好在她可以一个人去还这场债,给儿子一片宁静,这个结局,已经很好了吧。
“所以……案子又回到了起点。”
于程成无奈的坐在转椅上转着圈圈。
“倒也不是没有起色啊,至少尸体找到了,或许能给我们更多证据吧,这场案件也是奇怪,竟然找不到证人证物,也没有杀人动机,倒真真装得和鬼神一般。”
“师傅,你相信有鬼神吗?”
“……”
也怪我,莫名其妙的转到了这个话题。这突如其来的画风扭转让我摸不着头脑,也真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要是原来的我是真的不相信这些所谓的鬼神的,但是如今的我天天和他们打交道,却说不相信的话,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但是如果相信……一个侦探这样真的好吗?
“于sir,尸体找到了,除了头颅下半身都很完整没有特别的伤痕,挖出时旁边还连带着两堆白骨,应该是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是没有头骨的。”
幸好这个不知趣的小警员打断了我俩这无聊的对话。
“三具尸体?果然和十多年前的案子有关。”
“那个传说?”
“嗯,在‘鬼屋’中的那个传说。”
“哦……还是和那个叫白静的男子有关吧?”
于程成继续猜测到,他大约是觉得我们寻找了这么久也丝毫没有线索,唯一的这条线索还是他提供的,大概……还是他的嫌疑最大吧。
我摇乐摇头,道:“不是的,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于程成很期待的看着我,希望我继续说下去,但是剩下的,却不能再说了,于是便是我们俩忒有默契的沉默中……
首先呢我是真的不希望警方再去打扰到他的生活,怎么说呢,留点空间给这个本身已经很可怜的人了吧。其次呢,他也是真的没什么作用了,该说的他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不该说的除非把他的剖开掏出他的灵魂来,不然他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所以呢,放弃他们吧。
“儿砸,怎么样啊,你爹我可是专门派了一队警员协助你探案,有结果没?”
说来倒是真的许久没有见这于程成的爹爹了,原来是给了他一众警员希望自己儿子能够破了这装悬案在警局里多点名声,不过呢,不争气的我还在案子的边界打转,总觉得还没有进入案件的本身。
这些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好像又只是一个人的闹剧罢了,浪费了许多时间。
如今想来,这案子却还是无从下手,若是连嫌疑人都指定不了,又该怎么样定他们的罪呢?
犯罪……就应该有动机。
如此让我想起了曾经看福尔摩斯时他所说过的一句话:“当排出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多么不可能,是什么呢?
如今凌乱的我思考着这个不可能,是不愿相信还是错觉。
“笨蛋虽笨,但还有更笨的人为他们鼓掌。”
“恋爱太过于情感用事,这与我无比尊重的理性是水火不容的。”
这才发现,原来我曾经如此迷过福尔摩斯。
如此看来,原来我才是那个比笨蛋更笨的人。
“把白静抓起来吧,凶手已经明了了。”
我很淡然的看着于程成,他看了我一瞬,见我不是开玩笑,便立马行动了起来。
“在我面前的演戏可以停止了吧,我承认,我被你们所编的故事吸引到忘我,但是……适可而止吧。”
“你在说什么?”
他好像也不再想装成痴呆的模样了,如此正常的挑着眉似挑衅一般。
“你们根本就不是那个故事中的人,从一开始……从把我抓走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一直在演戏。”
我尽量很淡定很淡定,因为我害怕我的情感会在我爆发时控制不住我的理性,所以,还是尽量不发火的好。
但是……终究曾经如此相信你,相信了你的单纯,你的善良,你的透明的灵魂,原来……连灵魂也会骗人。
如今我真真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要是很轻易的相信了一个傻子的话语,那你一定比这个傻子还傻,而往往这所谓的傻子才是最聪明的存在。
“为什么要杀她?”
于程成更是惊吓的看着我,他以为我知道了所有的剧情,所有的动机和所有的证据,所以如此自信的让他抓人,但其实什么也没有,我只是肯定,我被骗了,而他就是凶手。
虽然他编得很感人,编得自己有多么痛恨自己如此邪恶的母亲,喜欢大街上这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女人,以来突出自己内心对这份纯洁的渴望,但是他独独忘了,亲情,怎么能被邪恶所掩盖,他才是那个最冷血最无情的怪物。
时间瞬间静止了下来,这个技能好生熟悉,但是我没有感觉到霍玄冰的灵力啊。
“怎么说呢,果然不简单啊。”
那个如今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男子像是很佩服的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