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
于程成也赶到了,还有身后的一堆警察。
“丫头没事吧,脸上怎么了,头上都是伤?对不起,我真的……”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不是来了吗?”
炎天来了,果然不冷了。
“话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啊?”
“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然后接到了于程成电话说你不见了,这不就着急着找吗,看见一楼有个暗门通往地下室,就顺着下来了。”
炎天尽量说得轻松些,他知道我现在不想感觉到他有多关心我。
“对了,这是谁啊?”
“哼,你也不认得我了。”
小孩继续软软糯糯道。
炎天听了一瞬愣了愣,忽而笑道:“鸢儿啊,怎么长大了变漂亮了啊。”
“原来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
炎天爽朗的笑着。
“谢谢你。”
被炎天唤作鸢儿的小姑娘对炎天诚恳的埋下了头,还鞠了一躬。
“谢那倒不用,本来也是我自己的罪孽,该我来还。”
他们俩的聊天仿若间隔了几个世纪一般,反正呢,我也听不懂,索性就在旁边呆呆的看着。
“师傅没事吧,他们这是打了你吗?这都肿了。”
于程成轻轻碰了下我的左脸,确实很疼。
“没有打我,是被拖进来的时候撞的。”
“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吧。”
于程成说道。
话音刚落,炎天就把我打横抱起。
“怎么了?当我下来。”
“去医院。”
他淡淡道,也没有放我下来,于是乎一群人都跟着他来到了医院陪我做了个全身检查,结婚嘛自然只是撞伤而已,擦了药消了肿休息两天就好了。
“师傅,他们抓你去做什么啊?”
“嗯,那女的说今日是阴气最之时,若在此时让他的儿子直接剖开我的头吃了我的脑花就能代替我的脑袋继续生活,也就是说觉得我太聪明了想得到我的智商吧。”
“就是,他们想吃掉主人,没想到人比魔还可怕。”
鸢儿糯糯的我为打抱不平,不过好像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所强调的内容,反而是她的一声主人让在座的人都笑出了声。
“主人……你是师傅的宠物吗?”
于程成自是觉得有趣,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吧。
“主人我是宠物吗?”
鸢儿大约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我无奈的笑笑,道:“嗯……不算吧,鸢儿,以后叫姐姐好不?姐姐。”
“好啊,原来花妖姐姐就叫她的主人相公,很是亲密呢,鸢儿也不想离主人……哦姐姐那的远。”
“这是……两码事吧。哦,对了炎天……炎天!”
我们谈着天没有发现,炎天竟然自己出了神。
“嗯……怎么了?”
被我叫回了神的炎天仿佛被吓到一般颤抖了下。
“在想什么啊。”
“嗯,阴气最重之时,我竟然忘记了,丫头我不该离开你,对不起。”
炎天自顾自的说道,好像很后悔的样子。
“怎么又道歉了,是我让你走的与你无关,就算今晚我真被吃了,也觉不会怨你分毫。”
我坚定的看着炎天,只希望让他知道,他不是我的附属品,我也不是需要靠在他的肩膀上才能存活。
“不会的,姐姐不会被吃的,还有鸢儿在呢。”
鸢儿听见了我的话着急坏了,糯糯的趴在我身上可爱极了。
“对啊,鸢儿好厉害的。”
毕竟还是个孩子,被表扬了就不好意思了,拉着我的手臂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
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如此一来,鸢儿也注定是要住我家的了,这样,我们家倒像个儿童的收容所了。
今天晚上爸爸妈妈心情蛮好的,拉着我们一堆儿童吃完饭出去散步去了。
按年龄论,不过应该只能按生理年龄论,鸢儿和陈超的年龄应该差不了多少,说来也奇怪,鸢儿见到陈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满心满眼的都是问题。
“陈超哥哥,你带的这个是什么啊?”
“眼镜。”
“好帅哦,这个是装饰品吗?”
“是真的近视。”
“近视是什么?是所说的眼疾吗?”
“古代的话,是这样叫的吧。”
“古代是什么?”
“……”
看着他二人聊得不亦乐乎,我自是放心下来,就像如果养一只小狗那得一天都陪着他玩,但如果养了两只有了依靠主人也就安闲了下来。
“对了炎天,刚才你是说阴气什么的吧。”
“嗯,其实她说得没错,今日确实是阴气最重之时,也是因为如此,鸢儿才借着气息和血的滋养幻化出了人形。”
“对了,鸢儿是灵吗?”
“嗯,她是守护这个簪子的灵。她的上一任主人离世后她也就此被封印,直到找到下一世主人来唤醒她之前,她会一直沉睡。”
“那我把她唤醒了,她还会回去吗?”
“看她自己吧,玩够了想回去就回去了,她很自由的。”
“哦,对了,这不是灵界之物吗,怎么她能在现世存在呢?而且大家都看得见她?”
“是她的上一世的主人为她铸的实体。”
“上一世哦……你怎么知道呢?”
“你也会慢慢知道的。”
看样子他是不愿意现在告诉我的,既是不愿意说,我便也不问了。
“对了,阴气聚集之时,灵界与现世的结界变弱,会有许多灵在两界穿行,今日你父母带我们出来,想必也是有目的的。”
“目的吗?唉,我怎么发现你们所谓的驱魔者一个二个做事情从来不与别人商量,总喜欢让别人猜来猜去还让别人无条件的相信你,真是搞笑,我是人诶,我相信的自然只能是我的逻辑能判断的,好好生生与我说不行吗?”
我想现在的我大约也是口是心非的,我也不过借着他的话题告诉他有些事情可以与我商量,不需要一个人承担,因为其实这几日我突然发现,我不是那么了解他了,甚至觉得他有些陌生的可怕。
他虽然对我依旧温柔,但是就是保护得太好了,让我没了防备,这或许更是一种险境也说不定。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说不出,所以,有些事情要看的是心。”
炎天自然也听懂了我的话,说着一堆仿佛很有道理的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