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果然……不愿意和我说话吧。
连续看了几层,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是从窗子掉下去的,我仔细看了看窗台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任何痕迹,甚至除了死者的房间窗子是打开的之外其他的窗子都是紧闭的。
“为什么觉得死者房间不是案发现场?”
终于霍玄冰主动找我搭上了话。
“嗯……首先窗台上没有任何摩擦过的痕迹,其次死者死前的工作做得太完美,再写那封情书与地上不合时宜的拖鞋总让人觉得是一种伪装,你不觉得吗?”
“果然有很好的洞察力。”
他还是冷冷的,虽然是夸奖,都让人觉得冷得可怕。
“可是其他房间没有任何线索让我有点怀疑自己的推测了。”
说着,炎天的电话打来了。
“小冰,丫头,17层厕所虽然被清理过,但是窗角好像有血迹, 你们来看看。”
听了这话,我与霍玄冰急急忙忙的赶到17层,却发现炎天正在和一个女子打架,这个女子正是两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懂梅。
懂梅抓着炎天的手臂,将他推到在地,可能是炎天没有反应过来,被一拳打在脸上。
这一拳把他打冒火了,翻过身来一拳在挨着懂梅脸庞时又停住了,他无奈道:“我不打女人。”
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却没料到懂梅又来了一次,只是这次是懂梅没有料到,霍玄冰抓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怎么,霍玄冰竟有些控制不住她,是她力气太大了不成,不过一个女生的力气再大又能大到哪儿去?
我还是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
她的力气就是大到了连霍玄冰都不能抑制,所以……听见了女子的叫声。
只见霍玄冰的指尖凝结成冰,然后慢慢陷入女子的手腕,想必这样也是极疼的吧。
“你,真是怪物?这个市都在流传我还不信,果然有怪物。”
那女子惊慌道。
“哼,怪物,那就让你看一下我这个怪物是如何吃掉你的吧。”
霍玄冰继续冷冷道。
我看见他的眼渐渐变成蓝色,他的指甲不断长长,陷入懂梅的手腕里,血一滴一滴的流下,倒像还没开始的雨滴,倾盆大雨的前奏总是这样缓慢得有韵律。
“小冰。”
炎天的手拉着霍玄冰的手腕。
懂梅有着惶恐了,她不再挣扎,开始请求:“对不起,我不敢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炎天继续拉着霍玄冰,霍玄冰也终于看向炎天,他们两个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霍玄冰的眼珠又回到了珍珠奶茶里的珍珠般的黑色,这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眼珠可以这么黑。
霍玄冰呆呆的看着自己浸满血液的指甲,没有言语。
炎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道:“没事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已被惊吓过度的懂梅,我倒也放心的问起来,我知道她现在对霍玄冰的害怕,不敢再有什么其他动作。
“我……东西掉了,对,东西掉了,我来找东西。”
她惊慌的说道。
这样的话语让我有一种她在胡言乱语的感觉。
“东西?什么东西?”
“嗯……我的,我的线。”
“是这个吧?”
启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钓鱼线。”
后面跟着羽渊、紫凝和一众警察。
“你们真是,找线索也不叫上我们。”
紫凝娇嗔道。
我也不知道撞了什么,眼睛就刚好看见了霍玄冰,又刚好看到了他害羞的低下了头,然后便是心里的一阵不是滋味。
我觉得我的不是滋味大约是因为感慨他的单相思了吧,紫凝大哈哈的性格可能永远也看不见霍玄冰的害羞,又或许,只是因为当局者迷罢了。
启凡手中的钓鱼线让惊恐的懂梅一下子松了口气一般,是因为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吗?
“凶手是你吧?”
紫凝看着懂梅道。
懂梅只是惊恐的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惊恐的回来找这个钓鱼线,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
紫凝继续逼迫道。
懂梅听了没有反驳,只是一个不停的叨唠着:“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倒像失了魂魄一般。
“所以,真的会有凶手傻到如此,自己回来找凶器,还告诉你凶器是什么吗?”
我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这钓鱼线也确实是凶器,也确实是懂梅的,但她不一定是凶手。当她发现有人用了她的钓鱼线行凶后在她极度惶恐的情况下希望找到它并销毁,这样我们就不会再怀疑她了,她回来是害怕吧。”
我去扶起蹲在地上啜泣的她来。
“为什么要打架?”
霍玄冰依旧冷冷的。
“哈,对不起,是我先看见她在找东西觉得可疑所以……”
我这才发现炎天的眼睛都乌青了,这女子的手劲真的……忒大了些。
“那好,你说凶手是谁?”
那个胖嘟嘟的警官终于把目标转向了我。
我想他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什么不寻常的细节,只要定案然后立功,结果是什么对他应该并不重要。
“看一下窗台上的血迹,那应该是死者留下的。窗台上还有死者掉落时衣角留下的碎片,这里应该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继续推理着,希望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断定利用这个钓鱼线作案的人物以及手法,但是……不在场证明。
“如果钓鱼线是凶器,那就可以控制窗子的开和关,讲钓鱼线拴在窗子把手上,从五楼连到十七楼再连回五楼,如此一来拉动把手钓鱼线会跟着脱落使窗子打开,若事先把窗子关上让尸体靠在窗台上,自然在尸体掉落时窗子是可以打开的,正好每层厕所的窗子又是可以自动关闭的,所以如此不留痕迹的杀人也不需要什么不在场证明了。”
“可是如你所说,这里应该会有许多血迹,为什么只有窗台上遗漏的一点,凶手又是在什么时候清理的现场?”
胖嘟嘟警官觉得案子的结果有了苗头,便也认认真真的听了我的一番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