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殿。
黄横在执剑长老的治疗下,已经恢复常态。扶着修为尽失的黄邳,恶狠狠地盯着站在掌教身旁的乔凡。
“掌教,乔凡下手如此狠辣,废尽我胞弟修为,亦将弟子打伤,若非我师父及时出手,恐怕我这条小命也会不保。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掌教师兄,我平日里虽然有些娇纵黄横,但是黄横也并未对同门师兄弟做下如此狠手。黄邳、黄横纵然有错,但错不至死,还望掌教师兄明察。”
听着这师徒两人一唱一和,乔凡愈觉刺耳,说道:“掌教做事自有定夺,哪里轮得到你们师徒二人指指点点?我乔凡,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但是,若有人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甚至是,要了他们的命,也无不妥!”
执剑长老勃然大怒,指着乔凡的鼻梁,叱道:“你不过是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在这里大放厥词,还想污蔑本长老的爱徒,是谁给你的胆子?!”
“噢?”乔凡冷冷一笑,“执剑长老的意思是,我信口雌黄,污蔑黄横?”
执剑长老冷哼一声:“黄横的为人我心里清楚,你,自然是污蔑。”
“好!”乔凡放声一笑,走至执剑长老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还请执剑长老好好问问您自己的徒弟,那个晚上在木屋跟黄邳到底说了些什么。看看您所谓的爱徒,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东西!”
掌教站在乔凡身后,静观事态发展。是非曲直,不可因一人而言而断。
被乔凡如此一说,执剑长老虽然气极,但也只得看向黄横,问道:“徒儿,你到底跟黄邳说了什么?”
黄横在扬剑宗内虽然骄横跋扈,但在执剑长老面前,根本没有胆子去撒谎,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
一看黄横脸色不对,执剑长老暗道不妙,快步走至黄横身前,气急之下,竟一把将其拎起。
在黄横被拎起之时,执剑长老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黄横身上,偷偷地给黄邳使了一个眼色,黄邳会意,眼透无奈。
“你那天晚上到底跟黄邳说了什么?!”执剑长老怒声问道,手掌扬起。
“长老。”黄邳咳了几声,说道,“您不要怪罪我哥,乔凡的事情,其实是我一手设计的。我哥只是单纯地想帮助我,才会牵扯进来的,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我哥无关。”
执剑长老紧绷的神经一松,只要黄邳独自承担所有罪行,又加上自己在这,黄横是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如今黄邳已经被废,剩下的利用价值,也就只能拿来给黄横背锅了。
“掌教。”黄邳走至掌教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掌教,弟子一时糊涂,被妒气迷了心,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掌教能够给弟子一次悔改的机会,只要能留在扬剑宗,无论做什么脏活累活,弟子都愿意。”
事已至此,乔凡也没什么好说的,默默地走到掌教身旁,就看掌教如何处理了。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黄邳,掌教饶有深意的扫了执剑长老一眼,正准备开口,却被执剑长老打断。
“黄邳此举,欲置同门于死地。乔凡只废掉其修为,已是仁慈。掌教师兄,黄邳此子,包藏祸心,日后定会成为宗门祸害,还望掌教师兄将其逐出扬剑宗。”
话音刚落,黄邳愕然,黄横无言。
“过河拆桥。”掌教心中暗自思忖,最终点了点头,将黄邳逐出了扬剑宗。
黄邳心如死灰,本想将事情原委说出,可黄横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哥哥,最终只得自己吞下苦果。
执剑长老带着黄横与陆斌离开了玉华殿,临走之前,黄横死死地盯着乔凡。
乔凡明白,自己与黄横已经结下了无法化解的梁子。
殿内只剩掌教与乔凡,经历此事,乔凡对掌教的态度大大改观。
“弟子多谢掌教,今日若非掌教相助,弟子恐怕已经死在执剑长老手中。”
掌教笑着摆了摆手:“无碍,当初只怪我一时糊涂,听信黄横谗言。现在看来,纵然你杀心较重,但也只是迫于被动,并非嗜杀。且,你天资极高,在柴房这几日便已有突破,不将你收入内门,简直是一番过失。”
闻言,乔凡跪地,向掌教磕了三个响头:“弟子乔凡,得掌教器重,愿为扬剑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扶起乔凡,掌教拍了拍乔凡的肩,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扬剑宗的内门精英弟子,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是!”乔凡重重地点了点头。
掌教唤入一名守殿弟子,吩咐一番,便让其领着乔凡去内门弟子的修炼地了。
“乔凡呐,乔凡。入门仅两日,便能完全挫败黄横,我扬剑宗有你在,振兴有望。”掌教望着殿中祖师爷的画像,渴望扬剑宗早日能够重现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