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同样的灵诀,唤出的灵剑却跟之前截然不同。如今,有了仙宝的力量加持,乔凡的所有法术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外观上来看,乔凡的所有法术,都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薄装,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威势腾腾。
原本淡蓝色的灵剑,如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更具神威。灵剑毫无悬念地将骨架劈成了两瓣,在金芒毁灭性的破坏下,秦丹的骨架根本没有办法再重新愈合,分成两瓣在地上不停地挣扎,体内的黑气也在慢慢溢出,神魂似乎正在被慢慢抽离。
看着骨架在不停地抽搐,颤抖,乔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力量,只是惊愕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根本没有注意到骨架的失常之处。
阮清澄捡起佩剑,看见乔凡的修为有了如此大的突破,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哪里还会注意到地上异常的骨架。
唯有唐枫,在为乔凡感到高兴之余,还抽出空来瞥了骨架一眼。就是因为这一瞥,才让他发现了骨架的异常。
按理说,仙宝的力量对这些怨魂之类的东西是具有极其霸道的压制的,倘若骨架倒地颤抖完全是因为乔凡的那一剑,那么绝对不会出现鬼气被吸走的情况,而是被直接绞成飞灰,永世不得超生。可如今骨架的这般模样,根本不是因为仙宝的力量,而是有另一种力量在不停地吸食着其体内的鬼气。
乔凡还沉浸在无法自拔的喜悦之中,可阮清澄却慢慢注意到了骨架的不对劲,将佩剑收回剑鞘,好奇心驱使阮清澄走到了骨架的身旁。看着从骨架内溢出,慢慢飘向远方的鬼气,阮清澄的脸色变了。
三步作两步,阮清澄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乔凡身旁,拉着乔凡的臂膀,用力地晃了晃,直到把乔凡的注意力给晃了回来,才开口说道:“你好好看看,这副骨架并不全是因为你而变成这模样的,你仔细看看它的模样。”
唐枫默默地走到乔、阮二人的身旁,既然阮清澄已经发现了骨架的异常,他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一切静看乔凡便可。
看着阮清澄一脸认真的模样,乔凡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走近骨架一看,的确发现了骨架异常的地方。乔凡的左眼与常人不同,能够看见许多无法得见的东西,唐枫跟阮清澄,发现了骨架的异常,但却看不见鬼气到底被引向何方。这些东西,被乔凡看了个清清楚楚。
乔凡给了唐、阮二人一个跟上的手势,借着异于常人的左眼,循着这一丝鬼气慢慢摸索而去。唐、阮二人会意,跟在乔凡身后,
循着鬼气一路慢行,直到青铜墓门处,乔凡才停下了脚步,看着墓门下的场景,神色异常凝重。乔凡的异常,引起了唐枫与阮清澄的注意,二人走至乔凡身旁,看着青铜墓门下的景象。唐枫的手臂微微颤抖,阮清澄索性捏住了乔凡的手臂,浑身正在不停地发抖。
青铜墓门下面,有一道被鬼气完全笼罩住了的半截人影,它正张开双臂,将嘴巴张到最大,贪婪地吸食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鬼气,干瘪的肉体,也在鬼气入体后慢慢地膨胀,恢复了常人般的模样。但消失的下半段身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重现了。
鬼影撑着这半截身子,感受到乔凡三人的目光,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正好迎上了三人的目光。乔凡、唐枫心里一震,这半截鬼影的目光,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至于阮清澄,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当时她正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半截鬼影的反应比乔、唐二人更加激烈,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獠牙,用着沙哑的声音嘶吼道:“是你们两个小子!先前趁本宗力量不稳,毁了本宗的魂体。如今本宗好不容易重新凝聚了魂体,又吸收了帝王陵内磅礴的鬼气,力量已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本宗就要以你们两个为祭,见证本宗的还魂之日!哈哈哈!”
乔凡跟唐枫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阮清澄,三人一同退到之前摆放仙宝的高台下,准备跟这个妄图与天同寿的狂妄家伙决一死战。
吸收了帝王陵内的森森鬼气,丹师怨魂的力量强大了至少数倍。看这丹师怨魂的本体,穿着似乎与谭氏兄弟相仿,或许,这个丹师怨魂亦是秦丹口中丹宗的弟子。
还未交手,三人与丹师怨魂紧张地对峙着。丹师怨魂看着左眼已经化作淡金色瞳仁的乔凡,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那股迫人的气势,在无形中被乔凡的这只眼睛削弱了许多。
唐枫感到丹师怨魂逐渐削弱的气势,唤出了吞灵链,缠在左臂之上,右手弹出数道灵刃,为自己的冲击打下佯攻。果然,灵刃一出,唐枫身子一动,左臂盘着吞灵链,趁着丹师怨魂气势削弱的空隙,发动了突袭。
乔凡跟唐枫配合了这么多次,早就有了默契,在唐枫弹出灵刃的时候,便做好了一切配合的准备。在唐枫弹身而出的刹那,乔凡借助仙宝的力量,捏出灵诀,唤出数柄覆盖着淡金色光芒的灵剑,飘浮在唐枫身后,一同袭向丹师怨魂。
阮清澄战力不高,但也已经准备好灵诀,只待唐、乔二人得手,便可随时使出‘莲缚术’,配合吞灵链,紧紧地束缚住丹师怨魂。
看着乔、唐二人的配合,以及蓄势待发的阮清澄,丹师怨魂眯着双眼,轻笑道:“秦丹这个孽徒,竟然会败在如此拙劣的配合之下,真是失了丹宗的尊严,丢了本宗的脸面!”
乔、阮、唐三人心中一震,手上的动作稍稍有些迟缓。这丹师怨魂,的确是丹宗门人,称秦丹为孽徒,定是丹宗长老一辈的人物,其修为,定与谭氏兄弟、秦丹有着不小的差距,如今又吸收了如此大量的鬼气,修为更是暴涨,更加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