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城卫已然喝得酣醉淋漓,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乔凡,仍旧大摇大摆地走着。
跟了不久,乔凡突然发现这名城卫正痛苦地捂着肚子,往一旁较为僻静的小巷子跑去。想来是他喝了太多的酒,腹中急了起来吧。
不过,这对于乔凡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机会。在这人流不息的大街上,他不好动手,但若是到了僻静的巷子里,那动起手来也就方便得多了。
乔凡跟在城卫身后,为防万一,在巷子口布下了一层极为缜密的结界。
在城卫即将脱下裤子方便之时,便发现了迎面向自己走来的乔凡。
他心里一慌,甚至连已经到了门前的东西都憋了回去,看着乔凡,语气有些颤抖,道: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要跟着我?我,我跟你说,这里可是宣武城,你,你别乱来!”
乔凡也懒得跟他啰嗦,直接运起灵力,捏住了这名城卫的咽喉,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若你肯老实回答我,我便不会对你怎样。但,若你想蒙骗我的话,就别怪我心狠了。”
这名城卫哪里遇到过这般事情,紧张之下,腹中一松,暗黄之物顺着股间流下,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但此刻,这名城卫已然顾不得这么多,千重万重不及性命之重,连连点头,道:
“只,只要您能饶小的一条性命,小的绝对不敢欺骗您。”
乔凡眉头紧皱,情不自禁地捏着鼻子,忍着这股恶臭,道:
“我想知道的,便是扬剑宗目前的状况。”
“这……这件事情属于机密,小的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城卫罢了,又如何知晓?”
“嗯?”乔凡脸色一冷,右手紧紧一握,缠在城卫咽喉处的灵力骤然收紧,让他刹那间喘不过气来,“还不肯说实话么?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城卫脸色一变,也不顾这逐渐收紧的灵力,用尽了全身气力,说道:
“饶,饶命。我,我说便是了。”
乔凡神色渐松,慢慢地松开了缠在城卫咽喉处的灵力,道:
“那便快说。”
“是,是。”城卫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乔凡的脸颊,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出来,“我,我有个老哥,是州主府的暗卫。这次诛杀扬剑宗的事情,便是他们这些暗卫一手做下的,我,我听他说,整个扬剑宗上下,除了他们宗门掌教的千金之外,其他的,便全部诛杀了。”
“而,而且。州主此意,似乎是想用这个女子来引出如今邪宗的宗主……其,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这名城卫说完,乔凡已然大怒,不过,却并未对这城卫出手,反倒耐着性子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名女子现在被困在何处?”
城卫茫然地摇了摇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小的猜测吧,应该会被困在州主府里。毕竟,整个宣武城,就属州主府的戒备最森严,而且,又有许多潜藏的暗卫保护,应该会在那里面。”
听了城卫的这番话,乔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而盯着城卫的双眼,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城卫看见乔凡的动作,心里一慌,也不顾流满脚下的暗黄之物,立马跪了下来,不停地磕着头,道:
“小的,小的已经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求求您,您就饶小的一命吧!”
乔凡笑了笑,道:
“我没有说过要杀你啊,我只是要抹掉你的一部分记忆而已。虽然这样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说不定你以后便再也动用不了灵力了。”
“不,不要啊!小的,小的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您,您饶过小的吧!”
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城卫反应过来,乔凡便凌空一掌,劈在了城卫的脖颈之上。
城卫两眼一抹黑,昏厥在地上。乔凡拍去了沾染在两袖上的灰尘,撤除了布在巷子口的结界,有意无意地瞥了巷子的角落一眼,转身离去。
待到乔凡离去之后,就在他方才瞥过的那个角落,蓦然显现出一道人影。看其的黑甲装束,想来就是那名城卫所说的暗卫吧。
这名暗卫,手持一柄匕首,走到了昏厥的城卫身旁,举起手中的匕首,往其心口刺去!
匕首下刺的瞬间,一道墨绿色的光芒骤然袭来,毫无悬念地打在了这名暗卫的手腕上,将匕首震落在地。
暗卫心中惊骇,转头看向了站在巷子口的乔凡,语气沉稳冷静,道:
“不愧是邪宗宗主。”
乔凡轻轻地擦拭着戴在指上的墨绿扳指,笑道:
“暗卫,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手。”
“哼,出卖州主的人,都该死。”
“噢?”乔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名暗卫,道,“那现在,你觉得是你会死,还是他会死?”
“我或许会死,但你跟他,也迟早得死。”
“你就这么相信你们那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云胤州主?”
暗卫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乔凡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我今天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也希望你别再找这名城卫的麻烦了,毕竟他也是身不由己。”
暗卫闻言,转过头颅,瞥了乔凡一眼。
乔凡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大惊。这名暗卫的眼神,冰冷无情,像是一只丝毫不懂得感情的野兽一样,云胤,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下一刻,这暗卫做出了令乔凡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只见这名暗卫,咬破了口中的毒牙,而后再一口咬在了那名城卫的脖颈之上,毒液自那名城卫的伤口处渗入其体内,想来,已是无药可救。
而这名暗卫,则是再转头瞪了乔凡一眼,声音已然与野兽的低吼无异。
“州主之命,身为暗卫,死亦复命!”
话音落下,暗卫头一歪,倒在了城卫身旁,再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