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横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癫狂起来,剑尖马上就要没入乔凡的胸口了。
“叮!”
一声脆响,黄横的佩剑毫无征兆地被弹飞开来。留下一脸呆滞的黄横与闭目等死的乔凡。
未及黄横反应过来,一股力量将其推开,倒退几步,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来者是一名女子,正是当初与黄横一同给乔凡、萧猴儿、陆斌进行入门试练的女弟子。
救下乔凡,女子连忙跑到乔凡身前,看着已经被黄横蹬得变形的脸颊,一股怒火直涌入心头。
“黄师兄,亏你还是执剑长老的亲传爱徒,平日里霸道蛮横也就算了,真想不到你竟能对同门做出如此事情来!”女弟子拔剑出鞘,直指着黄横的鼻梁。
回过神来的黄横,见来者竟是自己一直倾慕的小师妹,顿时慌了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师妹,你,你听我解释!我,我误以为他是别……”
“闭嘴!你这个对同门都能痛下杀手的败类,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女子扶起全身是伤的乔凡,只留给了黄横一道背影。
看着女子扶着乔凡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黄横竟有种想上去帮忙的冲动。不过,熊熊燃烧的妒火已经完全蒙蔽了他的心智,竟捡起地上的佩剑,朝着女子的背影刺了过去!
乔凡虽然无法运用灵力,但他的感应能力却是还在,感受到后背传来一股滔天的杀意,下意识地将身旁的女子推开。
女子被乔凡这一推弄得不知所措,可待她转过头来时,乔凡已经被黄横的利剑穿透。幸运的是,乔凡在电光火石之际,微微动了动身子,利剑只是刺穿了他的肩膀,并未危及生命。
“乔凡,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黄横的五官已经变得扭曲,握着佩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黄横!”一声娇喝,女子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强的灵力,一掌将黄横震开,灵剑应诀而生,在黄横的身上划出数道深浅不一的剑伤。
“乔师兄,我们快走。”趁着黄横被震伤,女子连忙扶着乔凡快步走向炼药一脉。
乔凡这次可谓是伤上加伤,前些日子的内伤还未好全,又受如此重伤,真可谓是惨绝人寰。
肩上伤口鲜血如注,虽然成功到了炼药一脉,但是乔凡也因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女子的半边身子,也被乔凡流下的鲜血染红。
丹药长老接到弟子传报,立刻赶到了乔凡身前,看到乔凡身上的伤口,心里松了一半,再拿了拿乔凡的脉搏,完全松了一口气。
“好了,丫头别哭了。这小子命硬,虽然受了这么多伤,但都是些不伤性命的外伤,只需几天便可痊愈。只是这小子,也太点背了吧,动不动就搞出这么多吓人的伤口来……”丹药长老安慰女子的同时,也不忘抱怨一下乔凡的运气。
说罢,丹药长老吩咐弟子将晕厥的乔凡抬入内房,基本的止血敷药根本无需烦劳自己,那些弟子们绰绰有余。
“丫头啊,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小子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丹药长老有些纳闷,苍木已经被罚到念悔峰去了,应该没人能把乔凡打得这么惨了吧。
女子擦了擦眼泪,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血迹,说道:“是黄横把他打成这样的,本来还只是脸有些肿,那一剑是他为了救我才受的。”
丹药长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黄横能把这小子打成这样?哪怕这小子只有两成功力,黄横估计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这是什么个情况?
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女子,丹药长老问道:“你确定是黄横把他打成这样的?那,黄横有没有受伤?”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黄横没有受一丁点儿伤,感觉像是乔师弟让他打一样。”
一拍脑门,丹药长老笑骂道:“这个傻小子,唉,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估计他还以为自己无法动用灵力呢。”
女子不解其意,一脸茫然地看着丹药长老。
“丫头,一起去看看那小子,估计这会儿也该醒了。”
点了点头,女子随丹药长老一同来到乔凡所住的内房。
乔凡正躺在木床上,脸上的淤肿已经好了一大半,只是肩上的伤有些严重,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痊愈。
“你个傻小子,黄横打你,你不知道打他吗?何必挨着让他打?”丹药长老的声音传入耳中,乔凡转头,发现丹药长老跟扶自己回来的女子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床边。
“你不是说旧伤未愈,切莫动怒吗?”乔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丹药长老,“连怒气都不能生,灵力岂不是更加不能运用了?”
“我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样做,可是谁能想到你被黄横如此暴打一番也不动用灵力,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傻好。况且你的经脉又没有受损,就算动用了灵力,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唉……”丹药长老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直视乔凡的智商,感觉世界一片灰暗。
“你早说啊!我怎么知道苍木老家伙那一掌没有伤到我经脉,当时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连怎么醒过来的都不知道!”乔凡顿时感觉自己被丹药长老给耍了,不由得出口反驳,语气里尽显委屈。
丹药长老也不服气了,刚想出口,却被女子捂住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决明子爷爷,您快别说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去跟我爹爹说一声,这几天干脆就让我来照顾他。”女子捂着丹药长老的嘴,连推带扶的将决明子送出了屋子。
决明子离开之后,女子默默地坐在乔凡的床边,没人说话,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最后,乔凡被女子身上的血腥味闹得有些难受,这才开口说道:“师姐,你的衣服都被我的血给染红了,不用梳洗一下吗?”
女子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想用手来抹掉血渍,可是,并不奏效。
“那……我明天再来照顾你,我叫阮清澄,今天,谢谢你了。”
说罢,阮清澄连忙跑了出去。
“阮师姐估计是被自己身上的血渍吓到了吧。”乔凡想起刚才阮清澄惊慌失措的样子,一阵好笑,而且心里,似乎还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