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个月,师父看见前途渺茫,云山雾罩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个尽头,不禁叹起气来。
这时猴哥倒像是个大人物了,“教导”师父说“欲求生富贵,需下死功夫”;俺不同意猴哥的说法,认为是如来佛祖知道咱们要去,舍不得那些经,所以临时搬家了,故意让咱们找不着。沙师弟还是比较乐观的,说只要功夫使到家了,必定会有到达的一天。
人大多数时候缺乏的都是坚持,就跟俺以前追兰妹妹一样,天天勤劳苦作的,要是不能坚持,估计也不能征服她——虽然后来露馅儿了。
走到一片松林,师父说他肚子饿了,叫猴哥去化些斋来。只不过在猴哥临走的时候还怯怯地问,这里会不会有妖怪啊?师父但凡见着深山老林的,就会怀疑里面有妖怪;也难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条件反射罢了。
猴哥去化斋,咱们就坐在大树底下歇息,师父可能是在马背上坐的时间太长了屁股生痛,所以就到别处溜达去了。
没过多久,俺就听到师父哭哭啼啼的,很好奇:莫非师父遇到故人了?过去一看,岂止是故人,简直要比故人强千百倍!树上绑着一个女子,师父正对着她哭呢。只见那女子长得真是正点,全身凹凸有致,玲珑苗条,肌肤光洁嫩滑,直看得俺老猪流哈喇子。所以,当师父吩咐俺前去帮女子松绑的时候,俺是屁颠屁颠的跑着过去的。
猴哥向来都是一个破坏气氛的人,本来发展得好好的事情被他给一搅和结果就全变味了;比如这回吧,还没等俺把女子解下来,猴哥就“嗖”地一下出现在了俺的眼前。
猴哥说这是妖怪,不能救!
对于猴哥的这个说法,俺虽然赞同,却希望猴哥这回判断错误;因为之前的每一次猴哥都是看准了的,他说是妖怪结果就真的是妖怪,但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俺是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妖怪,那样俺就可以有油可揩了。
俺承认,一旦看到漂亮的MM俺就魂不守舍,基本上连老祖宗是谁也说不出来,更别说去分辨她是人还是妖了。再说了,俺没有猴哥的火眼金睛,犯这样的错误是可以原谅的;至少俺是经常这样想。
要是在旁观者看来,咱们几个除了猴哥以及沙师弟以外——也就是指俺跟师父,真的是比猪还笨。沙师弟还能坚守猴哥的叮嘱,俺跟师父就完全当耳边风了。以前发生的许多事都已经证明了猴哥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特别是在辨别妖怪的这件事上,但咱们依然我行我素。俺是加肉眼凡胎,师父是肉眼凡胎加慈悲心肠,如此一来就可以知道,一旦过了度就是自取灭亡,好比俺贪色白骨精、师父怜悯白骨精,结果都差点丧命一样。
这些道理其实俺在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有自制力。
也不知师父哪根筋搭错了位,走出好几里路后还要俺回去救那女子;此时俺已经想明白为什么猴哥说她是妖怪了,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户人家都没有,她一介柔弱女子怎么来得到这里?又怎么绑到了树上?……总之有好多个为什么,到最后俺觉得,那个女子要么是妖怪,要么是妖精。
如今师父叫俺回去救,自然不乐意。猴哥又幸灾乐祸起来,说俺终于有机会揩油了。
猴哥对师父说,你不听俺老孙的,走着瞧吧,看她到底是人还是妖怪,看她到底是不是想吃你身上的肉。师父本来打算让俺驮着那女子走的,俺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嘴巴上却直说不行不行。
师父真老实!一听俺说不行就真的叫女子直接坐马上去了!师父不太开窍,不知道俺老猪的真实想法。即便是妖精,俺也还是乐意亲近一下的,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俺的想法是,“女妖裙下死,跟着做妖也不错”。
猴哥很小心,一直跟在那女子的旁边,俺想靠上去套个近乎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