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咱们面前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仿佛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只不过因为山林间云雾缭绕,所有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有多宽广。沙师弟说:哎呀,这么这些场景跟咱们以前去西天取经时候的一模一样呐?猴哥说要不然还咋的,咱们这次不同样是取经么?与上去不同的是,咱们这次取的是属于咱们自个儿的“经”,只能解救自个儿,没有先前的那次目的高尚。俺比较同意猴哥的说*,只是老猪想说明的是,虽然咱们这次的目的没有上次的高尚,但意义是相同的,不都是在一系列的艰难险阻后达成目的么?
走着走着,俺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就“哎呀”了一声。当时猴哥和沙师弟正走在前面,听到俺的叫喊声之后立马回过头来警惕地朝四周张望。见他们紧张的样子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猴哥问你笑啥?刚才为啥“哎呀”一声?哦,那个啊;那是因为老猪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什么问题?沙师弟眼巴巴地看着俺问道。吃饭问题。俺很简洁地说道。这是真的,因为先前咱们干掉蟒蛇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王老二他家吃饭,俺寻思当初哪怕是割一块儿蛇肉下来咱们自己烤着吃也好啊。当猴哥听说是俺的肚子饿了之后显得忍俊不禁,猴哥说老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为这;快些走吧,估计待会儿就能找着吃的。俺说屁,你看这山林里云山雾罩的,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哪里去找人家?猴哥说呆子你又不是没受过苦,连这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俺说老猪不是不能克服,只是怎么也得有点儿吃的才行吧,多少倒在其次。沙师弟安慰说二师兄你就暂时忍耐一下吧,说不定就在前面就有山果吃呢。又是山果!俺嘀咕了一句,然后又继续跟在他们后面懒洋洋地朝前走了。
山果猴哥是比较喜欢的,但老猪不喜欢,老猪比较喜欢吃鸡腿。走在最前面的沙师弟突然叫了起来:大师兄二师兄,大师兄二师兄。俺说什么事嘛着急忙慌的!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快来看,前面有好多柚子。猴哥听说后就急忙跑上去了,虽然老猪不太喜欢吃柚子,但在现在这种没有选择的条件下,能有吃的那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人是比较不服好的,当顺利的时候就要求高享受,当不顺利的时候什么苦难都能捱过去。
俺过去的时候猴哥和沙师弟已经在开吃了,沙师弟说二师兄你赶紧过来,这柚子熟透了,一点儿涩味儿都没有。俺说你们慢慢吃吧,老猪又不饿了!等猴哥和沙师弟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咱们又继续前进了,这一次同样是猴哥他们走在前面,俺一个人走在后面。
突然间沙师弟的声音传来了:二师兄,你快来看,前面没路了。俺说既然没路就绕道过去嘛,哪儿值得大惊小怪的。沙师弟说不是啊,咱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去到沙师弟他们跟前之后俺才发现原来沙师弟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咱们的确是无路可走了,因为正前方是一个悬崖,万丈深渊;正对面的山头则一点儿影子都看不到,一来是因为距离太远,模糊了,二来是因为云雾比较大,烟雾缭绕的,所以总看不清楚。更离奇的是,不但咱们的前方如此,就连咱们周围的其它地方也一样,全都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的;也就是说除了咱们站立的这一块儿地方以外,其它地方都是没有出路的。咱们现在就仿佛被困在了大海中央的一个孤岛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猴哥说:准备腾云驾雾吧。俺说那可不行,老猪现在肚子饿得厉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能腾云驾雾,要走你们走好了。沙师弟说对啊猴哥,二师兄现在不能腾云驾雾,咱们就只好另想办*了。俺说就算是老猪能够腾云驾雾,那前面云山雾罩的,你们知道到底有多远?要万一撞到山尖上大家不都玩完了?
或许是猴哥觉得咱们说得有理,所以最后决定另外想办*了。当然,猴哥这样做一定还有其它的目的,不排除猴哥他自己也还肚子饿、不能腾云驾雾太久。
于是咱们几个就在悬崖边儿上坐了下来想办*,看着一眼看不到头、悬挂着生长在悬崖上的藤蔓,一个绝妙的点子突然从俺的大脑里冒了出来。于是俺就自然而然地“啊”了一声。猴哥和沙师弟当时正在看风景,被俺“啊”一声吓坏了,忙不迭回过头来问俺怎么回事儿。俺说老猪想到过去的办*了,而且还非常简单。猴哥说至于吗?想到了一个办*就这样大惊小怪的,幸好你没发现新大陆。沙师弟问:二师兄你想到什么办*了?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俺说算了,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又有人嘀咕俺老猪大惊小怪。猴哥说你不说拉倒,反正咱们是不怕腾云驾雾的,到时候就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沙师弟劝说道:二师兄你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跟大师兄帮你拿个主意啊。俺沉默了一下才说:方*很简单,你们看见这地上长的藤蔓了没,只要咱们抓住藤蔓顺着往下溜,不就能顺利地到达山谷底下吗?下去了相信一定有路通向前方的,那样咱们不就能顺利地通过去了?猴哥听后把脑袋转了过去,好像是在思考问题。沙师弟说二师兄你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咱们又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那些藤蔓到底是不是一直垂到谷底的?如果贸然下到半路上才发现下面仍然是悬崖,那岂不是白费力气?沙师弟这个问题提得很中肯,不过俺很快又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个悬崖上一定布满了像咱们所看到的这些藤蔓,也就是说咱们下去的一路上到处都有藤蔓;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完全可以在这一根藤蔓到尽头之后又换到另一根藤蔓上,然后继续往下滑。沙师弟说:猴哥,二师兄这个方*倒是不错,倒是值得一试。
猴哥说既然这样那呆子你就先来给咱俩做做榜样,看到底怎么下去。
俺不好拒绝,所以只好怏怏地走了过去。俺寻思待会儿手脚千万要抓紧啊,不然掉下去就没命了,何况现在肚子还饿得厉害。
当俺正在站到悬崖边上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起来,差点儿没坐到地上。沙师弟上来问俺怎么了?俺说没事儿,这地滑得很。猴哥只是在旁边嗤嗤地笑。俺抓着那些藤蔓下去了大概几十米之后就转身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这些藤蔓真的如俺所说全都长得看不见头,于是俺冲着上面大喊:猴哥沙师弟你们可以下来了,这样可行。
当咱们下滑到半路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俺抓住的那根藤蔓突然间就断裂了,紧接着俺就呈自由落体运动直戳戳地往下落去了。
就在下落的过程中俺听见了猴哥的声音:呆子,赶紧腾云驾雾啊!
俺正想说老猪没力气了的时候身子却被重重地摔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上,俺寻思这么快就到底了?起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俺现在仍然在悬崖上,说得更准确一点儿呢就是在悬崖的半腰上,现在俺所站的地方就是悬崖半腰上突出出来的一个平台。俺寻思幸好有它,不然老猪这会儿很有可能已经粉身碎骨了。
猴哥和沙师弟也下来了,见到俺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猴哥仿佛不敢相信。猴哥说呆子你真是命大了,居然让你躲开了,咱们正打算也跳下来拉住你呢。俺正准备跟猴哥他们一块儿
继续往下滑的时候猴哥突然说:喂,你们看!
俺顺着猴哥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俺身后出现了一个洞口,刚好与俺现在站的这个平台是连在一起的。沙师弟问那是什么?猴哥说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有点儿名堂,咱们进去看看?俺说猴哥不好吧,咱们还要赶路呢,这一进去不就耽误了?猴哥说没事,进去看看出来就走,用不了太长时间。
俺抬起头朝对面看了一下,仍然是一眼看不到边际;再低头往下看,仍然是深不可测,并且咱们已经下来很远了,感觉。俺寻思也好,就当是休息一下,没准儿这里面还会有一些金银珠宝呢;古时候的那些有钱人不都中意天葬吗?说不定这里就是其中一个坟墓。
洞里漆黑不见五指,俺有好几次都差点儿栽倒在沙师弟身上了。俺说猴哥咱们还是往回走吧,这黑黢黢的根本就看不到方向,万一要是这里面有毒蛇猛兽不就完了?猴哥说呆子你要是怕的话就先出去吧,老孙自个儿进去看看;不过说好了,有啥好处的话你是得不到的。俺说走就走嘛,干嘛说那些话,就算是遭殃那也是猴哥你先遭殃。
走了一段距离,拐过一个弯之后眼前突然明亮起来,好像有太阳光。沙师弟说这里面还真的有机关啊,二师兄,幸好你没回去。
见到亮光之后又走了一阵子,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眼前到处都山清水秀,跟先前咱们在悬崖上面所见到的那些景象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多是农田,偶尔还有牛羊的咩咩声传来,前面的小路上时不时地还有人经过。
这种景象把咱们几个都看呆了,沙师弟张大着嘴巴说:啊,真是世外桃源啊!
俺转身就准备往外去了,沙师弟问:二师兄你上哪儿去?俺说老猪出去看看,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悬崖半腰。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别折腾了,咱们三个都是从那里进来的那还能假?猴哥这才回过头来说了一句:你拦他干啥?让他跑呗,切!
猴哥把手伸出去,然后在空中划拉了几下。
沙师弟问他干嘛?
猴哥说俺想看看这是不是幻觉,NND,还真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俺寻思猴哥真有意思,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嘛。
俺看着前面冒着袅袅炊烟的农舍说:现在好了,老猪的肚子终于得救了。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幸好跟进来了,要不然呐还一定只能饿肚子,就算等我跟猴哥给你拿出去那恐怕也早已冷掉了。俺说走吧,咱们前去买点儿饭吃。
刚走到路边,旁边就过来了一个老太太。于是猴哥就上前作揖道: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好吃的?老人家先前是弯腰驼背走路的,估计并没有看见路边儿上的咱们,听见猴哥说话之后老人家抬起头来了。老人家先是怔怔地看了猴哥好半天,最后才伸出手摸了摸猴哥的脸蛋儿说:咦,怎么这只猴子会说话呢?真是怪事!猴哥说老人家您也别见怪了,俺老孙身后还有一个会说话的猪猪呢。老人家说是吗?接着就歪着脑袋过来看俺了。俺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赶紧躲到沙师弟后面去了。猴哥说你躲啥?让老婆婆瞧瞧嘛,不然老婆婆就不告诉咱们好吃的在哪儿。沙师弟也一边把俺往外面拽一边说是啊是啊,老人家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让她看一眼也无所谓嘛。
不过说实话这老人家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碰见了这等怪事也没有大惊小怪的。
俺走到婆婆跟前对她说:老猪在这里,你就看个够吧;不过看完了要告诉咱们哪儿有好吃的啊。
老婆婆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还一边笑,说真是大开眼界了。
婆婆,您们这里哪儿有好吃的?咱们饿坏了。猴哥继续问道。
老婆婆这才反应过来说:吃的啊?你随便找一家都会有的,但你们千万不要嫌这嫌那的啊,那样是不礼貌的。猴哥说这个老孙知道。
俺说猴哥,反正到哪儿都是买着吃,不如就去婆婆家算了,看她人挺好的,估计她家人也一定不赖。二师兄说得挺有道理的,大师兄。沙师弟说道。猴哥想了一下可能也觉得这样比较好,所以赶忙追上去对老婆婆说:婆婆啊,咱们几个去你家弄点儿吃的怎样?您老放心,咱们是不会白吃的,您要多少钱都行。老婆婆停下来抬头看着猴哥慢慢说道:去我家啊?那还有点儿远啦。猴哥说没关系,您是咱们进来后见到的第一个跟咱们说话的人,咱们就跟着去您家好了。
老婆婆想了一会儿说也好,正好让她的孙子看看咱们这些会说话的“动物”。
婆婆说她是出来散步的,每天都要从家里走到远处的树林里。猴哥问老婆婆要怎样才能过到悬崖的另一边去。
老婆婆说:原来你们是要过到那边去啊?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吃完饭就按原路返回吧。沙师弟问这是为什么呢?老婆婆欲言又止,说这说起来会比较花时间,还是等下到家了再慢慢说。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老婆婆指着前面一栋娇小漂亮的房子说:呐,那就是我跟我儿子儿媳妇住的地方。
老远就有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传过来了:奶奶!奶奶!婆婆说:喏,那是我孙子,平时可爱看动画片了,见到你们一定很高兴。
果然,咱们才刚一走上房子跟前的台阶,小家伙就马上叫了起来:耶!好玩儿!好玩儿!咱们进屋之后小家伙的更厉害了,一会儿摸摸猴哥一会儿捏捏沙师弟,他最后在俺跟前停住了,左看右看的看了好半天才说:奶奶,我家的猪猪跑出来了。老人家进屋之后就叫她儿媳妇做饭了,说咱们是路过这里想找口饭吃。婆婆的儿媳妇长得比较丰满,面容姣好,顺便还想起了清妹妹。
吃饭的时候猴哥问:您老刚才说为什么过不去悬崖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人家说你们有所不知啊,这里名叫寒冰镇,你们刚才是从那个洞里面进来的吧?那个洞就叫寒冰洞,而在悬崖的最下面有一条寒冰河——当然,你们在这里是看不见它的,那下去还有好几百丈深。
寒冰河?那它里面的水一定很冷了?猴哥问。
没错!婆婆说,虽然河水一年四季都不结冰,但那里面的水异常地冰冷,连鱼类都不能在那里面生存,就更别说普通的动物了;人一下去就会马上变成一堆冰块儿,直至被活活冻死。所以,最后婆婆说道,你们是不能够过去的,并且也没有哪个人能够过去。
婆婆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肯定,仿佛那里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
既然下面咱们不能过去,那咱们从上面飞过去不行么?沙师弟开口说。
飞过去?婆婆显得很惊讶地说;看婆婆的表情她本来是想嘲笑沙师弟一番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就算是你们有那个能力也一定会半途而废。
猴哥问此话怎讲?婆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咱们先前来时有没有看见对面的情况?猴哥摇头说没有。婆婆说这就对了,你们是根本就看不到对面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悬崖的对面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地形;太遥远了。俺说猴哥沙师弟你们幸好没有飞过去,不然的话没准儿在半路上就得掉下去。
不过俺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老婆婆她们是怎么住进来的?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洞中天的世外桃源中居住下来而且还结婚生子?
老婆婆说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之后就给咱们讲起寒冰镇的由来。
老婆婆说据她祖辈的老人讲,这里原来并不是这个景象的,这里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天坑,地面上就像原始森林那样生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动植物;但一个人都没有。据说后来是两对走投无路的夫妇在跳崖自尽的时候无意中掉到了外面的平台上,进而进来发现了这个地方,于是他们就在这里生存了下来,并且养育后代。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了,他们有的是好奇,想下到谷底去看个究竟;有的是想跟咱们一样过到悬崖的那边去;还有极少数与最开始来这里的那两对夫妇一样幸运的,结果都进来生活而没再出去了。婆婆说如果你们也没有地方去的话同样可以在这里长久地住下来,不过得先去村长那里登记。
所以,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猴哥问。
婆婆点头称是,婆婆说他们甚至已经忘记外面还有一个世界了,这里的人生活得都很满足。
那万一咱们硬是要过去呢?猴哥问。
婆婆说明天你们可以从洞口滑下去自己看一下,老身绝对是没有说谎的,要是能过去,那这些人也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咱们现在已经吃饱了,等下不妨滑下去看个究竟,说不定咱们还能忍受住过去呢?别忘了二师兄的天蓬元帅我是流沙河的水怪啊。
猴哥想了一下觉得沙师弟说得有道理,所以点点头表示应承了。
看样子婆婆并不知道什么天蓬元帅、齐天大圣地,婆婆说你们真想去看的话那也得先休息一会儿,那下去是非常深的,一时半会儿都到不了底。猴哥说也好,反正现在肚子胀鼓鼓的,行动不方便。
原来婆婆的儿子是打渔的,难怪咱们刚一进来俺就觉得空气里充满了一股腥味。
婆婆说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我儿子回来没有。
婆婆她儿媳妇经过咱们跟前的时候显得很腼腆,估计她从来都没见过长得像咱们这样粗糙的男人,虽然显得有点儿惊讶,但还是冲着咱们笑。吃完饭俺本来是打算帮她收拾碗筷的,但她红着脸说不用了。猴哥说呆子你就好好坐着,别到处乱走动,这又不是你家,你帮哪门子忙呢?要是被她老公看见了那还不引起误会?猴哥说这话的时候婆婆她媳妇已经不再了。别说,她笑起来腼腆的样子还是蛮好看的,看得老猪俺心里痒痒的。
休息了一会儿猴哥说:走吧,这就去看看那下面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不能再等了,再等就天黑了。于是咱们三个就站起来与婆婆她媳妇告别。婆婆她媳妇笑着说那好,等下回来吃晚饭。
她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因为先前吃饭的时候猴哥给了婆婆她一大把钱,估计有上千块。所以,婆婆她媳妇就邀请咱们吃晚饭了。猴哥说好的,咱们去去就来。婆婆她媳妇到底叫啥名咱们是不知道的,俺本来是想打听打听的,但猴哥和沙师弟都说那样不礼貌,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打探一个女人的名字干嘛?于是俺也就只好不知道她名字了。
临走的时候婆婆她媳妇给了咱们每人一把刀,说是可能有用得着的地方,于是咱们几个就谢过之后接过来了。
估计是因为刚吃过饭的缘故,所以当再次站到平台上往下望的时候老猪就不觉得那么胆战心惊了。
猴哥说走,咱们下去。
咱们三个是一起下去的,但并不是沿着同一条藤蔓,咱们三个处在同一个水平面上,猴哥说这样一来如果发生了意外的话大家也还好相互照应。
越往下俺就感觉越来越冷了。俺问猴哥他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猴哥和沙师弟说这还用问,很明显比上面冷了许多嘛。
下到最下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刚一站到地上立马觉得寒气逼人,每靠近一步都仿佛在冰块儿堆里多待了几分钟一样。
猴哥说呆子你先前去探探路,俺跟沙师弟随后就到。俺说不行,以前是你猴哥当大哥,现在咱们谁也别想支使谁,要去一块儿去,不然老猪可就要去了啊。沙师弟说:大师兄咱们一起去靠拢去看看得了,也不知所谓的寒冰河到底是个什么样。
这个时候咱们才环顾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花草树木的,几乎全都是些石头泥土;就算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棵树站在那里,也都是光杆司令,一根毛都没有,树枝上。
才站了一会儿俺就感觉脚心凉飕飕的,用手一摸才发现原来鞋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猴哥说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寒冰河寒冰河,真有它的独到之处。俺说猴哥你们就别只光顾着看了,赶紧连蹦带跳吧,待会儿你们的鞋子也会跟俺老猪的一样的。沙师弟说跳啥,现在都已经湿透了。能够看见地上冒出的股股寒气,把整条河都笼罩在一片烟雾当中。沙师弟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之所以咱们先前看不到悬崖的对面,是因为这下面的水雾升腾上去了的缘故,如果将这些水雾能够排开的话,那不就能看见对面到底啥情况了么?俺说沙师弟你这办*倒是一个好办*,姑且不说那样做会有多麻烦,就算咱们费心费力地把水雾排开了,那又能怎样呢?照样过不去。猴哥说呆子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说来这条寒冰河同样是非常宽广的,如果要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更何况这上面还这么冷,就算冬天也不至于这样啊。
俺想把手指伸进水里去试探一下水的温度,但可惜的是还没等俺伸进水里,指尖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拿起来看时却又一点儿伤口都没有。猴哥说那温度太低时人体的自然反应,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婆婆是没有说谎的。
沙师弟本来想找一个棍子之类的伸进去试探,但找了几圈之后都没找着。猴哥说别找了,指定是没有的,就算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也早被这里的冷空气冻成灰了。猴哥朝前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之后说:走吧,上去吧,上去了再想办*。
上来的时候比较恼火,俗话说“下坡容易上坡难”,下来的时候用滑就可以了,但上去的时候因为没有人拉咱们,所以只能自个儿一截一截地往上吊。
回到婆婆家的时候婆婆以及她的儿子都回来了。婆婆的儿子矮矮胖胖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打渔的。
婆婆介绍说他儿子叫山蛋儿,直接就这样叫好了。
山蛋儿看咱们第一眼的时候眼神怪怪的,好像咱们是“天外飞仙”——男性也是有神仙的嘛。
婆婆说怎样?你们看见了寒冰河的厉害了没?猴哥说见识了,真是奇冷无比啊!婆婆说这就对了,你们知道它不好对付就行了;听老身一句话,还是打消前进的念头吧,回去也好定居在寒冰镇也好,总之要比过河容易。沙师弟说难道坐船也不行?婆婆的儿子山蛋儿呵呵一笑,说道:坐船?要是这个办*能够行得通的话不知有多少人都已经过去了,何必都窝在这里。俺说这里挺好的,安静,又没有官兵土匪,自得其乐。
山蛋儿看了俺一眼之后才说:事实确实是这样,所以大家才决定留在这里的嘛。沙师弟接着问道:为什么船不能过去呢?只要坐在上面的人把衣服穿得足够多、食物充足的话,不就能过去了么?山蛋儿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山蛋儿问咱们有没有接触过河水。猴哥说不行,还没接近水面就感觉手指像针扎一般。山蛋儿说这就对了,寒冰河里的水奇冷无比,任何与它接触的固体大多都会变得粉碎;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结了冰的东西会变得很脆弱一样,船只行驶在上面走不了多远就会爆裂开的,人也就没救了。俺说对啊,刚才在河边儿上的时候连根木棍都没见着。山蛋儿说以前就曾经有人掉进河里去了,都是因为想过去的缘故,但大家都没去打捞尸体,一来是害怕自己也陷了进去,二来是考虑到他们掉进去之后估计会很快被冻得四分五裂,就算找那也是找不到的了。
婆婆说你们也别问那么多了,还是听老身一句话,在这里休息几天了就回去吧。猴哥说那不行,我们是非得要过去的,有非常重要的事等着咱们过去。山蛋儿不说话了,之后就去忙活自己的去了。
猴哥走到婆婆身边问:老人家,当真就没有过去的*子,老孙身上可有的是钱。
婆婆说看你说的,好像老身就是为了钱一样。
猴哥说婆婆莫怕,有话尽管说,出什么事儿老孙一概兜着。婆婆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猴哥说您笑啥?婆婆说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敢说出这种话来;你又有多大本事?能够什么事都兜着?猴哥说:不瞒您老人家说,我老孙有七十二般变化,就俺那二师弟也有三十二般变化,俺沙师弟同样能够变化无常,怎么能说咱们没本事呢?婆婆说那要真是这样,你变点儿东西出来让老身看看,也好叫老身信服。猴哥说这个不难,只是变化之后您肯不肯将过去的*子说出?不然老孙就是白费力气了。婆婆说好,我答应你,虽然说出来之后对你们没用,但说给你们听听也无妨。沙师弟说猴哥真有办*啊,一下子就把老婆婆的话套出来了,看来咱们能过去了。
猴哥走到婆婆跟前对她说:您老看好了!
之后猴哥就一个转身,变成了婆婆的儿子山蛋儿,之后又摇身一变变成了婆婆的儿媳妇;之后猴哥又一转,就又变回他本来的面目了。猴哥笑嘻嘻地说:您老看清楚没,没看清楚的话老孙再给您重新演示一遍。老婆婆并没有回答猴哥的话,只是怔怔地盯着他,之后就一个骨碌倒下去了。这一来把咱们吓坏了,赶紧婆婆左婆婆右地叫;沙师弟则出去叫山蛋儿和他媳妇去了。俺说猴哥你也太疯狂了点儿,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敢给她表演这么刺激的玩意儿,是不是想要人家命啊?猴哥“嘘”了一声,警告俺说待会儿千万不要跟山蛋儿他们说是俺老孙弄的,不然麻烦就大了。俺说等婆婆醒来后还不是会告诉他们?猴哥说那个时候告诉他们就已经无妨了,反正婆婆都已经醒过来了,咱们不能让山蛋儿他们再受到惊吓,如果把他们吓晕过去那就真的玩完了。俺说好吧,只怕沙师弟他早就说了。猴哥说这个你放心,沙师弟他的嘴比你的要严得多,不会像你一样大嘴巴,什么话都往外说。话正说间沙师弟领着山蛋儿他们的进来了,山蛋儿慌了,急忙问是咋回事儿。猴哥说咱们正在聊天老人家就突然这样了,真是措手不及啊。山蛋儿他媳妇赶紧跑到里屋去拿来毛巾敷到老婆婆的头上,山蛋儿着一边掐人中一边喊话:妈!妈!声音很凄惨。看来沙师弟真的没跟他们说是猴哥干的,沙师弟真够义气。
等咱们把老婆婆抬到床上去折腾了好半天她才醒过来,老婆婆醒过来之后仍然不忘一边拍胸口一边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很夸张的样子。当山蛋儿问老婆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的时候老婆婆想了一会儿才说:没事,自己吓自己罢了。没想到老婆婆居然也这么够意思,恁是没把猴哥供出来。猴哥显得很对不起地说:您醒过来就好了,老孙还以为要使出绝招呢;咱们过去的*子又有了。
老婆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左右地看了猴哥一圈之后才说,真是没想到啊,人长得不咋地倒挺有本事的。猴哥说那当然,老孙说什么以前都是齐天大圣。猴哥问:您老给咱们说说,到底过去的*子是什么?婆婆说这个*子只不过是个传说,至于到底行不行得通那又是没有人试过的。猴哥说您老但说无妨。
山蛋儿他媳妇给老婆婆端过来了一杯汤药,说是要让她喝下去,猴哥接过山蛋儿他媳妇手上的碗说:让俺老孙来好了,顺便还可以说说话。山蛋儿她老婆经过俺身边的时候俺闻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特别能刺激人的雄性荷尔蒙;而之所以俺能这么敏感地闻到,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香气在这个充满了鱼腥味的房间里显得非常独特,所以一下就被俺捕捉到了。
婆婆说:据说这附近的半山腰住着一位老人,至于这位老人的来历大家又是不清楚的,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住到那里去的;奇怪的是老人虽然住进了寒冰镇,但并不与人交谈,除了必要的时候会说一两句话之外其它的时间都沉默寡言。所以,大家对于老人的来历都很好奇;婆婆说。就是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老人,他居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下到悬崖下面的寒冰河那里去,也不知到底干什么;其中就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他们曾亲眼看见老人下河去过,并且每次都是很长时间了才起来,并且每次起来的时候手上都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大家猜测说可能是吃的。联想起老人并没有种庄稼,而且很少向外人买东西,所以大家都认为老人下河是去抓什么动物去了,然后回来当食物。
这就是一个关键了,他一个老人家竟敢独自一个人下寒冰河,而且还能安全无恙地回来,那么就说明他一定有某种神秘的*子了。
只不过,婆婆接着说,不管人们怎么死磨硬泡,老人家就是一声不吭。婆婆说你们要真想过去啊,还必须得去他那里看看,没准儿他能帮你们。不过婆婆同时也强调说,这些都只不过是听人家说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她是不知道的。
猴哥说那好,咱们就去拜会拜会他老人家。
临走之前婆婆千叮万嘱,说千万不要把他惹火了,一旦惹火他后果是比较严重的,轻则扫地出门重则拿棍子撵你。猴哥说这个咱们知道,虽然长相比较粗糙,但起码的规矩还是懂的。婆婆说你们去他家千万不能说是我叫你们去的啊,那样老身一家以后就不好做人了。俺说婆婆你说的是哪里话?老猪会恁没水平?您老就放心好了。婆婆还说了,一旦讨不到过河的*子就赶紧回来,千万不要在他家磨蹭,那老人发起脾气来同样是比较可怕的……没等婆婆说完猴哥就显得不耐烦了,一把抓住婆婆的手使劲儿抖了两下,然后看着她说:婆婆您放心,咱们自个儿注意点儿就是了,绝不会把您家人也牵扯进来。婆婆笑着点点头说:那样最好,快去快回啊,吃饭时间不等人啊!猴哥说好嘞,咱去去就回。
出来的路上猴哥一路走一路说:老孙就不信那家伙有三头六臂,老孙倒要见识见识他的厉害。沙师弟说猴哥那样不太好吧,咱们这次是来求人家的,总得规矩一点儿,相比之下过河是大事。俺说是啊,跟人家老头子斗什么气?没水平!猴哥说:去去去,谁说要跟他斗了!
根据婆婆的指示,老人住在后山的半山腰,那里只有一座简易的茅草房,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远远地果然看见一座茅草房了,沙师弟有点儿担心说咱们这样去会不会吓着那个老头?猴哥说怎么可能,人家一大把年纪了都还敢下水,什么世面没见过,还会害怕咱们的长相粗糙?俺说那倒不一定,刚才你把老婆婆都吓成那样了,没准儿这回也一样。
猴哥叫沙师弟打头阵,说沙师弟的长相相比之下要和谐一点儿。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莫非就是在门口编箩筐的那位?猴哥瞄了瞄说:嗯,看来是的,再说这附近并没有别的人家,一定是他无疑。猴哥说:沙师弟你先喊,跟他打个招呼。于是沙师弟就喊了:大伯!大伯!错了!错了!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能叫他大伯呢?猴哥说。于是沙师弟又改口喊道:大爷!大爷!老人家抬起头朝咱们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就又低头编他的箩筐去了。
猴哥说走吧,只要他看见了咱们几个就成。
走到他跟前沙师弟又叫了两声:大爷!大爷您好啊!老人家这回抬起头来看咱们的时候吓得向后倒下了,幸好沙师弟手疾眼快把他扶住。老人家急忙站了起来,之后又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地上的家什,之后又慌慌张张地进屋去了,并且还哐当一声把门闩上了。俺说这倒好,刚一来就吃了这么大碗闭门羹。沙师弟说他可能是见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长相奇特,所以才吓成这样的。俺说那先头你喊他的时候他不也都看见了吗?干嘛现在才进去?沙师弟说先前他走在最前面,而咱们两个是走在的最后面,咋一看去不就仿佛只有我一个人么?猴哥说: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沙师弟,还是你去敲门跟他说明情况,俺跟呆子站远点儿等着。沙师弟说那好,我现在就去。
经过一番敲门之后,房门打开了,见是沙师弟,老人又把脑袋探出来东张西望了一下。沙师弟说:您老别怕,那是我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都跟我一样,都是不会伤害您的;咱们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跟您问点儿事。过了一会儿老人好像相信了沙师弟的话,于是就把门打开了。俺跟猴哥小心翼翼地围了上去,生怕再次吓着老头子。
这回老头子没有关门,而是很好奇地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咱们一番,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老人终于开口了: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红股额向前走了两步,看样子是想与老头近距离沟通,但老头不领情,跟着倒退了两步说:你……你……你不要过来,就站那儿好了!俺说猴哥你看见没,人家讨厌你啊!猴哥说:去,呆子你长相也好不到哪儿去!老人转向沙师弟问:干嘛?沙师弟恭恭敬敬地说:啊,老人家,是这样的,听说您老知道过寒冰河的方,所以咱们几个特地来向您请教。
沙师弟才刚一说完,老头的脸马上就阴沉了下来,接着又抛出了一句:你们走吧,我是不知道的。说完老人家就要进屋去了。猴哥见势赶紧上去挡在房门口上,笑嘻嘻地说:老头儿你好不领情,咱们几个千辛万苦到这儿来就是要过河的,如今你只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咱们走,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人勃然大怒。沙师弟向前对猴哥说:大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既然他老人家不知道那咱们再想想别的办*好了。猴哥说你去想吧,反正老孙今天是要问定你了!俺寻思猴哥也真有意思,求人家还拿出这种态度,真是无药可救了。听猴哥那么一说老人家显得更生气了:你到底让不让?猴哥还是嬉皮笑脸地回答说:你不告诉咱们过河的方老孙今天就是不让!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老人家见说不过猴哥,突然伸出他的右手朝猴哥的虎皮裙抓去。咱们几个万万没有想到老人家会来这招,老人家居然会武功,所以当他抓猴哥的时候俺跟沙师弟都看傻了。
看来猴哥也没有料到,因为老人家一把就将猴哥拎了起来,仿佛老鹰抓小鸡;接着就准备扔出来了。沙师弟张大着嘴却没能“啊”出来,俺寻思猴哥这回惨了,摔下来之后屁股一定会比以前更红。但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猴哥并非浪得虚名,猴哥之所以能成为猴哥,那是有原因的。原因在哪里?现在就能看出来了。
当老人家把猴哥举起来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怎么甩都甩不脱了。老人家慌了,急忙用力甩,使劲儿甩,但猴哥就仿佛是长在他手上的一般。猴哥说:老人家您就别费劲儿了,除非你把老孙轻轻地放下来,否则您是不可能把俺打发走的。老人家虽然惊愕,但还是依照猴哥的话把他放了下来。
老人家一放下猴哥又转身准备进屋去了,却又被猴哥抢先拦在了房门口。猴哥仍然笑嘻嘻地说:老头儿你别那么小气,咱们只不过是想知道过河的方罢了,也不是在你家吃饭,用得着那么心疼么?老人家又把手伸出来了,看样子还想去抓猴哥。猴哥急忙制止住了他,说道:诶,老人家,不是俺老孙吹牛,你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将俺怎样的。
估计是老人家又想起了刚才的情形,所以又把手放了下来,看看猴哥又看看俺跟沙师弟,说道:进屋再说!猴哥不肯,猴哥的理由是这样的:万一您老在屋里设置了什么机关那咱们不就又上当了么?老人家想了一会儿说: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没办*,你们就在外面站着好了。沙师弟说:猴哥,咱们还是跟着老人家进去吧,这外面风大,呆久了不好。俺说是啊是啊,进屋说不定还能找点儿吃的。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搞错了,现在不是在老婆婆家,待会儿进去了千万不能随便,不然老人家不把过河的*子告诉咱们就完了。俺说老猪知道了,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猴哥一边让路一边说:这还差不多,老孙是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老人家屋里显得比较宽敞,原因就是家什比较少。
老人家招呼咱们在一张桌子边儿上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用一种很深沉的眼光扫视咱们了。猴哥说老头子您放心,咱们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之后猴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儿说了。当然,猴哥并没有跟他说咱们是从另外一个空间来的,而是跟他说咱们一定要过到悬崖的那边去才能找到一种治病的药材。当然,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猴哥说的是假话,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猴哥说的又无疑是真话。
老人家审视了咱们几眼之后才说,既然这样老身就无妨帮你们一把;不过老身把丑话说在前边儿,*子是有,但之后你们能不能过去、以及能不能顺利地过去那老身就不敢保证了。猴哥说这个当然,只要老儿你说的是真*子,估计寒冰河对于咱们来说并不是个问题。俺对老头子下河这件事感到非常好奇,说您老到底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呢?居然敢下到奇冷异常的寒冰河里去?
老头子用一种很深沉的眼光看了俺一阵子之后才给咱们讲起了外人对他的传说。老头子说他虽然会点儿功夫,但全都是小时候他师父教给他的一点儿皮毛,并且老头子也不会什么*术;所以,他能够下河并不是依靠他本身,而是借助外力的。
外力?咱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嗯!老头点点头说;没错,因为我每次下去的时候身上都会穿一件用兽皮做的衣服。兽皮?猴哥问。老头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后继续说道:兽皮只是我用来御寒的其中一种方*,御寒的另外一个方*就是吃长在寒冰河河底的一种藻类植物,类似于海带,只要吃了它就能比较有效地抵御严寒了。
猴哥见老头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又问道:兽皮?是什么兽皮?哪儿有?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哪儿还用得着去亲自找?借老人家的一用不就行了?沙师弟说:二师兄那可不行,咱们过河去了又怎么能还回来呢?俺寻思对啊,老猪居然把这么个明显的问题给忽略了。
听咱们说完了老人家又才说道:你们只要下从悬崖下到寒冰河边,然后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石壁上有许多洞穴,而那些洞穴里就住着一些兔子一样的动物,老人管它们叫寒冰兔。老人说虽然它们看上去像兔子,但并不是真正的兔子,它们同样是靠吃寒冰河河底的那些水草为生,也就是说它们可以潜入到水里去;而兔子是不能潜水的,所以它们并不是兔子。
老人说只要你们逮几只上来缝制成背心,穿在身上就可以了,非常暖和,甚至光膀子都无所谓。老人说他每次下河都是去采摘河底的水藻来吃,至今都没生过病。猴哥说既然这样不妨让咱们也尝尝那水藻的味道如何?老头说这个就不好意思了,刚好家里没有了,还得再过几天才去采摘。猴哥说老头你恁小气,大不了以后采摘回来还给你。老头说不是那样的,是真没有了,不信你们四处看看。
不过,老头接着说,水藻吃起来是非常美味的。
又在老头家坐了一会儿之后猴哥就站起来说要告辞了,说咱们还得抓紧时间按您的方*去做,完事儿了还得赶路救人呢。
就在咱们出门口的时候老头把咱们叫住了。老头说:记得千万不要再跟外人说起这事儿,抓到寒冰兔之后就直接来我这里,老身不想看到它们遭遇更大的屠杀。猴哥说好啦,待会儿咱们就来你这里好了;呆子沙师弟,咱们走。
转身的时候俺朝着老头大喊了一声:记得多做些饭菜啊!老猪的肚子可大了!猴哥说呆子你能不能不那么俗啊,整天挂在嘴边的都是吃啊吃的。沙师弟笑着说都怪二师兄的肠胃太大,等变形成功之后就不会再这样了。
咱们回去的时候顺便到婆婆家打了声招呼,说咱们就不再住她家了,咱另外找了一个方便点儿的地儿。婆婆说这样啊,那你们给了那老多钱咋整?猴哥说算了,就当是孝顺您老人家的。婆婆笑眯眯地说真好,无亲无故地还要孝顺我老人家。婆婆叫她儿媳妇拿出几张烧饼说是叫咱们一路走一路吃。猴哥本来没打算要的,但俺说既然老人家有这个意思那就收下吧。猴哥说那好,你一个人吃得了。婆婆她儿媳妇把烧饼递到俺手上婆婆她媳妇说:哎,大哥,这还有呢!俺把一部分烧饼拿给沙师弟,说咱俩分着吃。
估计是因为前面下来了一次的缘故,所以这一次下来之后就感觉没那么冷了。转过身去果然就发现了悬崖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些石洞,只不过没看见有老头所说的寒冰兔。沙师弟说这也很正常,哪种动物都是不可能成天待在洞外面的嘛。俺寻思这下可麻烦了,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跟老婆婆她们要个铁钩啥的。猴哥问要铁钩干嘛?俺说那样不就能伸进去钩那些寒冰兔出来了?猴哥说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它是活的,能让你那么容易抓着?别说,怎样抓它们还真是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突然,猴哥反应过来了,叫咱们上到悬崖上割一些藤蔓下来,越多越好。俺说猴哥你又在出什么馊主意啊,莫非想在这里生火把它们逼出来?猴哥说呆子你就别扯了,赶紧干活儿去。等咱们割了好大一堆藤蔓下来之后猴哥又开始支使咱们帮他干活儿了。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在上面弄好了再下来不行:非要在这个冰冷的地方来折腾。猴哥说他想用这些藤蔓编织成一个笼子,用来抓寒冰兔。能行么?沙师弟问。
根据猴哥的计划就是,咱们用这些藤蔓编织成一个很大的笼子,然后罩在洞口处。然后猴哥再运功把洞口打破,这样一来里面的那些寒冰兔自然就会往外逃窜,而它们逃窜出来外面就是笼子在等着它们。沙师弟说这的确是个好办*。编织笼子的过程很漫长,因为这下面太冻了所以手脚都不好使。
笼子是一个半圆形的,非常大,足足可以装下咱们三个人。编织完成之后抬起来往石壁上一扣,才发现一次性差不多能扣住**个洞,稍微密集一点儿的地方还能扣上十来个洞。沙师弟说这下好了,估计一次就能抓住咱们所需要的。
猴哥叫俺和沙师弟一边一个稳住笼子,他则进去砸洞。猴哥举起石头才刚砸了一下,从一个石洞里猛然蹦出来了一个东西,白白的,把咱们三个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只像兔子一样的动物,只是没有长长的耳朵。猴哥怕它咬人,直到跟它对峙了好几分钟才放松了警惕,又才转身去砸另外的洞口了。
每砸一个洞口都会有一只或者是几只跑出来,当笼子里差不多有七八只兔子的时候沙师弟对猴哥说:猴哥啊,老人不是说只要几只就够了么?我看这些就够了。俺说沙师弟你怕什么,还怕多啊?就算真的多了那咱们也可以炖了它们吃肉啊。猴哥又砸了两下,笼子里就又多了几只寒冰兔。猴哥这才收手,说这下总能够了。
这些寒冰兔跟普通的兔子大同小异,只是耳朵没有那么长。
上悬崖的时候比较恼火,因为还得携带那十来只寒冰兔。
最后猴哥想了一个绝妙的办*:两个人先爬上去一段距离,然后留一个人在最下面守住寒冰兔;然后已经爬上去的那两个人从上面掉下一根藤蔓来把装寒冰兔的笼子提上去;然后最下面的这个人再爬上去,等到了之前那两个人的高度之后又停下来,看住寒冰兔,然后拿两个人再爬,然后再拉……就这样一级一级地就能上去了。当然,在半空中的时候装寒冰兔的笼子是被系在几根结实的藤蔓上的,只需要一个人稳住它就行了。
咱们就是用这个办*最终上到那个平台上去的。
老人见咱们抓了十几只寒冰兔回去,显得很痛心地说:哎呀,罪过啊罪过,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只要几只就够了的么?俺说老头没事,多的就放你这儿养着,又或者是炖了吃肉。老头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猴哥以为来头生气了,急忙过去跟他说:您老别急,咱们再放他几只回去不就行了。之后猴哥就问老头要了一个筐捡出了几只,塞到俺手里说:喏,八戒,把这几只送下去。啊?怎么又是俺老猪?不是你还是谁?快去快回,不然吃饭没你份儿。沙师弟说:大师兄,我陪二师兄去好了,也好有个照应。猴哥想了一会儿说那好,要快点儿回来啊,不要在路上贪玩。沙师弟说知道了,之后咱们俩就拎着那几只寒冰兔按原路返回了。
到达悬崖边儿上,沙师弟正准备拉着藤蔓下去。俺问他干嘛?沙师弟说猴哥不是叫咱们把寒冰兔放回去吗?俺说你傻啊?你还真下去啊?不觉得累?沙师弟想了一会儿说累也没办*啊,猴哥交代过的。俺说咱们可以用其它方*把寒冰兔送下去,而不用亲自下去。沙师弟问那是什么方*?俺想了一会儿说直接把它们丢下去不就行了,反正猴哥又不知道。沙师弟急忙站起来说:二师兄,那可使不得,这悬崖好几十丈高,你这样一扔下去寒冰兔不就死翘翘了?那不行!绝对不可以那么做!俺觉得沙师弟说得也挺在理的,只是想不到一个偷懒的办*。
想了一会儿沙师弟突然说:哎,二师兄,咱们何不连接几根藤蔓起来把它们掉下去呢?俺说对啊,老猪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呢?于是咱们就开始找足够结实的藤蔓了。直到手上的藤蔓完全放完也没感觉到笼子触地,沙师弟本来还打算去找几根的,但俺说不用了,估计也差不多了,就这样放下去得了,之后俺就松手了。沙师弟往下面看了看。俺说别看了,保管没事的,那些小家伙机灵得很,根本不会伤到它们。沙师弟说也只好那样了,你都已经把它们扔下去了。
回去之后猴哥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沙师弟正想说话却被俺抢白了:啊,先前吃的烧饼现在才起了作用,精力充沛自然就上来得快了。也不知猴哥信不信。
老人已经把剩下的那六只兔子杀掉了,老人说依照咱们的体型每人只需要两只兔子就能做成一件背心。俺说老头不是吧,老猪的身子骨可比他们俩打许多,老猪最起码也得要三张兔皮才够吧?老人说这个不用担心,因为他们只要一张多一点儿就够了,剩下的就刚好加到你身上。老人把寒冰兔杀掉之后就叫咱们自己缝制背心了,他着拎着那几只寒冰兔的裸体进厨房去了,说是炖肉吃,说吃了它们的肉会更加有效,再加上穿它们的皮毛制成的背心的话。俺跟沙师弟都比较笨手笨脚,所以全靠猴哥帮忙缝制背心。猴哥以前在花果山的时候经常亲自做衣服给他的猴子猴孙穿,所以技术比较娴熟。
过了一会儿老头出来了,俺说这么快就炖好啦?老头摇摇头说哪儿有这么快,它们的肉比一般的牛肉还要耐煮,现在还在锅里呢。
老头一边看猴哥缝衣服一边对咱们说:这衣服一定要保管好,过了河今后就算是冬天你只穿它一件仍然不会觉得冷,哪怕是连个裤衩都不穿。老头说可别看缝出来的背心小,穿上它就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它包裹住了一样。
老头的屋里传出了阵阵香气,老头说那就是寒冰兔的肉香,可馋人了。
猴哥缝制好之后正准备试穿,老头一把抢了过去,说:那还不行,还得放到太阳底下晒干,不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寒冰兔的肉果然很香,老猪恨不能端起大盆直接倒进肚子里;老头说你啊慢慢吃,锅里还有大把的,慢慢吃才香。吃饭的时候猴哥好奇地问老头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身边又没有一个子女照顾?而且还不愿意跟外人打交道?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啊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无意中就发现了寒冰兔它们,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们的住所,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那样一来寒冰兔指定会遭到灭顶之灾,而相对来说我一个人的寂寞是无所谓的。俺寻思老头真是伟大。
猴哥说咱们快吃,吃完饭就该上路了。
临走的时候老头说那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免得被人家发现了寒冰兔的踪迹。
老头叫咱们把寒冰兔皮毛制成的背心穿在衣服的里面;果然,刚一穿进去身上立马暖和起来,很舒服的感觉。老头说这没什么,待会儿你才知道它的厉害。
告别老头之后才走没多长距离,俺立马觉得身上像火烤一样。俺问猴哥和沙师弟有没有这种感觉,猴哥说是啊,老孙还以为是刚才饭吃多了现在冒汗呢。原来老头说的厉害就在指这个,想想看当真是很厉害,单单一个背心就能把人捂到发烧的程度,就算最好的羊毛衫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啊。俺寻思如果能将寒冰兔捉一些回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再下到寒冰河边儿上的时候就一点儿不感觉到冷了,而且下水之后就感觉像在洗热水澡一样,非常舒服。只要能下水,剩下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就算是个海峡咱们照样能游过去,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海峡。
直到游过去之后咱们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个难题摆在咱们面前的,那就是如何上到山顶去。
沙师弟说:爬吧!俺说你有没有搞错,这么高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沙师弟说那二师兄你说怎么办?俺说老猪暂时还没有办*,但可以肯定用爬是不行的,原因就是这里跟对面一样同样是悬崖万丈,如果硬是要实打实地爬的话,估计咱们在半山腰就得精疲力竭。猴哥说八戒说得对,爬是不行的。身上越来越热了,于是咱们就把背心脱了下来,没想到刚一脱下来寒气又立马冲了上来,差点儿让俺打了个摆子。
正当咱们左顾右盼,为找不到上去的办*而恼火的时候,头顶还突然掉下来了一个东西,正好砸在猴哥的头上。猴哥刚开始还以为是咱们开玩笑,但后来见咱们同样在东张西望才打消了那种想*。沙师弟抬起头一看,对猴哥说:猴哥啊,你看,是那些你的猴头在搞鬼啊。咱们顺着沙师弟所指的方向望上去,只见在距离地面十多丈高的地方的藤蔓上有几只猴子在上面荡秋千,砸中猴哥的那个山果指定是它们弄下来的。俺说猴哥这下好了,遇到同胞了,依你齐天大圣的威名把它们叫下来问个明白,说不定它们还知道上去的*子呢。本来俺说这话的时候纯粹是开玩笑,没想到猴哥真的喊叫起来了,用它们猴子通常的那种“吱吱”声。只不过那几只猴子看到猴哥后并没有听话地跳下来,反而一窝蜂地又荡着秋千去到更远处了。俺说猴哥你千万不要伤心啊,它们不听话是很正常的,因为这里不是花果山。猴哥说“去去去”。俺跟沙师弟倒附近转悠了一圈,根本就找不到路啊之类的。也难怪,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点儿烟火气息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开辟一条路出来呢?
突然间,猴哥的声音传了过来:八戒!沙师弟!八戒!沙师弟!……见猴哥喊得急急忙忙的,俺跟沙师弟一路小跑了过去,见猴哥仍然好好地站在那里,俺显得很不满地问道:猴哥,啥事啊慌慌张张的,咱俩又没偷懒,正想*子呢。猴哥说:想什么想,老孙现在都已经想到一个了。沙师弟急忙问:什么*子。猴哥指着悬崖上的藤蔓说:刚才那些猴头离开的时候是荡秋千离开的,那咱们不也可以荡秋千离开吗?俺说猴哥你真逗,猴头的窝就在悬崖上,咱们是要上去啊!猴哥说此话不假,但仍然可以借用猴头的方*。
沙师弟说:愿闻其详。
猴哥说:你们看哈,这里的悬崖峭壁一眼看不到尽头,证明这一路过去都是的;咱们只要像猴头它们那样从一根藤蔓上荡到另外一根藤蔓上,只要咱们在从这根藤蔓荡到另外一根藤蔓上的时候顺便借助咱们自身的轻功达到一个比先前更高的位置,一路下去不就能最终上到山顶上去吗?
沙师弟听了直叫好,说大师兄你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动身吧。俺说好什么好,那万一掉下来不就粉身碎骨了?猴哥说这个你大可以放心,老孙已经想到解决的办*了,咱们在往远处另外一根藤蔓上荡的时候先把手上的藤蔓系在自己腰上,那样不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就算不小心掉了下来那不仍然还在那儿掉着?俺点点头,觉得猴哥这回想的办*才叫万全之策,跟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进步。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咱们就赶紧按照猴哥提出的方案行动了起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心里老是感到害怕,但荡了几次之后恐惧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玩。猴哥这个办*很好使,咱们只需要荡过去之后解掉身上原先的那根藤蔓,然后再系上手中的那根藤蔓,之后再继续荡就可以了;也不是很麻烦。
这样荡了大概二十几次,终于能看见山顶了,只是现在离下面太高了,以至于转身去看的时候就会觉得头晕目眩。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看就好了,眼睛一直看着上面就好了。离悬崖顶部只有几十米远了,也就用不着再荡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用爬。
站上山顶的那一刻感到很自豪,觉得如此难缠的悬崖都被咱们搞定了,简直有点儿不可以思议。站在悬崖边儿上朝对面张望,仍然看不到前面那座悬崖的踪影,只可惜那么有纪念意义的人和物都已经远去了。
猴哥说走吧,别再看了,这样一折腾老孙的肚子倒饿了起来。不说不知道,经猴哥这么一提醒俺才发觉自己的肚子也早就饿了,正“咕咕”叫呢。
俺说猴哥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弄点儿吃的,这空肚子没办*走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