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师弟说不好,这回遇上高手了。猴哥说怕什么,只要咱们静下心来想办*,老孙就不信走不出这里。猴哥说呆子你先前进来的时候不是做了记号的么?还记得在那里不?俺说怎么不记得,幸好猴哥你有先见之明。说完俺就低头去找记号去了,也就是俺系在草丛上的那些布条。
刚一转身,周围突然飞沙走石起来,狂风大作,呼呼声不绝于耳;放眼望去,只见周围的环境瞬间万变,一会儿是崇山峻岭。一会儿是茫茫草原,一会儿是滔滔大海,一会儿是亭台楼阁。俺吓坏了,连忙叫猴哥和沙师弟看。猴哥说别喊了,不然那些人还以为是咱们害怕了呢;咱们都已经看见了,这天旋地转迷魂阵果然厉害,果然是天旋地转。前面的场景一直在不停地变化,根本找不到出路。猴哥说呆子你赶紧看看你做的那些记号还在不?咱们说不定还可以顺着出去。俺再次低头看时,才发现原来还是呈一条直线记号如今竟然星罗密布地分散开去了,四面八方到处都有。俺说完了,连记号都已经被阵*打乱了。沙师弟也不禁叹起起来:这该如何是好?猴哥说你们先别急,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出办*,这个时候一定要让自己保持冷静。俺说猴哥你说得容易,你冷静冷静让咱们瞧瞧?猴哥说虽然不能做到真正的冷静,但至少可以装出很冷静的样子嘛,没准儿那些人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看咱们的笑话呢;要是咱们自乱了阵脚,岂不是正中他下怀?俺觉得猴哥说得非常有道理,有许多事不都是装出来的么?只不过没有被人知道罢了。俺问猴哥: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猴哥说这个老孙暂时也还不知道,慢慢想吧,总能找到办*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猴哥猛地叫了起来,“啊”;把俺跟沙师弟都吓了一大跳,以为猴哥咋样了。猴哥说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方*。
沙师弟说:大师兄,到底是什么好方*,说出来让咱们也听听?
俺说是啊,别总什么事儿都一个偷着乐。
猴哥说你们看吧,呆子你不是在来时的路上做了记号的么?现在记号虽然已经被阵*弄得乱七八糟的了,但系在草丛上的那些布条仍旧还在,并且咱们仍然可以看见它们;老孙的意思就是,只要咱们逐个地经过那些布条,就终会找到出口的。俺寻思对啊,只要一个一个地试,那走到最外面的那个记号处——也就是俺进来时做的第一个记号的时候,不就相当于找个出口了么?
不过很快咱们又发现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摆在咱们面前,那就是现在的布条与布条之间并不是挨得很近、成一条直线的,而是七零八落地分散在各处,并且哪怕是相隔最近的布条中间也隔着比较远的一段距离,如果要到达下一个布条的地方,怎么过去呢?咱们是不能够随便乱走的,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会让阵势升级或者是发生改变,而那时候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还是猴哥有办*,猴哥说:不如这样,沙师弟你站在呆子的肩膀上,俺再站在沙师弟的肩膀上,之后咱们就一起倒下去,那样一来站在最高处的俺就可以到达下一个布条的地方了;之后俺再用力一甩,转而把你们甩向更远处的布条……如此反复,咱们不就可以成功了么?沙师弟听后拍手称快,说猴哥这个办*真是太好了。俺说:猴哥,你这个办*好是好,只不过俺老猪的身子骨比较重大,你跟沙师弟能不能把俺甩出去啊?猴哥呵呵一笑,说:你还不知道俺老孙的能力?别说是补个呆子,就是十个呆子老孙也照甩不误。沙师弟说是啊,咱们以前说什么都是天上的神仙,搬动二师兄你对于咱们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于是咱们就按照猴哥说*叠罗汉了,然后猴哥一声令下,咱们三个人就齐刷刷地往下倒去;当然,咱们计算好了方位的。猴哥在那边刚一着陆,就来了个顺手牵羊,呼啦地一下就把俺和沙师弟同时抛了起来;这回俺是在最上面,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俺就已经瞄准了一个布条,之后就冲着那根布条去了;俺一着陆,同样顺势来了个顺手牵羊把沙师弟和猴哥甩了起来,好让猴哥到达下一个布条的地方……如此反复了大概五六次,但咱们仍然没有看见出口在什么地方。俺说:猴哥,会不会是那些人把最外面的那根布条拿走了?猴哥说那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在阵势之外的人是不能够看见阵势里面情况的,照理说最外面的那根布条介于阵势与常态之间,那些人是不会那么容易看见的。猴哥说慢慢找吧,总会有机会的;再说这是唯一一个有效的办*。俺说慢慢找是没问题,只不过老猪的肚子饿得慌;刚才你们过来找东西吃找到没有?沙师弟说哪里找到,我跟猴哥一过来就进到这阵里面来了。
正当咱们说话的时候,最上面的猴哥大叫一声“不好”,之后俺就觉得肩膀上立即重了许多,再抬头看时才发现猴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沙师弟抱在一起了。
俺说猴哥你干嘛?上面很冷是不是啊?还是害怕?
猴哥说屁,老孙刚才差点儿被狂风中的石头砸了下来,幸好沙师弟及时把俺拉了回来,不然啊,这阵*已经被弄乱了。猴哥拍拍胸口说:好险!
正当猴哥准备从沙师弟身上下来的时候,沙师弟不知怎地突然脚下一滑,之后就向后倒去;当时猴哥还抱在他胸前,俺急忙想上去拉住他们,但可惜的是老猪当时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所以没能如愿以偿。不但没能如愿以偿,而且连俺老猪被顺着他们倒下去的方向倒下去了。猴哥急忙地说:呆子你一定要抱紧咱们啊,不然待会儿一旦分开咱们就会首尾不能相顾、就再也不能联手了。
分开的后果其实比猴哥说的更加严重,一旦分开,天旋地转迷魂阵势必会把咱们天各一方,彼此不能相见了;就算是某一方出去了,也没有办*救另外一方出去。所以猴哥叫俺一定要抓紧他们,就算是迷路也要一块儿迷,到时候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落地的瞬间,周围的狂风吹得更猛了,飞沙走石也更厉害了,环境的变化速度也变得更快了,嗖嗖的。
咱们三个只好蹲在地上等风声平息下来,如果不保护好自己,没准儿就会被大风吹走、被石头砸死。等风声一消停下来咱们才站起身来抬头看,但眼前的景象让咱们大吃一惊,因为之前的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连同俺留下的那些布条一起;起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幅景象,仿佛沙漠。
猴哥说这才真正完了。看来是咱们走错了路,所以导致了阵势的变化;毫无疑问,这一次更加麻烦,因为咱们一点儿参照物都找不到了。俺说猴哥咱们求救吧,那样至少还不用做饿死鬼。猴哥说屁,咱们现在还没那一步呢,怎么说起这么晦气的话来。不过沙师弟这一回倒帮其俺说话来了。沙师弟说:猴哥啊,咱们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因为咱们根本就不懂破这些阵*的方,不如依二师兄说的那样,向那个人求救,然后等他把咱们抓出去之后再想办*,那样胜算的几率岂不是更大些?俺说对啊对啊,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送给那些人做点儿贡献。猴哥没立即说话,想了一会儿他才说:那好吧,咱们的试试。猴哥说呆子你喊吧!怎么又是老猪?俺不乐意了。沙师弟说还是让我来吧。猴哥说不行,还是呆子的声音具有诱惑力,那些人看他肥头大耳的,没准儿早就想吸他的精力了呢。说完还呵呵一笑。俺说喊就喊,没什么大不了的,待会儿那些人要真是先拿俺开刀俺一定要把你有七十二变的功夫告诉他,到时候他指定会改变主意先吃你。沙师弟说二师兄别生气,大师兄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等出了这阵,咱们还不得跟他们掐起架来?到时候他就谁都吃不成了。
于是俺就开喊了:喂!喂!喂!……猴哥说呆子你别总是喂喂喂地,那多不礼貌。俺说猴哥你真没文化,连这点儿都分不清楚。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些人才出现。他笑嘻嘻地问咱们怎么了?猴哥说咱们认输了,你爱咋咋地;不过在之前咱们得先吃顿饱饭,咱们都不想做饿死鬼。那些人听了显得很高兴,说那当然,只要你们心甘情愿地依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是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一定会超度你们。猴哥说别说那么多,现在就把阵势撤走吧。
那人说不急,我还得回去拿绳子来;不好意思啊,以防万一嘛。之后他们就走了。
俺问猴哥:你说那些人的绳子会不会非常结实?咱们会不会挣脱不开?猴哥说呆子你真是没文化,没见过俺老孙以前把太上老君的金丝绳都弄断了?就算这人再厉害,俺就不信他比太上老君还厉害。沙师弟说对啊,只要猴哥能逃脱那咱们就都有希望了。猴哥“嘘”了一声,原来是那些人来了。那些人正要动手。猴哥一把抢过 手上的绳子说道:哎,老儿,不用你亲自动手,咱们三个互相帮助就行了。静一*师说那好,不过你们一定要用心点儿啊。猴哥呵呵一笑,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咱们还能逃出咋地。猴哥过来给俺绑绳子了,绑完之后猴哥使劲儿拧了一下俺的后背,之后又朝俺瞟了瞟,之后又拉了拉俺身上的绳子。这个时候俺才发现原来猴哥给俺绑得特松,仿佛一步小心绳子就会掉下来似地。明白了,猴哥这是在作弊呢。后来猴哥又去给沙师弟绑了,难怪猴哥那么主动,原来只不过是想悄悄地做点儿手脚罢了。猴哥身上的绳子是那些人亲自给他绑的,看样子很结实。
正当咱们要走的时候那些人说别忙,他还要做一件事。猴哥问又怎么啦?那些人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朝俺身上指了一下,之后又朝沙师弟的身上指了一下,立马俺就觉得身上的绳子变得紧绷绷的了,就好像是被人重新绑过了一遍似地。正当俺纳闷儿的时候,只见那些人哈哈一笑,然后才挥了挥手,眼前的景象就全都消失了,于是咱们就又出现在了进来之前俺睡觉的那个地方,因为那块大石头上还残留有俺老猪的口水。
俺明白了,一定是他们知道了猴哥在咱们身上做了手脚,所以才施*牢固了一遍。俺寻思猴哥也真是够天真的,老奸巨猾的那些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儿小九九呢?
走了大半天才终于看见了那些人住的地方。俺说你老不觉得累啊,天天爬上爬下的。静一*师说你这是什么话,平时上下我根本用不着走路,如今只不过是陪你们上来罢了。俺寻思要你是不知道咱们也会腾云驾雾,不然会羞死的;猴哥一个跟斗就是十万八千里,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咱们仍然装作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俺一边走一边称赞那些人,跟猴哥他们,说那些人真的是很人道,咱们都是快玩完的人了他还对咱们这么和蔼可亲。那些人也不说话,只是呵呵地笑。
那些人住的地方还是蛮大的,反正在山下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了一大片屋子。俺说你老一个人住这么多房子?那些人说你错了,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其他跟你们一样心甘情愿为我奉献精力的人,他们吃住都是在我这里;我养活他们,他们为我奉献精力。那岂不是把他们都囚禁了起来?沙师弟很惊愕。诶!哪里话。其中一人说:他们都是跟你们一样心甘情愿的,我并没有逼他们!
奶奶的,这些人还真会装好人。俺也不禁模仿猴哥的口吻在心里骂起他来。
那些人屋子的大堂里站着几位年少的女孩儿,见那些人进去了赶忙点头哈腰的。那些人问咱们想要吃点儿啥尽管说,只要是他这里有的她们都会照办。俺寻思这些人也太黑心了,弄几个小姑娘专门伺候他。当然,这不是俺关心的重点,俺只是想知道她们这里有没有俺要吃的鸡腿。猴哥说呆子你就别老吃鸡腿了,吃多了容易得鸡瘟。兴许那些人以为猴哥是认真的,居然说:没事,想吃什么都行,鸡我这里是有的,不错光吃鸡腿可没那么多。俺说好吧,那就将就将就吧,用鸡来代替也是可以的,不错要全鸡啊,不能破开,不能剁碎。刚开始那几个小女孩儿还面面相觑的,估计她们从来都没见过有俺这种吃*的。还是那些人见过世面,说道:别愣着了,赶紧去准备吧。之后猴哥叫了一些水果,沙师弟叫了一些饭菜,女孩儿们都下去准备去了。
俺说这里真好啊,想吃什么都有。猴哥说:看来呆子你真是活腻了,你知道这叫什么饭吗?俺说这还能叫什么饭?不就相当于晚饭吗?沙师弟说二师兄你难道没听那个人说过,要吸取咱们的精力吗?兴许等咱们吃完这顿饭他就要动手了,这叫做“最后的晚餐”。
听沙师弟这么一说俺才反应过来想起那些人真的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当时俺肚子饿得厉害,所以就说了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沙师弟又在那里嘀咕了:但愿那些人不要在咱们的饭菜里下毒。猴哥说这个倒不用担心,等下饭菜来了咱们就让他们先尝尝,之后咱们再吃。沙师弟说这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那么听话。猴哥说如果他们不肯的话那就证明其中有诈,那咱们就都不吃,看他能把咱们怎么地。
饭菜端出来之后,咱们按照猴哥的说*都没吃。
那些人问怎么了?怎么又突然不吃了?
俺说:猴哥说了,要让你先吃。
呆子!俺刚一说完猴哥就吼了起来,并且还怒气冲冲地看着俺。
原来俺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
那些人哈哈一笑,说你们倒是小心的,不过你们放心吃,你们还有用处呢,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们死呢?再退一步说,就算我有心要杀害你们,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俺寻思也对,所以就对沙师弟说:沙师弟啊,咱俩吃吧,老猪饿坏了。沙师弟不说话,只是看看猴哥,猴哥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头扭向了一边。其中一人说:好好好,我就依你们。说完之后就逐个地拿起盘子当中的食物吃了起来。之后那些人说:现在总可以了吧!吃饭的时候那些人给咱们各自的手腕上拴了一条铁链子,一端则埋在底下,之后才松开了咱们身上的绳子。道士说:你们慢慢吃,我也就不打搅你们用餐了;不过今晚正是月圆之夜,我会在月圆时分过来借住月光之精华吸取你们身上的精力,以达成我修炼成仙的梦想。之后就走开了,那几个女孩儿也走开了。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看看吧,难怪他对咱们这么好,原来是想在今天晚上就干掉咱们。俺说沙师弟你说错了,他只不过是想吸取咱们身上的精力,并没有说要杀掉咱们。猴哥显得很生气地说:难道他杀你还要通知你啊!猴哥说的倒是有理,只不过对于现在的老猪来说,或许吃饭要显得更重要一些,俺是一个比较没有远见的家伙。
吃完饭猴哥那几个女孩儿就主动出现了,只见她们一个个都长得眉清目秀的,也不知是那些人从哪儿拐骗来的。俺本来是打算问她们的,但寻思那样好像不太礼貌,所以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等女孩儿们把碗筷都撤下去之后那些人就出现了,他又给咱们上绑了,说是要给咱们安排一个住处,现在趁早睡上一觉,等月圆之前他自会来叫醒咱们。俺悄悄跟猴哥说:猴哥,咱们现在饭也吃了,不如开溜吧!猴哥说那不行,咱们还得继续打探更多情报;难道来时你没发现这里山路十八弯?别看简简单单的样子,其实这其中的玄机估计跟先前咱们遇到的阵势差不多,如果就这样溜出去,绝对会再次迷路的;与其给他一个不好的印象,还不如现在就按照他所说的去做,等实际成熟了咱们再来个“爆炒鱿鱼”,把这里端个一干二净。沙师弟说:这样挺好,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是应该沉住气。
咱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正走路,走在最前边儿的那个人回过头来问咱们: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俺说没什么,只不过是聊天而已。那些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你们是逃不出去的;你们有所不知啊,单是想从我这里逃出去而被饿死的都有好几十个了,我不希望你们再重蹈覆辙。
饿死?靠!你不给他们饭吃?猴哥愤愤然。
那些人说不是我不给他们饭吃,而是他们自己要逃跑,结果全都在山林中迷路给活活饿死了。俺说猴哥看来你说得一点儿没错,咱们还是得静观其变,老猪可不想做饿死鬼。
老道士带着咱们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来到了一个山洞跟前。进去之后俺才发现原来这里面跟外面的房子一样,被分成了一间一间的,全都是栅栏门,所以能看清楚每间屋子里的情况。
就在咱们刚进去的时候,俺朝第一间屋子里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惊呆了,因为那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许多多的人;全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见咱们从他们跟前走过的时候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下之后就又倒下去了。见咱们看得目瞪口呆地,那些人说你们不用看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们都是为我做贡献的人,只不过其中的一些快不行了,估计得找个时间把他们扔出去。那个人又接着说了:你们今后的命运会跟他们一样的。
猴哥问那些人是不是给他们吃了毒药?那些人说我才没那么损呢,他们都只不过是被我吸完了精力罢了。原来被吸光了精力的下场就是这样的啊!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越往里面走俺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越来越大,因为一直进去都是一个紧挨一个的牢房,里面都关着一些跟先前所见到的那些一样的人。约莫估计一下,大概有好几百人吧。那些人把咱们带到了最里边的一件牢房里,同样是栅栏门,只是里面的人稍微少一些,只有五六个的样子。其中一人说:喏,就是这里,快进去吧,待会儿晚上的时候我会亲自来叫你们的。
道士把咱们锁住之后就径直离开了。俺寻思这周围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那些人咋就放心得下呢?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真是的,像他们这样病怏怏的还用得着看守吗?就算是大敞着房门他们也一定能跑得动;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奇门遁甲呢?沙师弟说得非常在理,所以俺不得不服。
跟咱们同屋子的那几个人见咱们进去了惊愕了好半天。俺说他们是怎么啦?其它房间的人见了咱们只不过才看一眼,他们见了咱们却直勾勾地盯着看?过了一会儿沙师弟才反应过来,说一定是咱们的相貌把他们吓唬住了。猴哥对他们说:你等莫怕,咱们都是落难之人,明天这个时候俺老孙一定会把你们救出去。
见咱们开口说话了,那些人才继续回转头去睡觉了,并没有理会猴哥的说辞。猴哥看上去很恼火,因为居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俺说猴哥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咱们现在的身份跟他们是一样的,你说要救他们出去,那不是笑话吗?猴哥想了一下说对啊,老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俺说不如趁早跟他们沟通沟通,顺便了解一些那些人的基本情况,到时候咱们也好应付一些。猴哥点点头。
相对来说,这些人都是咱们的前辈,咱们得跟他们学着点儿。
咱们靠着一个年老的坐了下来,老人家只是弱弱地看了咱们一眼之后又继续眯他的眼睛去了,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俺朝老人家笑了笑,猴哥则过去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问到:你等是怎么进来的?说出来给咱们听听?看起来老人家想张口说话的,但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来。俺寻思他莫非是口渴了?沙师弟说不像是,不过看他的体型好像是饿坏了。俺把之前藏在口袋里准备留着宵夜的一个鸡腿掏出来递到老人家面前;果真,老人家一看到鸡腿就两眼发光,一把抢过去就狼吞虎咽起来。那速度真是快,就在眨眼之间,跟先前有气无力的样子判若两人。还真被沙师弟说准了。
看见老人家有吃的,周围的人立马就围过来了,眼巴巴地看看老人,又看看咱们。
原来他们都是被饿的,亏那个人还说给他很人道,原来只是说给咱们几个人听是。猴哥说:呆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鸡腿?拿出来分给他们吃掉算了。说实话,老猪身上还剩下一个鸡腿,因为那几个女孩儿本来是端上了两只鸡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只有三个鸡腿——估计是哪个女孩儿嘴馋给偷着吃了;于是俺就把其中的两个鸡腿揣了起来,准备吃宵夜,刚才给老人家一个后俺兜里就只剩下一个了,如今眼前有这些人,而俺只有一个鸡腿,俺寻思要真是拿出来的话他们一定会打架。所以当猴哥问俺身上还有没有鸡腿的时候俺就说:没了,就那一个。
那些人见没戏唱了,于是也就纷纷散开了。
老人家吃过鸡腿之后显得精神了许多,之后才从嘴缝里憋出了三个字:谢谢啊!
猴哥说你就甭谢了,只要你配合咱们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了。
老人家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猴哥的条件。
猴哥问他们进来多久了?老人家说他才进来一个多月,不过其他人要比他先进来。猴哥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老人家说他本来是出来放羊的,但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结果后来就被那些人抓到这里来了。猴哥问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老人家说做事倒没有做,只不过隔三差五地那些人回把他带到院子里运功,至于到底是什么功他又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每次回来身体都特别虚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是不是在月圆之夜?猴哥又继续问。不一定,好像并没有时间限制。老人家说。
猴哥还准备问牢房里的其他人,但老人家说了,那是没用的,他们都已经好些天没吃饭了。没吃饭还要吸取你们的精力?沙师弟问。这是哪里话,那家伙可不管你这些,再说了,这一路过去你们也看见了吧?有多少人?他怎么供得起呢?如此说来他们就都是在这里等死了。猴哥说您别怕,等到晚上他叫咱们去的时候咱们自然会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之后叫他把这里的奇门遁甲之术撤除掉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人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不过很快又过去了。
老人家淡淡地说:那家伙很厉害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很明显,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言不由衷,俺寻思他一定在想:这几个真是狂妄自大,自己兜身陷牢房了还说要救我们。沙师弟说:咱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啊?猴哥说那样就太冒风险了,要是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把咱们引入到另外一个厉害的阵型中咱们不就完蛋了么?猴哥说不如静观其变,等他把咱们叫出去之后看看他到底想做些啥,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俺说那些人他一次只可能叫一个人,那咱们三个哪个先去?猴哥说这件事是不用商量的嘛,除了俺老孙还会是谁?沙师弟点头表示赞成。猴哥说待会儿你们就装作睡着的样子,万一那些人要是叫你们俩的话俺就告诉他说让俺先去,如此一来就万事OK了。
刚才吃咱们鸡腿的那个老人家见咱们几个在角落里叽里咕噜的说话,就劝道:我劝你们还是别反抗了,没准儿啊下场会比我们的还要惨。猴哥说知道了,您老就安心睡觉吧,咱们不会怎样的,咱们只不过是在讨论那些人会用哪种方*剥削咱们。
老人家见咱们不承认,又转身躺着去了。
俺说:猴哥沙师弟你们先说吧,老猪现在要睡觉了,这一路折腾得够呛。猴哥说真是分不清轻重,眼看大祸临头了你还有心情睡觉?俺说你不是说你先上吗?老猪只躺一会儿。沙师弟说就让二师兄睡一会儿吧,他的身体状况就决定了这种情况是必然会发生的。好像才刚刚睡着,耳边就传来了猴哥和沙师弟的声音:呆子!呆子!二师兄!二师兄!俺说又怎么啦,不是说好了你们先去的嘛!待俺睁开眼睛看时才发现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外面了。猴哥说快起来,*到咱们了。俺嘀咕说不是有个先后顺序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俺老猪了。沙师弟说他们改变主意了,说是要咱们三个一起去。俺寻思这家伙一定是想一口吃个大胖子,想同时把咱们三个人的精力全都吸收干净。
那些人开口了:快点儿吧,月亮就快要团圆了。跟最开始那些人抓咱们来的时候一样,绑俺和沙师弟的时候同样是猴哥代的劳,之后那些人才亲自绑猴哥。猴哥这回学聪明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在咱们绳子上做手脚,而是绑得结结实实的。
沿着走廊一路走过去,前面的那些牢房里的人都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目送咱们,就像是目送自己的战友一样;俺不知他们的冷漠是习以为常的冷漠呢还是因为肚子饿不能表现出来。走路的时候俺就开始感到害怕了,虽然之前俺还大大咧咧地觉得无所谓。
那些人把咱们领到院子当中之后就停住了,之后就叫咱们围坐在石桌边儿上的石凳上。俺悄声问猴哥:你到底想出办*来没有?打算用什么办*?猴哥说待会儿随机应变吧,老孙到目前为止还没想好呢。
那些人去旁边准备了一下,看样子是运功去了。那些人过来的时候是冲着俺来的,估计是他见俺肥头大耳,精力一定充沛,所以才决定拿俺开刀的。所以当那些人过来的时候俺就跟他说了:别看俺老猪肥头大耳的,其实现在俺已经饿了,早就没多少精力让你吸收了,你还是先准备点儿鸡腿让俺吃吧。
那些人看起来并不打算俺的说辞,继续在朝俺走过来。俺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好办*。俺是这样跟那些人说的:你先拿那个毛脸的猴头开刀吧,别看他长得瘦骨嶙峋地,精力可充沛了,站仨当中就数他的精力最旺盛。猴哥开骂了:呆子,你说啥呢?再说信不信俺把你以前的事全都抖落出来!不知那些人是相信了俺的话呢还是对猴哥所说的话好奇,反正他朝转向朝猴哥走去了。猴哥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并没有跟俺争论,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在专门等那些人对他施*一样。俺寻思这猴哥可怪了,眼看那些人就要对他下手了,居然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莫非是吓傻了?猴哥的胆子好像还不至于那么小吧?怎么可能呢?说归说,但猴哥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当其中一人缓缓地把手伸向猴哥的时候,猛地“哎哟”一声之后就蹲下了。之后就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俺跟沙师弟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猴哥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俺急忙用脚踢了猴哥一下,轻声说道:猴哥,你脱险了,赶紧趁早逃命吧!猴哥居然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俺正准备挣脱绳子,沙师弟却把俺制止住了,说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那个人起来了呢?那咱们不就遭殃了吗?万一他是装的那咱们逃跑的念头不就露馅了吗?再说就算咱们能挣脱绳子,照样跑不出多远就会迷路;与其那样还不如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俺觉得沙师弟说得非常有理,所以就决定暂时留下来观察了。
奇怪的是,那些人在地上翻来覆去了大概几分钟依然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俺说看来这些人不是装的,看来他是真的肚子疼;于是俺就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他:喂,老人家,要不要咱们帮忙啊?起来给咱们先解开吧,咱们是跑不掉的。
那个人正要挣扎起来说话,突然又一下倒下去了,之后仍然“哎哟”“哎哟”地大叫。
看来他的确是很疼。俺说这回他该不会是装的吧?沙师弟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俺的看*。更奇怪的是猴哥仍然还是一动不动。沙师弟问:二师兄,你说猴哥他会不会是受了那些人的定身术?俺说开什么玩笑,猴哥本来就是施定身术的高手,还会怕那点儿玩意儿?一定是那些人另外给他施了一种更厉害的*,也不知现在怎么办才好。
正当咱们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举棋不定的时候,猴哥突然说话了:呆子!沙师弟!不过声音并不是从猴哥的身上发出来的,因为俺当时一直都看着猴哥,很明显他的嘴巴并没有张开。俺跟沙师弟正在纳闷儿,猴哥的声音又传来了:呆子!沙师弟!这回俺敢确定确实不是咱们面前坐着的这个猴哥发出的,不但坐着的猴哥没有张嘴,并且叫喊的声音还很沉闷,就像是被瓶子捂了半天似地。沙师弟问话了:猴哥啊?是不是你啊?在哪儿?果然是猴哥,因为他回话了:沙师弟!是俺!正在这些人的肚子里呢!
原来如此啊!难怪有人突然说肚子疼了!
就在猴哥跟咱们说话的空档,那个人突然停止了喊叫,正当他准备坐起来施*的时候,俺急急忙忙就给猴哥说了:猴哥啊,你要注意哟,这家伙又在开始施*了。
刚一说*,那个人又抱着肚子倒下去了。
看来猴哥的威力还是蛮大的,稍稍地弄一下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俺正准备挣开身上的绳子,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急,等猴哥跟那个人交涉清楚之后再行动也不迟,要是猴哥万一交涉不成功,那他们对咱们不就有坏印象了?于是俺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了。
俺问猴哥:猴哥!你在他肚子里面干啥呢?赶紧抓关键的吧,老猪的肚子又饿了。
猴哥说:你们跟他谈判吧,老孙现在在他肚子里忙得不行,没空跟他说话。
沙师弟说还是二师兄你开口吧!既然这样那老猪也就只好当一回谈判专家了,谁叫俺是“二师兄”呢?估计是他疼得没发,因为他居然先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别再闹了,我答应放你们出去,一根汗毛都不会动你们的。俺说那样不行,至少还得另外送咱们几十只煮熟的鸡。这个人说:好!好!好!这些都答应你,只是叫你的猴哥快出来啊!俺说猴哥你快出来吧,老头子已经答应咱们了。猴哥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咱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俺问猴哥还想怎样?猴哥说还得要求那些人把牢房里的那些人全都放了,并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否则老孙是不会出来的。你也听见了吧,咱们猴哥要求你把那些人都放了,并保证以后都不再骚扰他们。俺对那些人说。
那可不行,他们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那些人嚷嚷道。
他们的话刚一说完,立马又打起滚来,并且还伴随着猴哥的声音:你到底从不从!你到底从不从!
刚开始那个人还硬撑,后来估计是真受不了了,所以只得答应了猴哥提出的条件。俺说猴哥你先别出来啊,顺便问问他怎么消除这周围的阵势,要是咱们、或者以后经过这里的人又陷入进来的话,不还是会遭殃?没等猴哥说话,那个人就连连求饶,说只要你们放了我,我自然会撤除这周围的所有阵势。俺不信,那些人说你只要把你们面前的那个石桌砸碎这里的阵势就都会消失的,因为我所有的阵*都藏在那下面。猴哥说呆子你赶紧试试,看看到底行不行,如果是真的那俺再放他。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咱们也就不再装了,对于俺身上的那根绳子根本不值一提,只消轻轻一挣就断开了。
之后俺跟沙师弟合力打破了前面的石桌,果真,周围立马变样了,再也没有先前那般变化莫测了。
俺说猴哥好像是真的耶。
猴哥让那个人把嘴开张让他出来看看,直到确认后猴哥又才出来了。
俺说猴哥你真行,老猪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之后咱们就叫那个人吩咐他底下的那几个女孩儿去准备吃的,给牢房里的那些人,咱们三个并且当场监督那些人将他们都放了出来。那些人没有道谢,因为他们早就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咱们刚一转身,眼前的景物都消失了。
猴哥说:他奶奶的,老孙以后一定要回去找土地老儿学点儿奇门遁甲。
俺说猴哥你学了也没用。
猴哥问为啥?俺说没机会了嘛!
猴哥说那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