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秦洛天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傻?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是乞丐,还偏偏相信自己是什么秦家大少的鬼话,哈哈,哈哈哈!”
秦洛天此刻不再顾及是否会被人发现,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景乐史烈二人分抓他的两条手臂,史烈不住的摇晃秦洛天的胳膊,想要让其安定下来,景乐吓坏了,他从未见过秦洛天如此模样,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只好说道:“天哥,天哥,你别这样,你想,就算这块破砖不是藏有那个秘密的,但是它肯定也不是普通的砖,要不怎么能一砸了这么多下都没什么变化。”
“什么?”秦洛天像是被雷电劈住了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脑海中有的迷雾瞬间拨散,变得清明起来,“没错,景乐说的没错,而且我也确认过,我也不会错,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的!”
秦洛天安抚好两位同伴道:“景乐,你说的对,这块青砖肯定不是普通的青砖,这里面一定藏有什么秘密,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时还想不通,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景乐见到秦洛天恢复如初,顿时大喜,至于需要点什么?他们最多的就是时间,笑道:“哈哈,天哥,我们就时间多,你好好想,我保证闭嘴,不打扰你。”
秦洛天心中流过一丝暖流,他能真切的感觉到,他身边的两名同伴是真心的为他着想。
秦洛天的目光飘在青砖之上,脑海之中,则是仔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从他收拾祖屋一直到发现青砖的特殊,陡然,秦洛天眼睛一亮,他想起,那天,沾在青砖之上的,除了鲜血,还有,他的泪水?
“难道是因为眼泪?”秦洛天心中不确定的想到,其实,是秦洛天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对那个秘密的执著,以至于他已经忘记,在其小的时候,早有人取过他的血液,试图发现一下特制的机关,但是却仍是毫无头绪。
“不管了,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秦洛天目光坚定,但是一想到要流眼泪,他顿时又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他抬起头对着景乐二人说道:“景乐,史烈,你们先下去。”
“嗯?”景乐疑惑问道:“为什么啊天哥,我们在这不是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么。”
秦洛天道:“别管了,你们快下去,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不行。”景乐固执道:“我们得在这看着你,谁知道你一会又会变成什么样。”
面对景乐的顽固,秦洛天苦笑不得,他自小要强,被人打的再狠再疼他哼都不哼一声,更别提在人前流泪了,“难道真的要自己在他们面前哭,或者告诉他们自己要哭?”秦洛天摇摇头,说道:“刚才你们不是说过会相信我?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谁说我变卦了,我只是担心天哥你。”景乐撅着嘴说道。
“好了,我保证,我不会有事,你们就在下面,也不是让你们走多远。”秦洛天安慰道。
“可是。。。。。。”景乐兀自不想离开。
秦洛天起身,将景乐拉起,又拽过史烈将二人朝下面推去,说道:“把你们的心放在肚子里,到下面等着你们天哥我的好消息,不出意外我们兄弟三人,很快就会成为人上之人了!”
景乐闷闷不乐,仍是不想走,史烈见到秦洛天似乎没什么异样,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拉过景乐,二人顺着树干怕了下去。
二人离开以后,秦洛天望着那块青砖一时间,思如泉涌,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苦难,不公,一一在脑海中闪过,他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眼睛越来越算,不管他如何倔强骄傲,他始终还是个孩子,没过多久,泪水渐渐充盈在了其双眼之中,“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秦洛天原本想掉几滴眼泪,让那块青砖“显出原形”哪知道,他越想越心酸,似乎想要吧这些年所受的屈辱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以至于眼泪越来越多,将整块青砖表面都浸湿。
秦洛天虽然知道在哭下去,不是个办法,但是眼泪却是不受他控制一般,不住的淌下,以至于,发生了一幕极具戏剧化的场景,秦洛天一边哭,一边看着眼前这块青砖,举起铁锤,狠狠的砸了下去,“哗啦”一声,青砖应声而裂,秦洛天心中大喜,偏偏眼泪仍是流不停。
秦洛天将青砖碎屑拨到一旁,里面的东西终于显现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发黄的信封,秦洛天伸手拿了起来,信封颇厚,看来里面装的信页数不少,上面写着几个好看的字,秦洛天也仅仅能看出好看而已,因为他根本不识字。
信封下面是三张薄如蝉翼的纸张,秦洛天小心的拿了起来,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几幅人形图画,秦洛天叹了口气,他虽然千方百计的得到了里面的东西,但是因为他根本不识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秦家的那个秘密。
无奈的秦洛天待到眼泪不留以后,将两位同伴招呼上来,将东西给他们二人看了,二童与秦洛天一般无二,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秦洛天无奈,他将三张薄纸随意的折了几下放入了信封当中,一起掩埋在树洞之中。
三人看着脚下已经破裂的青砖,似乎是在想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许久之后,秦洛天下定决心说道:“不管了,不管里面的东西是不是都取出来了,这砖是不能留了。”
他用破布将碎屑包好,带着二童溜下树去,顺着山路向上走,他知道,这座山的半山腰处是一个大瀑布,那里,将是他将青砖彻底毁去的地方。
果然,刚一踏上半山腰,秦洛天便听到一阵阵轰隆声,一条银河般的白色匹练从天上直泻而下,二童留在原地,秦洛天来到瀑布下后,想也不想,将青砖丢进了瀑布当中。
几乎在瞬间,破布带着青砖碎屑,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三人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三人胡乱的乞讨了一些食物,回到他们居住的破庙当中,秦洛天将二人聚在一起,正色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们应该知道从秦家屋子里找出来的东西意味着什么,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不是人们一直一来寻找的,但是相信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所以,我们得的那东西,除了我们三人外,不允许第四个人知道,否则,我还好,他们不敢杀我,但是你们个人随时可能性命不保,史烈不能说话,我还不担心,我主要担心你,景乐,你清楚么?”
景乐不服的说道:“为啥史烈你就放心,对我你就不放心,我肯定不说,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秦洛天脸上露出意思笑意,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东西牵扯太大,如果真的是那件至宝,为他而死也没什么,毕竟这么多年来,为那东西死的人可实在是不少,但如果不是,那死的岂不是很冤,现在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等过了一年半载,我们攒些钱,去学一些字,那时候,我们就会知道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嗯,天哥,我听你的。你说的准没错。”景乐笑呵呵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天哥,你到底是怎么打开那块破砖的?还有啊下午你取出那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眼睛红红的,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哭了?”
秦洛天一愣,脸色促狭,史烈扭住景乐的脖子,将其摔倒。
景乐大叫一声:“史烈,搞偷袭,你真卑鄙。”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翻身,想要将史烈压在身下。
秦洛天看着两人扭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印阳城正中央的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之上,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大殿上方,双眼开阖之间,精光闪过,这人正是当今印阳城的掌控着,温家的家主,温玄方。
下方两侧分别有着四五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或坐或站,虽然这些人气质各不相同,但是眉宇间的骄傲神色却是极为的相似,这些人都是温家的长老,也是温家的支柱。
不多时,一道人影快速的从外走了进来,初时人影还在殿外,但是眨眼间身形已到了大殿之内,这人对着端坐在上方的中年拱手施了一礼后便开口说道:“三哥,打探清楚了,南宫家确实派人来了,这次带队的也正是南宫均洪那个老鬼。”
上方那人猛地站了起来,冷冽的看着下方那人,说道:“真的是南宫均洪?”声音冰冷,听不出一丝情感。
下方那人虽然知道他的三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他知道他自己这个三哥眼中最是容不下沙子,当下头颅压得更低,坚定的说道:“没错,可以完全肯定。”
那人点点头,坐了下去,说道:“好了,玄悟,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手下做就是了。”
温玄悟躬身退下,离开后的温玄悟听到温玄方的话后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意,他三哥越是这样说,他越要事必躬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亲自关注这件事。
“三哥,南宫家终于坐不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派人来,我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呢。”下方,一名长相妖异的青年,嗤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