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完沙玛等一帮人后,大伙便一同从那幻化之门处走了出去,一出去后,见到正是拂晓时分,那天微微亮起。
又走了一段泥巴路,果然见到沙玛等人开的三辆车停在我们的车不远处,他几人如今全身泥浆,脏兮兮的冷得边走边发抖,但任然忘不了给我们作揖道别,然后便个个灰头土脸的上了汽车,驾驶而去了。
这时候大伙给隗司安说着道谢的话,那总管真诚的对我们说只要我们有空闲的时候,他代表毗骞国的所有人欢迎我们过来玩,可以小住些日子。
大伙点了点头,也同样说只要这死雾谷内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们,大伙一定前来帮忙。
说到这里,特别是果基金坡,知道如今隗司安将撒梅令交还给了他,自然是御敌能力大减,所以他一再保证只要这里有难,便会随时前来相助。隗司安听了这话,很是激动,于是我们个个道别而去。
大伙上了车后,飞驰驾驶而去,而隗司安也消失在我们身后那雾气朦胧的山野之中。
忙活了一阵晚上,于是我们在黑竹沟镇吃了早饭,便来到还未退房的旅馆房间内洗漱,然后又小憩了两个小时后大家便退了房。
来到街上,我们要往省城回去,而果基金坡和兹莫毕摩也要回去了,大家方位不同,自然不能再同行。我们决定先将潘光奇送到白沙河大竹儿山那边去,然后再回省城去。
离别时刻,众人相拥起来,一阵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大伙便分开走了。我驾驶着车载着无尘道长、相木匠和潘光奇开在前面,而程思泯驾驶着车载着三叔和樊厨子紧紧的跟在后面。
那两位老人想来是昨晚上忙活了一晚上,没有歇息好,加之上了年龄精力有限,于是一上车后,便平靠着身子歇息起来。
车内静悄悄的,我驾驶着车飞速的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而我虽然也感觉有些疲惫,但是一想到韵儿的魂魄给找了回来,那内心便极其的舒坦。
早上在黑竹沟镇的时候,我已经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说事情办妥了,大家个个都平安。她一听这话,极其高兴,问我们什时候回去,我说下午便要到省城,她一听这话,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到了中午时刻我们便将潘光奇送回了家,又在他家吃了一顿午饭后,大伙便告辞往着省城而去。这一路上无尘道长和相木匠心情极好,一路上还和我聊了不少的话题,还极力邀请我和程思泯今年一同回石门村那边去过年。
下午四点过我们便到了省城,此刻母亲早已在楼下迎接我们,大伙见面后都格外高兴,我们上楼后,才发现母亲早已做好了饭菜。
但这时候无尘道长和三叔他们都说先把正事办了再吃饭,于是他们先去韵儿的房内将魂魄给她安放了进去,相木匠又同样的喂了一颗无尘道长的归神丸给韵儿吃了。
见她依然沉睡,无尘道长说莫叫醒她,让小韵儿睡上一觉再说。这时候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来到客厅开始吃着饭菜。
我们这顿饭还未吃完,韵儿便醒了过来,在床上大吵大闹起来,也嚷着要吃饭。程思泯和母亲一听,急忙一同放下碗筷进去把她给抱了出来。
那孩子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出来后见到家里来了老家的客人,高兴得不得了,不停的喊着来人。
如今见到韵儿依然活泼开朗,我那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傍晚的时候,程思泯带着我们来到他家的别墅里面,无尘道长和相木匠将花园内的一块腐朽的木头桩子抬进屋去,幻化成那金书诚的模样,无尘道长说这木头人能吃能喝,能走能跳,和先前的金书诚没什么两样,不过他七日之内必然会无疾而终,让世人以为他金书诚寿终正寝火化过后,那什么也不会知道了。
这办法是相木匠想出来的,他是担心程思泯接走金书诚后,突然这么消失了只怕不妥。不管怎么说,那人乃是堂堂大学教授,市研究所的研究员,可不是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
他这样有身份的人要是无缘无故失踪后,警察自然会根据线索找上门来,只怕是那时候程思泯就算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了。
对于这个安排我和程思泯都极其很是满意,不停的给二老说着感谢话,极其佩服他们想问题想得周全。
他们在省城待了三天便要回伏龙山和石门村去了,我们挽留不住,于是我将车交给了三叔,让他开着车送二老和樊厨子回去,这样更方便一些。
和他们告别的时候,我说我这几日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便开着程思泯的车回去,待过完年后再取车回来。
又过了一日,果基金坡打来电话,说那沙玛一帮人回去后,说自己年老体弱,想好好安度晚年,于是主动前来辞去了大毕摩的职位。其他的毕摩见他迎回了撒梅令,也对他极其信服,个个真心实意的拥立他为巫王了。
一听这话,我极其的高兴,二人闲聊了好久,又邀请那果基金坡空闲之余来省城玩耍。
然后又到了第八天的时候,程思泯悄悄对我说他才接到他外公学校一位老师的电话,说金书诚果然“死了”,昨日深夜安详的死在自己的家里。
他无妻无子,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远房亲戚在他家做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那保姆一大早起来见他死后,吓得急忙打了报警电话。
于是警察和法医都来了,法医检验后认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半夜突然猝死的。对于他这样年龄的人,又长得肥胖,这样的病极其比较常见。
于是那金书诚所有的亲戚和同事、熟人也都深信不疑,简单的开了一个追悼会后,便草草的将其火化埋葬了。
此事从此便告了一个段落,眼下年关将至,我和程思泯安排了酒店的诸多事务后,便准备驾车回石门村去过年。我们打算先去小县城接了我父亲,大伙一同去石门村三叔家过年,然后春节期间再上伏龙山去故地重游一番。
这日一大清早我们便出了门,一路上我驾驶着车,母亲坐在我身旁的副驾驶上和我说着话,韵儿和程思泯坐在后排上,他二人一路上嬉笑着打闹个不住,让这车上不时的充满着欢声笑语。
全书完
2017年8月8日于成都肖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