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掌按着地面努力的半蹲起来,这时候我突然见到不远处立着一口铜钟,我心头一怔:“那不是金元帝钟吗!”
一见到那铜钟,这时候我才想起刚才金书诚在打斗的时候,他拿去的帝钟掉落到了地上。
一想到这个,我仿佛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于是我大声的念道:“金元独尊,帝钟至灵,唯我密咒,大宝归真,十方三界,听我役行。急急如律令!”
刚一念完,那铜钟嗡嗡的叫了起来,开始在地上跳动着。我又念了一遍,然后学着三叔对着那铜钟猛的一指,果然见到它嗖的一声飞上了天空。我急忙用手去指挥它,果然见到它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金书诚的头上,咣当一声扣了上去,如同给他戴了一个大头盔。
“啊!”金书诚毫无提防,结果一下子被罩住脑袋后,立马大叫了起来,他将程思泯扔到了地上,然后用手指不断去扣动那金元帝钟。
我急忙上前去扶着程思泯,这时候只听到我后面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快退后!”我一听是三叔的声音,急忙回过头去一看,果然见到三叔正慢慢的爬了起来,正对着我们喊道。
“三叔,你的定身咒怎么解了?”我心头一喜急忙问道。
三叔揉了揉胳膊,慢慢站起来后说道:“这么多年的修炼让我已经和帝钟融会贯通,刚才你祭起帝钟,它便无形中将我身上的定身咒给解除了。
这时候那金书诚正半蹲在地上,嘴里嗷嗷的叫着,双手一个劲的扣着那脑袋上的大铜钟。
“你们退后,让我来再给他念上一咒,免得这金畜生给挣脱掉了!”三叔沉着嗓子说道。
于是我扶着程思泯急忙退到他身后去了,只见三叔又抑扬顿挫的念起了那段御钟神咒,他还没念完,那金书诚嗷嗷的叫得更加厉害,脑袋上仿佛戴了一个紧箍咒,疼痛难忍,翻滚到地上不断的打起滚来。
见制住金书诚后,这时候三叔急忙过去将无尘道长和相木匠身上的定身咒给解了,然后他三人又忙着将其他人的定身咒给解了。
待到所有人身上的符咒祛除后,果基金坡急忙去把从金书诚身上掉落下来的彝王珠给拾起来放入怀里,隗司安也捡起了地上的撒梅令。等到大家收回各自的法器后,一个个都围了上去,指着那地上打滚的金书诚大骂,特别是嘎卓姆一边骂一边抡着鸠头杖就要打去,这时候隗司安伸手拦住了她,喊她不要近身,免得被金书诚给伤着。
那嘎卓姆不听,眼珠子瞪了隗司安一眼,执意一拐杖打了过去,那一棍子果然打在金书诚腰杆上,将他打了一个踉跄。哪知道当她第二次抡起鸠头杖的时候,被金书诚反手给逮住,用力一劈,只听到咔嚓一声,那鸠头杖断成了两截。
嘎卓姆正要破口大骂,却见金书诚闪电般的挥动她的半截鸠头杖,啪的一声打中了她的脸颊,然后又是一脚,恰好踏中了她的胸口,嘎卓姆一声惨叫跌倒在地。我们急忙一看,此刻嘎卓姆的脸上已是血肉模糊,那门牙已经掉了几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伙大惊失色,急忙团团将那金书诚给围住,阿聂连忙过去将嘎卓姆搀扶着,瞪着嘎卓姆说道:“喊你不要上前,你硬是不听!”言语中充满着责备和心疼。
此刻的嘎卓姆双眼无神,嘴里一边吐血一边望着阿聂,断断续续的说道:“聂弟……当年我为了你只身犯险,来到这幽谷内……你说你不能愧对亡妻,你说……咱们不能结为夫妻……这么多年我无怨无悔,能守在你身旁就足够了……我……”
“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阿聂将嘎卓姆搂在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叫喊着说道。
“我不怪你,不怪你……”那嘎卓姆努力的昂了昂脖子,极力的说着,然后猛的喷了一口鲜血,便脑袋一偏手脚垂地了。
一见这情况,隗司安大声的喊道:“大祭司,大祭司……”而阿聂则抱住已经咽气的嘎卓姆失声痛哭起来。
见到这副景象,众人唏嘘不已,只听到三叔厉声喝道:“好你个金书诚,这般凶残,你看我不将你的脑袋给箍烂才怪!”他一说完后又大声的念着那御钟神咒,只见金书诚疼得嗷嗷大叫,双手紧扣脑袋上的铜钟,在地上翻腾乱滚叫唤个不住。
“你们看,为什么金书诚的模样有些像是老草狗精呢?”樊厨子指着那教授满脸疑惑的问道。
无尘道长微微颔首,说道:“定然是这伪君子以前吞食了一些草狗精的尸元精气,故此才具有那老邪物的部分妖力!”
一听这话众人点了点头,相木匠跟着说道:“怪不得他的五雷掌法凌厉霸道,透着一股子邪气,原来如此!”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那金书诚如同一只怪兽,在地上不住的翻腾滚动,因为想把大铜钟取下来,他那一对爪子将自己的面目和脑袋抓得血肉模糊。
这时候无尘道长拂尘一挥,两指头一指,只见那金书诚身上一个白玉瓶嗖的一声飞入到了他的手中。大伙都知道那玉瓶内装着毗骞古族圣婴的魂魄,那道长取得白玉瓶后,仔细看了看,然后交给了隗司安。
隗司安大喜,急忙双手接住,不住的说着道谢话。然后只听他开口说道:“各位,这姓金的吞食了咱们王的元丹,我得将那丹宝拿回来才行,大家可有什么好办法帮我一把?”
潘光奇皱着眉头问道:“已经被他吞食了,如何取回?”
果基金坡突然说道:“只怕是用火烧,能把那精元给烧出来。”
众人点了点头,相木匠说道:“要不咱们动动三昧真火,帮你把那大宝逼出来?”
一听这话,无尘道长摇了摇头说道:“咱们经历了几次恶战,如今精疲力尽,只怕是没有办法再使出三昧真火了。”
“干脆咱们去捡些柴火来,用火烧了这伪君子,那不就得了!”樊厨子尖着一副嗓子说道。
一听大伙这话,隗司安冷笑着说道:“你们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自有办法,烦你们大伙先退开去吧!”
于是大伙都退到了一边去了,只留下地上胡乱打滚的金书诚和手持撒梅令的隗司安。
无尘道长微笑着说道:“只怕那大总管要拿撒梅令上的神火去烧,火化了金书诚便能重新得到毗骞国王的元丹。”
“啊,这是不是有些残忍!”一听说要火烧金书诚,程思泯瞪着眼珠子说道。
三叔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些残忍,但是不如此,那金书诚要是完全吸收了毗骞王的精元后,只怕是咱们就有大/麻烦了。”
一听这话,程思泯点了点头,我们回头一看,只见那隗司安不住的挥动着撒梅令,于是瞬间便见到一条条火焰从撒梅令中飞出,将那金书诚团团围住,开始烧了起来。
金书诚头上被金元帝钟给扣着使不开妖法,如今又被撒梅令发出的圣火烧,不一会他便承受不住,鬼哭狼嚎般的厉声大叫起来。
金书诚被圣火烧了大概几分钟后,只见他忍受不住,“哇”的一声突出了一枚鸡蛋般大小金光灿灿的珠子来。
众人大喜,隗司安收了撒梅令,只见那火焰一下子跟着消失了,而金书诚则顶着一口大铜钟,满面焦黑,半躺在石板地上,大口的吐着一股股黑烟,仿佛只剩下半条命了。
隗司安大步走了过去,将那毗骞国王的元丹给捡了起来,用丝帕包了放入怀中。于是三叔也念动咒语,将那帝钟给收入怀中。
这时候那阿聂悲痛过后,高举着一根大棒子,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骂道:“你们让开,让我来打死这个畜生!”
隗司安急忙上前一把拦住了他,冷笑着说道:“且慢,大将军!打死他岂不是太便宜这伪君子了,他不是想呆在咱们这地方么,那咱们便将他拘役在死雾谷的寒洞内,做一辈子的苦役才能对得住他!”
一听这话,樊厨子抚掌大笑着说道:“这办法好,这办法好,他金书诚不是怕火烧么,那你们就给他降降温,凉快凉快,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众人一听这话,个个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认为这金书诚如今这样的结局,全是其咎由自取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