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全军覆没,这时候我面如土色,呆在那里扶着三叔和无尘道长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程思泯已经惊呆,瞪大着眼珠子直直的望着前面的草狗精,我们正在发怵,只见金教授竟然慢慢站起身来,好像要朝着那草狗精走去。
“金教授,不可,那怪物凶狠异常,你不懂法术,千万不要前去。”眼看着金书诚就要走过去,这时候无尘道长在地上挣扎着说道。
他这么一喊,倒是让我清醒过来,我急忙上前一把拉着金教授,不让他上前去。
这时候只听那盘山氏草狗精在我们面前哈哈的仰天大笑,声音嘶哑如同破广播发出的音响,异常刺耳。
就在此时,我们突然见到远处几个黑影小跑着过来,待那几人走近后我才发他们个个头戴藏青色帕子,着彝装,明显是几个彝人。等那几人走近后我仔细一看后吃惊不小,才发现那几人却是彝家十大毕摩中的沙玛毕摩、热可毕摩、木坤和木罗两兄弟,还有三人年过五旬,很陌生我从来没有见过。
见有人来了,金教授慢慢的退了回来,那几人一来,当看到盘山氏草狗精左手上的彝王珠和右手上的撒梅令时,一对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发出贪婪的光芒来。
那前面的木罗毕摩顾不得我们,面露喜色的大声说道:“你们大伙快看,彝王珠和撒梅令都在那怪物手上!”
这时候隗司安缓缓站起身来,沉着嗓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到我们这毗骞国来?”
几人瞪了他一眼,并不搭话,个个满脸欢喜的盯着草狗精手上的两件法器彝王珠和撒梅令不撤眼。这时候果基金坡疑惑的问道:“沙玛毕摩,你们怎么来了?”
那沙玛和其他人依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听到热可毕摩笑着说道:“幸亏咱们来得及时,不然撒梅令和彝王珠怕是要被那怪物给带走了。”
这时候那木坤扫视了一下地上的我们,哈哈的冷笑着说道:“几位大法,这是趴在地上做什么呀,难道地上凉快一些?哈哈哈哈……”
热可毕摩笑着说道:“这么大冷的天,还凉快什么,我看是地上暖和一些吧!”
众人气鼓鼓的瞪着他们,这时候无尘道长一边调息一边对着他们喊道:“几位毕摩,先别忙着笑话我们,那怪物乃是一只千年老妖,孽力巨大,你们可要当心!”
这时候木坤毕摩仰天笑着说道:“这位老道长倒是好心人呢,自己都快要见阎王了还替别人着想呢!”
沙玛毕摩瞪了无尘道长一眼,那木罗却接过木坤的话开口说道:“几位不是法术高强、天下无敌的高人么?如今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光景呢?啧啧啧啧……”
果基金坡皱着眉头说道:“几位毕摩,事态紧急我们可没有开玩笑,那老怪物妖法巨大,你们根本不是其对手,可得当心才是。”
木坤冷笑着说道:“这事你可就不要操心了,咱们对付不了它,自然有人能对付,用不着你多嘴多舌。”
这时候相木匠瞪了他们一眼,喝道:“猖狂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师兄和金坡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还出言讥讽,我看你们是福已远去,祸在旦夕,竟然还恬不自知!”
木罗啐了一口骂道:“这断手驼背最可恨,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还不老实安分,等会咱们收拾完这老怪物,让我来给他几个大耳刮子尝尝,让这老狗日的好长长记性。”
无尘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忠言逆耳,你们既然不听,那请便吧,只不过到时候别怪我们没有提醒过你们!”
那热可毕摩斜眼看了无尘道长一下,极尽讽刺的口气冷笑着说道:“仙长好心着呢!只怕咱们不领这个情。”
这时候樊厨子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戴老叔不管他们,让他们去取那大宝贝呢!”
那几人冷笑着,没有张理我们,慢慢的往着盘山老怪物走去。
无尘道长摇了摇头,这时候兹莫毕摩已经苏醒过来,喊道:“几位毕摩,那老怪去凶狠异常,你们切不可上前去!”
木坤冷笑着说道:“怎么兹莫,见到我们要得到撒梅令和彝王珠,你不甘心了?”
“我……”兹莫毕摩正要解释,这时候果基金坡急忙开口说道:“几位毕摩,我们确实没骗你们,那怪物……”
果基金坡还未说完,只见那其中一名比较瘦弱的彝家汉子瞪着果基金坡说道:“咱们彝家的掌门信物都看不住,还配做我们的巫王吗?”
兹莫毕摩大怒,厉声喝道:“拉克苏尼,你怎么说话的?”
那彝人嘟囔着嘴巴满脸轻蔑的神态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两件法器都被人夺取了,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一听这话,兹莫气得指着他就要大骂,这时候果基金坡连忙拦住了他,说道:“兹莫毕摩,不要管他们,我好言相劝,他们听不进去也就罢了!”
众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这时候从那远处又走来五人,当前一位年过花甲的彝族男子搀扶着一位八九十来岁的老年彝族男子,一看便知那老年彝族男子是一名彝巫,只见他眼窝深陷,鹰钩鼻,三角眼精光外泄,手上拄着一根枯藤杖,那对眼珠子正四处的转动着查看着这里的一切。
我们不认识此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那年过花甲的彝族男子我们却认识,便是在大竹儿山想要抓走潘光奇的彝巫木甲,也就是木罗和木坤二人的大哥。
不用说我们便能猜到木甲搀扶的人,定然是他们三兄弟的老舅父,十大苏尼之首的大苏尼噶巴,一个在大凉山臭名昭著的老鬼。
这时候我们又见到噶巴和木甲的身后紧接着走来一位七十来岁颧骨高耸的汉族老者,一手提着一根白森森的骷髅棒,走过了后正满脸疑惑的上前打量着我们。
一见这人,我们大吃了一惊,特别是果基金坡正眼睛里面喷火般的瞪着那人。此人正是当年在扇子山下的滩涂上欲置果基金坡于死地的甘南大巫万长寿,那人屠的身后也跟着两个年轻汉人,不用说也知道是他的两个徒弟秦政和于军。
木坤和木罗二人一见来人,急忙上前对着那老年彝人喊道:“舅父,那三个矮子如何了?”
那老年彝人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不自量力,那三个圆滚滚的矮子想阻拦我们进来,被万大师三下两下的就给解决了。”
一听这话,众人大惊,原来无尘道长和相木匠给嘎卓姆和阿聂及那三个矮子使用的定身咒只能管一炷香的功夫,故此时间一过他们便可以恢复自由身。当那谷内响起号角的事情,他几人不知道情况,于是嘎卓姆和阿聂将军跑过来查看,而那三位圆滚滚的老者则到入口处去守护去了。
很明显他们便是在入口处遇到沙玛一帮人的,然后遇害了。这时候隗司安大骂着说道:“好大的狗胆,你们竟然把我毗骞国的言家三力士给害了,这等血海深仇咱们一定会报!”
木甲一边扶着那老彝巫,一边笑哈哈的对着隗司安说道:“什么害了不害了的,万大师是送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永登极乐去了,你要报仇,有本事来找万大师切磋切磋呢!”
一听这话,隗司安气得眼冒金花,他指着万长寿骂道:“你……你这个败类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咱们毗骞国的三老给害了……”
这时候只听到万长寿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不要难过了,等会你便会见到他们了!”
这时候无尘道长他们已经调息完毕,个个盘腿坐了起来,只听他沉着嗓子说道:“万长寿,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不在音凹峡好生养老,又跑到这川南来害人做什么?”
一听这话,那房山屠夫吃了一惊,细细的瞪了无尘道长一阵后冷冷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伏龙山姚老道的徒子徒孙,嘿嘿,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长辈,敢这样直呼我老人家的名讳?”
相木匠骂道:“你这杀人魔头,世间败类,还想来充长辈?”
一听这话,万长寿哈哈一笑,他被人骂多了早已习惯,他那两个徒弟却是勃然大怒,手指着相木匠骂道:“你这个死驼背,敢骂咱师傅,我看你是活得不赖烦了!”
万长寿哈哈一笑,说道:“无妨无妨,临死之前让他们说说狠话,就当最后过过嘴瘾!”
相木匠冷笑着对着万长寿的两个徒弟说道:“怎么,今天还想再尿一次裤子?”
一听这话,我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了一个月前在扇子山的事情,当时万长寿被相木匠的话给唬住了,又挨了三叔一记大铜钟,他在逃跑的时候,他的两个徒弟秦政和于军在相木匠的一嗓子下,竟然吓得尿了裤子,穿着一条湿漉漉的裤子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