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隗司安又破了四人的太乙混元金斗阵,相木匠极其惊讶,愣在那里一会后沉着嗓子喝道:“祭起法器,以法器御敌!”一听老木匠这话,于是三叔掏出他那白石丹炉,樊厨子一手持乌金刀一手托着他那九斗碗,而潘光奇则手持桃木剑,胸口挂着一个黄灿灿的金葫芦来护身。
法器在手后,三人又与相木匠一道又将那隗司安给围住了。那老汉环视一眼众人后竟然指着相木匠和三叔他们手上的法器,冷笑着说道:“什么破铜烂铁,也敢与我这神器抗衡?”
相木匠哈哈笑着说道:“是不是破铜烂铁,试了便知!”说完后他手中的开山斧猛劈过去,待他的斧头快要砍着那隗司安的时候,那大总管举着手中的红色令牌往右一挥,只见相木匠一个踉跄匍匐下去,摔了一个狗啃屎,咔嚓一声磕断了两根门牙。
众人大惊,三叔急忙将手中的白石丹炉朝那隗司安砸去,然后过去将相木匠扶了起来。樊厨子尖着嗓子吼了一声,急忙将手中的九斗碗抛出,那九只拳头大小的土坝碗飞过去后,围着那隗司安打转,如同要将他困住一般。而这时候潘光奇也拔出了他的桃木剑,口念真言,那一柄木剑瞬间变成了十来把,个个剑尖对准隗司安,嗖嗖的飞射了过去。
隗司安见众人蜂拥而上大打出手,却极其镇定一般,他一边冷笑着一边将手中的长柄令牌左一挥,右一挡,上一劈,下一撩。砰砰啪啪几下,便将三叔的白石丹炉、樊厨子的九只小碗、潘光奇的那无数支桃木剑悉数拍打在地上。
这时候三叔已经扶起相木匠,那老木匠一见这情况,急得瞪着眼珠子喊道:“快,快招回法器,继续御敌!”
众人一听急忙要去取各自的法器,这时候那隗司安嘿嘿的笑着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都出手了,是不是我也该回敬回敬?”说完后只见他手持长柄令牌一挥,瞬间只见一道蓝悠悠的火焰猛的窜出,一下子将相木匠、三叔、樊厨子和潘光奇四人给困成一团了。
四人被那烈火给困住后,相木匠急忙手拈灵决,开始行那反厌胜之道,哪知道他和三叔他们一连做了几道符咒,也解不开隗司安布下的火焰阵。这时候隗司安双手高举,哈哈的大笑着,那肆意的狂笑声音听得人心头发怵。
一见这情况,我大骇起来,急忙拔腿跑了过去,刚跑两步,三叔便大声喊道:“九儿,不要过来,退后去!”我一听这话,只得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惊恐的看着,眼见这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刻三叔他们被困在里面,怎么也出不来,而樊厨子和潘光奇的修为较浅,已经被那烈火烤得大汗淋漓,仿佛快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三叔大吼一声,掏出怀里的金元帝钟,捧在手上,对着那火墙开始念道真言后,只见一股紫色的光芒从铜钟里面散发出来,快速的朝那火墙射去。
哪知道那帝钟发出来的紫光一碰触到火墙上后,竟然被吸收进去,接着只听到哄的一声,如同淋了半桶汽油上去,让那火墙猛然增长了两三尺来高。
眼见着这情况,三叔急忙撤手,将金元帝钟捧在手里说道:“相老叔,连这金元帝钟都灭不了这毒火,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相木匠沉思起来,仿佛在极力的想着什么破解之法。那隗司安哈哈大笑后说道:“不要白费力气来做什么无用功了,你那帝钟虽然也是道家至宝,却破不了我的五尼圣火,嘿嘿,还是束手就擒吧!”
这时候那火圈内的樊厨子和潘光奇已经忍受不住,半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眼下这情况让我极其焦虑,想想他们都是为了帮我而来,如今要是出点什么意外,那让我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趁着三叔他们和隗司安对话的时候,我悄悄的绕到那老头子身后,然后猛的扑了过去,双手一张紧紧的将他给抱住。
“九儿!”三叔一见到这情况,瞪大着眼珠子惊呼起来,而相木匠也神情紧张的往着这边看来。我一把将那老头子抱住后,感觉抱了一根僵硬的木头一般,硌得手臂和胸腔隐隐生疼。
如今我也顾不得这些,我厉声的大喊道:“快放了我三叔和大家!”
那老儿纹丝不动的被我紧紧的抱住,他慢慢回过头来冲着我诡异一笑,说道:“不错,重情重义,临危不乱,是个好人选!”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被他那阴冷刀刻一般的面孔吓得后背直发凉,却依然壮着胆儿吼道:“快,快点放人!”
那隗司安仰天哈哈一笑,说道:“你困得住我么?”说完后用他那什么令牌在我手臂上轻轻一点,瞬间我便如同被电击一般全身发麻。我大叫了一声,不由得一下子松开了手臂,脚下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九儿!”这时候相木匠和三叔一齐失声喊了起来。
然后我听到三叔恶狠狠的说道:“姓隗的,你要是敢伤害我侄儿一根毫毛,我鲁三平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相木匠也瞪着眼珠子吼道:“不但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而且我上清派数万同门,定然要踏平你股掌之地!”
“哈哈哈哈……”那隗司安连声大笑后,说道:“先管好你们自己吧!如今你几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来说大话威胁我?我隗司安行走在外面多年,那汉人什么样吹牛皮的话没有听过,会被你们这三言两语给唬着?哈哈,真是笑话……”
相木匠不待他说完后,狠狠的说道:“是不是大话,你试试看看,你当我上清派的万千教众,个个都是吃干饭长大的?”我见那老木匠先前摔倒在地上磕断了两颗门牙,如今一开口说话,嘴门上露出两个黑洞来,言词有些含糊不清,那嘴里还时不时的流出一些掺和着口水的鲜血来。
想想他都是为了我,如今一大把年纪还要如此遭罪,我内心极其不忍。眼见着那火圈里面的樊厨子和潘光奇就要坚持不住,这时候只听到三叔突然大声吼道:“隗司安,我和你拼了!”说完后他突然用尽全力,将那帝钟猛的抛到天空中去了,然后大声念道:
“金元独尊,帝钟至灵,唯我密咒,大宝归真,十方三界,听我役行。急急如律令!”
三叔一念完后,那帝钟嗖嗖的突然变大了很多,当变到如同水桶般大小的时候,猛然朝着隗司安的脑袋扣去。那隗司安见状,急忙用双手把那长柄红令牌举起,将飞来的金元帝钟给架在半空中了。
于是他二人一个做法使劲的往下按,一个使劲往上抬,双方就僵持在那里动弹不得了。那隗司安一边极力支撑一边冷笑着说道:“尊驾,虽然你的法术高超能驾驭金元帝钟,但你的命格却和它不合拍,并不能完全让它臣服于你,故此这千年帝钟上蕴含的巨大能量却不能完全使出来,哈哈,可惜,可惜了……”
见他如此说,三叔并不搭话,依然使尽全身力气去催动那金元帝钟。我听到这里,知道那隗司安说得倒是没错,三叔以前就问过我,问我愿不愿意学习道法,说我的命格才和帝钟相合,而他不管怎么勤修苦练,依然达不到那帝钟心法的最高境界。
我当时听了直摇头,说我不愿意去学那神秘道法和巫术,因为我一见着那蚯蚓一样密密麻麻乱爬的道家符咒,就头昏脑涨眼皮子打架。
这时候我已经缓过劲来,我见三叔龇牙咧嘴的使足了全身力气,依然将那铜钟扣不下去,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紧迫,又听到隗司安说三叔的命格和那金元帝钟不合,所以制服不了他。
此刻我离那隗司安也就两米来远的距离,于是我灵机一动,猛的将手指放入口中,闭着眼睛狠狠一咬,将那食指头给咬破了,那鲜血一下子往外面冒了出来。这时候我急忙站起身上,将手指上的鲜血对着那金元帝钟猛的甩了过去。
因为离得近,所以那血滴也甩得准,稳稳妥妥的将它甩到金元帝钟上面去了。我的血液一上去,只见到那帝钟紫光一闪,接着很是沉闷的“嗡”的一声响起,那帝钟一下子增大了一倍,然后哐当一声将那隗司安给死死的罩在里面了。
这一下子后,神奇的是三叔他们四周的蓝色火焰圈呼的一声一下子便消失了,接着我们四周热气腾腾的温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一见这情况,三叔和相木匠大喜,冲着我笑了笑,急忙走到那帝钟旁边去查看情况。
如今金元帝钟虽然增大了不少,但依然也就五尺来高,显然隗司安被罩在里面后,一定是蜷缩了身子成了一团。见那隗司安的毒火被灭,又捉住了他,于是我们三人急忙俯身下去查看着樊厨子和潘光奇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