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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疑问重重

当我站在她家门口往屋子里面张望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我并没有见到汤婆婆,而是见到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正带在一个收荒匠在里面收拾着那一堆废品,用很大的一根蛇皮口袋在装那些被踩扁了的塑料瓶和易拉罐。

我把屋子里面望了几下,然后问道:“请问汤婆婆在不在?”

屋内的两人停住了手中的活,一齐回头打量着我,然后那中年妇女问道:“你是哪个?”

“哦,阿姨,我是来找汤婆婆的,我是她的一个熟人,找她有点事情。”我挤出一点笑容回答道。

听我这么说,那女人有些恼怒,说道:“鬼晓得她去哪里了,我前天早上发现她贴了一张纸条在这门口上,说家里有急事房子不租了……说走就走,又不提前打招呼……你看看,她租了我的房子,搞了一屋子的垃圾在里面,让我怎么租给别人?真是的……当初要不是看到她年纪大,一个孤寡老太婆,谁会想租给她……”房东太太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抱怨汤婆婆没有把房子给她打扫干净就走了。

“阿姨知道汤婆婆去哪里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今房东太太牢骚满面,我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去了。

“鬼才晓得她去哪里了!她无儿无女的,能去哪里?我看……她……多半是回她那什么南江去了……以前听她说起过,南江的一座什么雾山下……”房东太太还算对我比较客气,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尽量告诉了我。

“南江……雾山?难得是川东南江县的光雾山?”我在心头默默的想着,那地方离我老家倒是不远,但是离这里却有千里之遥,又没有详细具体地址,看来要找到她是个麻烦事了。

如今这事只能暂时作罢,于是我只得给房东太太道谢,然后带着阿黑准备离去。哪知道刚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无意间扫视到哪红砖墙面上,用粉笔歪歪曲曲的写了五个字——“去地宫,切记!”

我有些愕然,很显然,她这是给我留的言,她走得如此冲忙,却不忘给我留言,看来是断定我会再次上门。我在心头不停的揣摩着,觉得这事情有些复杂了。

“汤婆婆两次喊我去地宫,我为什么要去地宫?地宫又在哪里?为什么我和冯阿姨去找她的第二天晚上冯阿姨就出了意外?紧接着她就神秘失踪,这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干连?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带着阿黑往回走去,脑袋里面一连串的疑惑和不解。

冯阿姨他们走后,这接连几天里,脑袋里面一直在想着这些个想不通理不明的怪事情。每次上楼路过五楼见到她家的那扇有些生锈的铁皮门,我便会想起冯阿姨在医院对我讲过的那番话。

这天下班刚下公交车,正走到一处偏僻的围墙下面,一个老瞎子杵着一根棍子窜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说实话我对瞎子历来很怜悯,想到这人最重要的器官莫过于眼睛,对于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来说,我们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是多么幸运的事情。我时常在想,如果让我看不到世界,我宁愿去死掉。和那些失去光明的人比起来,我承认自己是那么的懦弱。

我在口袋里找出来两枚一元钱的硬币,放到他的手里。哪知刚要转身,却被那瞎子一把逮住。我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双翻动的白眼仁和一口残缺焦黄的龋牙,我有些害怕,于是又拿了十元钱的纸票放到他的手里。可他还是抓住我不放手,我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只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到:

“年轻人,你最近一直是噩梦缠身吧?”

我有些愕然,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你,你怎么知道!”

“哼哼哼……我老瞎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不停的翻动着白眼仁,一脸神气的说道。

“嗯……“我不置可否,有些愣住了。我仔细的观察着他,六十来岁左右,花白头发,农村人打扮,穿戴却比较干净整洁,这点和一般乞丐不同。

这时候那老瞎子继续说道:“年轻人,你可要多注意了,凡事要当心,看看你那一脸的晦气之色,不注意可要吃大亏了!

当我听到他嘴里说“看”见我那一脸晦气的时候,我心头咯噔一下,“他一个瞎子,怎么能看到我的气色?”一想到这个,我更加的恐惧,想尽快离去却又被他拽着不放。

“大爷,我……我家里还有点事情,能不能让我走了?”我硬着头皮说道。

“年轻人,不着急,不要急,你急什么?也不要怕,瞎子我又不吃了你!你无缘无故的赏我瞎子一顿晚饭,老瞎子没有什么东西回报,就教你首歌吧!”那瞎子依然拽住我不放,咧着嘴笑着说道。

“什么?”我瞪着眼睛问道,越发的奇怪。

“天上一颗星,地上一颗星,我是人间不老星!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四颗星……二十三颗星、二十四颗星。”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便开始念叨起来。

那瞎子一口气的在那里数星星,我瞪着眼睛听他慢吞吞的念完。正想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却突然的往我手上塞了件东西,说了声“记好啦,记住,物不离身,每次睡觉的时候,就数星星,多数数,不要停,越多越好……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我打量手上东西,一个很小的蓝布口袋。我用手一捏拿,一件如同大指头般大小的硬物件装在里面,撤开袋子,小小一块棕色的玉石被一根脏兮兮的红线头系着,感觉是脖子上的挂件。

“这……“我有些惊讶,想问问他这是什么的时候,哪知道抬头去寻那瞎子,却不见人影,我四处的张望他,完全想不明白他一个瞎子,眨眼间能走到哪里去了!我又看了看前后的街道,依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为什么他要送我这一块古玉?还有那什么的数星星,这也叫歌,怎么回事呢?”我边走边想着这没有头绪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今夜特别的奇怪,院子里曲折的小路走起来居然让人感到很舒畅。更难得的是楼道的灯也出奇的亮堂,甚至还能听到哪家不时传出来一阵畅快的笑声,我想或许是别人夫妻在打情骂俏罢了。

开门后发现阿黑等不急我回来,在厨房的门口拉了一大泡尿。我恶狠狠的骂它,亏得今天心情好,要是往日,少不了一顿恶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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