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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登场

京师皇宫重地,守卫森严。朝堂之上,两鬓斑白的当今皇帝双手交叉在后腰间,满面凝重,在龙椅前踱着方步,很是不安。他听着台阶下众臣的汇报,眉头愈拧愈紧。

吏部尚书李则禀报道:“启禀陛下,微臣已派人去往江南核查一番,如今江南是遇到了千年难遇的旱灾,百姓是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微臣看了很是心痛。许多地方官员收着朝廷下拨的银两寻欢作乐,中饱私囊,丝毫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活,实在是可恨哪!”

刑部尚书陈士达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现下这江南大旱,当属东安县为甚,到处可见流落街头的难民,当地官员不仅视若无睹,更是大张其鼓拿着朝廷下拨用于赈灾的钱两挥金如土,微臣直觉汗颜哪!”他说着,脸上也是颇为凝重。

“还有没有王法了?!”皇帝猛得一拍龙案,怒道:“他们眼里难道就没有朕这个一国之君吗!好一个拿着朝廷下拨用于赈灾的钱两挥金如土啊!朕倒要下去看看,这帮人究竟是如何的胆大妄为!”

“陛下,”李尚书道,“请陛下息怒,微臣派去的人到了灾区,许是人微言轻之故,竟无人理会微臣的属下劝诫之言,请陛下恕微臣无能,不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人微言轻?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皇帝余怒未消,“如此,看来朕此番是要微服私访了,朕倒要看看,是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不可!”陈尚书道,“微臣听闻,前些日子陛下龙体抱恙,实在不宜经受舟车劳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再从长计议,我大周朝的江山社稷就危在旦夕了!”皇帝盛气逼人,不容拒绝,“看来此番朕前往江南是避不过了!”

“陛下忧心江南旱情,微臣自然明了。只是微臣更担心陛下的龙体,现下江南大旱不假,但京师还需陛下亲自坐镇,以定民心哪!至于陛下要巡视江南,大可再派一员大将前往。”

“大将?派哪个大将?”李尚书疑惑地问。

“陛下是天下之主,如若去往江南,那偌大的皇宫和京师岂非无人坐镇?不如派一个皇子代替陛下前往,既能彰显我大周国威,彰显陛下恩德,还能以更加强有力的皇恩来解决此旱灾。不知微臣所言,是否有理?”

皇帝突然开怀一笑:“陈爱卿言之有理。只是,依你之见,派哪个皇子最为合适?”

陈尚书面露难色,无论他推荐了哪位皇子,都会仇恨于他,因为谁也不敢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于是他定了定神道:“这个,恕微臣不便妄加揣测,微臣只是说了自己的愚见,究竟如何行事,还需陛下亲自定夺。”

李尚书突然越众而出:“陛下,微臣以为,此番巡视江南旱情之事,皇长子去较为合适。”几近而立之年的敬宣闻言不禁一颤,对于这样的事,他能避则避,谁不知道此番巡视江南是千难万险,但他此时又不能说自己不想去。

“哦?”皇帝面露喜色,道,“说来听听。”

“皇长子在所有皇子中年龄居长,又封了亲王,不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远胜于其他皇子。”

“爱卿言之有理。”他又环顾了台阶下众臣,包括他的那些皇子,半晌,道,“还有别的意见吗?”

兵部侍郎许任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番去往江南巡视事关大周江山社稷,任谁去,也不能由皇长子前往。”

皇帝有些疑惑地道:“这是为何?”

“禀陛下,前些日子皇长子去往西域平定边疆,不仅经过了舟车劳顿,更是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断腿之苦,并非微臣敢诅咒皇子,皇长子本就身体尚未复原,若此番再派皇长子前往,后果怕是不堪设想。此乃其一。”许任的话博得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尤其是敬宣。

“那其二呢?”皇帝边问边思考。

“其二,”许任继续道,“皇长子既已封为亲王,说明其功劳已获陛下与臣民的肯定,此番江南大旱之事,不仅是困难,更是机遇,如若陛下派了得力人手,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更是趁此机会培养后续人才。只是,为显皇恩,此番派出的人选正如陈尚书所言,为皇子,才可压制得住江南众官员。”

“那你是有了合适的人选咯?告诉朕,你觉得朕的哪位皇子,入了许爱卿的法眼?”

“微臣不敢,”许任谦卑有礼,“微臣只是发表了微臣个人的浅见,至于是哪个皇子,恕微臣大胆举荐,此番巡视江南旱情的最佳人选,非皇八子莫属!”他说“皇八子”时,一脸的笃定。

年已弱冠的敬永,从小不得帝宠,又因自己的身世,自有种自卑心理,他觉得他虽为皇子,但骨子里与其他皇子是不同的。此刻听到有人举荐他,让他颇感意外。他愣愣地站在那儿,不敢吭声。

皇帝闻言,不禁面露喜色,半是期待半是幸灾乐祸地道:“敬永,许大人方才所言,你可听到了?”

敬永微微抬头,一字一顿地道:“启禀父皇,儿臣听到了。”敬永的声音虽不响,但却透露着一股倔强和刚毅。

“那,你可愿意去往江南替朕巡视旱情?记住,此番南下可谓千辛万苦,你,能吃得消吗?”

“回父皇,儿臣自知卑微,从不敢有所妄求,父皇要指派儿臣,儿臣义不容辞。只是,”敬永自小养在深宫,难免有些胆怯,但他强压着乱跳的心,道,“儿臣在父皇众多皇子中并不显眼,才能资历远在各位兄弟之下,如若父皇不嫌,儿臣定当竭尽所能,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巡视机会,不让父皇失望。”

“好!”皇帝爽朗地笑道,“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多了,也罢,敬宣旧伤未愈实在不是理想人选,你借这次机会好好磨练一番也是好的。历练历练。”

许任冷笑道:“历练历练?这江南大旱关乎我大周江山社稷,”他向皇帝拱手作揖道,“陛下,恕微臣直言,这江山社稷之事,怎可以用来历练?!”许任作为兵部尚书,向来看不惯匈奴出身的密妃,也打心眼里看不起密妃所生的儿子,他之所以举荐敬永,主要是想借此机会打压密妃母子,为他的女儿平妃出一口气。

“许爱卿切莫着急。”皇帝安慰道,“这敬永虽年轻,但随朕打仗无不勇猛善战,可谓有勇有谋,再者,不是许爱卿你向朕举荐的敬永吗?!”

许任被问得不再言语。皇帝继续道:“敬永,朕即刻授予你御用令牌,一来到了江南,你可以以朕的名义压制那些胆大妄为之人,见了这枚令牌与见了朕一般无二;二来,万一你遇到不测,这枚令牌还可以替你防身,文武百官见了这枚令牌都要行君臣之礼。”

敬永一惊,“扑通”跪下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让父皇失望,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是为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不愧为朕的儿子!”皇帝笑着走下台阶,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敬永,道,“这枚令牌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好好享用你特权吧。记住,不可滥用。”

“是,父皇!”敬永小心翼翼地接过。留下周围一群嫉妒的皇子和大臣。

皇帝作势欲把他扶起,敬永亦循礼起身。

皇帝叮嘱道:“如此,你即刻便去收拾一二,江南大旱,刻不容缓,明日一早便启程,不得耽误。”皇帝的话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随即他又敛出笑容道,“还有,朕特许你临行前去一趟咸宁宫,向你的母妃辞行。”

敬永一惊,随即跪下,道:“儿臣谢父皇厚爱,儿臣这便去往咸宁宫向母妃告别。”得到皇帝点头允许后,敬永飞一般跑向了咸宁宫。

敬永走后,陈士达再也忍不住问道:“陛下,微臣有事不明,江南大旱如此重要之事,怎可派毫无经验的皇八子前往?这关系于江山社稷之大事,怎可由一个新人前往?”

“陈爱卿,你多虑了。这江南大旱本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头疼之事,这敬永乃是咸宫密妃所生,这密妃的身世,你不会不知道吧?匈奴的后人,自是无比勇猛,敬永这孩子,不仅勇猛,更是文韬武略俱无不会,此等人才,又是朕的皇子,此番,正是敬永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朕相信,通过此次磨练,敬永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皇帝笃定的话语,容不得他人质疑,众人见此,也只好作罢。唯有许任,他悻悻地想着:“老夫倒要看看,你一介匈奴后人,能否适应江南的水土还不得而知,更甭说平复现下江南纷杂的人情了,还有现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旱灾,到处可见的灾民!指不定敬永这小子此番南下江南,怕是凶多吉少,如有不测,那令牌也不见得能保得了他,到时候能否回来也未可知,倘若,他回不来,那密妃岂不痛不欲生?那他女儿平妃,可是要出人头地,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到时便数她平妃最春风得意了。”想到这里,许任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那样奸邪,他忽然心生一计,为防止变数,他决定派一得力门生,暗中尾随敬永,窥探敬永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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