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流氓,你好了没,好了的话快出来吃鱼啦!”
当沈武蹲在一个角落里边把衣服烤好套在身上的时候,尽花飞雪的鱼也刚好弄成。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悍妞的鱼烤得还是很有水准的,虽然因为裸体事件被她赶的蛮远,沈某人还是可以闻见那远远飘来的香味,看来,美女的厨艺不一定都是惨不忍睹的。
某白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尽花飞雪手中那看起来很不错并且飘着诱人香味的鱼,不禁大赞道:“真看不出来啊,你这悍妞虽然长得挺美的,这手艺也还可以嘛。”
“夸奖就收下了,不过这悍妞两个字你要再提起,别怪我不给你吃。”听到这么句不伦不类的夸奖,尽花飞雪脸上笑意一现就又板了起来,一句威胁也随口而出。
“靠,当我没吃过鱼啊,游戏中又饿不死人,不吃就不吃。除非你不再叫俺流氓,否则别想俺不叫你悍妞。”沈某人才没那么好说话咧,被人看得光光的不说还被冠以流氓的恶名,虽然自称是个读书人,但读书人里那种傻呼呼的翩翩君子毕竟是少数,心机百变勾心斗角斤斤的读书人那是多不胜数,沈某人自然属于后一种。
“可你本来就是流氓,你见过谁不穿内衣到处晃……”
“那你还本来就是悍妞呢,你见过谁追着砍人俩小时……再说了,明明是你耍流氓乱剥人衣服嘛……”
“行行,算你有理,吃鱼,吃完了再说。”沈武本来做好再来一番舌战的准备,谁知两句话还没说完,这悍妞竟然自知理亏的递过一条香喷喷的焦黄的鱼来,让沈某惊讶之余,感觉很是浪费表情,暗道句“出卖”色相还是有点结果的,某白也不再多嘴,接过鱼就往嘴里送。
“啊呸呸呸……我靠,悍妞你有够阴的啊?报复俺你明着来不算,还整这种口密腹剑的玩意……呸呸……说句实话,I还真服了YOU,这么香这么好看的鱼咋就那么难吃呢?”一口鱼下肚,沈武立刻想纠正刚刚的想法,美女的厨艺还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和你有仇的美女。那香喷喷的鱼一入嘴居然变成苦的了,整得他仿佛全身都苦了,直想把曾经吃过的东西全吐出来。
“你个臭流氓,不爱吃就算了,别诬人啊,这么香的鱼怎么可能难吃?……真的很难吃吗?”尽花飞雪初听某白的话不禁柳眉倒竖,尽显悍妞本色,然后看他吐的历害,才小心的问了一句。
“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我说你这悍妞咋这么好心的招呼俺吃鱼呢,原来暗藏杀机啊……我呸呸……还一副委屈样子,我说错了吗?你不知道难吃为啥自己不吃呢,还以为你转性了呢,原来……啊呸,我靠,咋还这么苦呢……你别跑啊……”一看这悍妞还敢分辨,沈某人心下怒火更炽,直想把眼前这悍妞骂个狗血淋头——呃,说实话,这厮最想做的其实应该是秒杀那悍妞,不过考虑到可执行性太低兼之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古训,沈某人只能转而用嘴,只可惜此时他正自发苦,说话不利落,就这几句话还没说完,尽花飞雪竞然转身走开了。
“谁要跑了,说话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对你我需要跑吗?我是要给你取点水去,你个笨流氓,那么苦你弄点水漱漱不就好受了吗,只知道在哪里吐啊吐的。”听见某白边吐边叫,尽花飞雪很是无语,头也不回甩过来一句话把沈某人噎得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谁叫某人还真如她说的那样只知道在原地吐呢。
“算你还有点良心啊,这个,虽然说你还想起来弄水给我,但是在你没给俺一个解释之前,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沈武拿过尽花飞雪弄来的水漱了下嘴,再痛饮几口,苦味给清洌的河水一冲还真是淡了不少,顿时不适感大减,心里的气貌似消了不少。
“小气,一点都不像男人……瞪什么眼啊,本来就是嘛。这又不是我的错,都是这破游戏害的,好歹我的厨艺也练到一级色香达标的水平了,虽然以前没尝过,可以没想到有那么难吃啊……”尽花飞雪依然是一脸无辜的道出了原因。
“敢情把俺当成小白鼠了,不过大姐你没听人说过吗,这烧菜要讲究色香味俱全啊,你只练个色跟香就敢出来献丑,你不觉得自己实在太惨无人道了点吗?”沈某人一听,大感冤枉,自己竟然做了人家的试验品,还是未成品的试验品!
“我本来也想告诉你的,可是你那么急着吃谁,哪有时间说啊?别瞪眼好不好,你是男人哎,要学会宽容,要学会大度……行了行了,算我错了,大不了以后多烤几条鱼给你吃。”尽花飞雪虽然不再嚣张,那态度还是相当强硬,虽然低头做出一副认错状,这话就是不带服软的。
虽然两人相见不过两三个小时,沈某人却早已习惯了生活在尽花飞雪阴影下的惨状,听完她的话不禁大声抗议道:“以后?你有没搞错啊大姐,我第一次玩游戏哎,系统欺负我菜也就算了,你说你追砍我两个小时,害得大家掉到现在这鬼地方,还不知道怎么出去,这也就算了啊。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你还弄一条苦鱼来折磨我,这样还想有以后……我靠,悍妞,你又拿剑指着我干吗?”
话没说完,尽花飞雪的剑已摆到面前,那悍妞一脸烦闷的表情,自然是把某人当唐僧看鸟。不过说实话,沈武也觉得自己话挺多的,想他平时一个人过得悠然自得,十天半月不跟人说句话都相当正常,今天竟然反常到成了话瘘子,看来实在是太过郁闷了。
“别废话,给我坐下。”
美人淡妆,宜笑宜嗔,尽花飞雪虽面如寒霜,看起来仍然美丽不凡,动人之极,可惜某白这时候可没啥心情去看美女,不说先前被追砍俩小时,不说一把被剥掉衣服,也不说那条色香俱全,苦味满盈的烤鱼,单是眼前这把剑,已经足以让沈某人乖乖听话了!
“怕死?笑话,沈某人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死也得死得其所不是?俺为了不让尽花飞雪得逞砍了自己的念头,都跑了几个小时了,现在挂这里,那是何其的不值?”
如果有人说这把剑足以让某白听话的原因是某白怕死的话,某白一定会这么回答!但你如果把这种情形用在此时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