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尽的暗黑,不合时宜的飘起了飞雨,辛惠的心情跌落了极点。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谁,但你从未从我心中磨灭。无论我能不能呆在你的身边,你在,便是晴天。这便是辛惠的独白,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辛惠跟着红点消失的地方,走近走近再走近,然而,却戛然而止,是崖边,辛惠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脚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也许,也许是手机掉落了而已”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再怎么安慰自己,辛惠都过不了自己的一关。
“辛,你在哪里?”叮的一声,让辛惠恍然回神。是秀君的微信。
辛惠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并打给了秀君。
“秀,我错了,我错了,怎么办?”辛惠大声痛哭。
“你在哪里啊,怎么了?我去找你吧?”秀君关切的问着。
“学长,丢了,因为我,他丢了,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相信允文学长,他不会丢下你的。”
“你不懂,如果,如果我马上下来,他肯定就不会不见的,都怪我,怪我”
“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你,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你赶紧过来,帮我一起找”
发了位置信息,辛惠迷茫的,继续漫无目标的找寻,希望有奇迹,又害怕着。
辛惠把自己弄得狼狈极了,可是,老天像是看不到,雨越来越大,风也肆虐的刮着,就像要从这个地方带走辛惠似的。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暗黑得看不清楚模样,辛惠努力的睁眼,却越来越模糊了,体力不支的倒下,挣扎着,最终昏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辛惠就像做了噩梦般的弹醒,坐在身边的,是秀君。辛惠看着秀君,眼泪夺眶而出。
“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秀君把辛惠紧紧的抱住,欲言又止, 最终,拍了拍辛惠的后背,相对无言。也许,静默是这个时候最恰当的,因为,什么都安慰不了辛惠。
辛惠挣扎着起来,不顾秀君的阻拦,执拗的,踉跄的从床上爬起来,秀君吵她摇摇头,但是辛惠坚定的眼神,让她没有出口阻拦。“我陪你去,可以吗?”
“不用,我要去找人,若联系不上,你就报警。”
辛惠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脸担忧的秀君。
“阿肯,我去找程生”
“你要去干嘛?”
“我觉得跟他有关系,那天带我走的人,隐约透露着”
“你无凭无据的,警察都没有办法,你不要冲动。”
“我是通知你,不是找你商量的”
辛惠没有给阿肯再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亚文就在阿肯身边,紧锁着眉头,突然一声信息,眉头解锁了。也许,柳暗花明。“你去偷偷的保护辛惠吧,我觉得,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恩”“对了,你上次的录音笔借我用下。”阿肯想也不想的就给了录音笔,因为,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疑问,只有信任。
阿肯就出门了,因为,对于阿肯来说,亚文是兄弟,允文,也是兄弟。
辛惠就这样没有准备的闯入了程生的办公室,这倒是让程生刮目相看了。如此坚定的眼神,程生也是头一次见到。
程生有点自恋的,倚靠在了椅子后背,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笃定的辛惠。就这样四眼相对,却并不言语。程生打破了寂寥,问“你这怒气冲冲的,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把人交出来”“你这样说,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你要人,是要我吗?我是愿意交给你的”程生坏笑着。辛惠气不打一处,三下五除二,就锁住了程生。“疼,疼,你快放开我”“我说了交人”“我是喜欢把我交给你,可是,你也太暴力了吧?”办公室外面,因为办公室的骚动,都引起了围观,辛惠恶狠狠的说“如果,我找到证据,你就死定了。”
辛惠不顾及众人的眼光,就这样留下背影,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
从辛惠的表现,程生确定了一件事,打给了亚文。“什么时候方便?见一面?”
“你定”亚文,毫不犹豫的回答,这让程生觉得有急迫的气息。
“你身体不便,我去你家吧,今晚”
“好”
辛惠又一次来到了崖边,想像着允文就在这附近,她不相信,他就这样消失不见。辛惠自言自语,“学长,我会每天都来,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相见。”
又是一个暗黑的夜晚,不同的是,夜月高冷,却没有了昨日的那般畏寒。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亚文知道,程生到了。亚文并没有起身,而是认真的泡茶,沏茶,仿佛,像没事人一般,就等程生开口。
“不装了吗?”程生问,
“你也不装了吗?”亚文答。
程生笑得恣意,“你还挺长命的”
“我长命不长命,跟你没多大关系”
“这可不好说”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我们”
“不要跟我提小时候”程生咆哮。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亚文说,
“哼,那是因为高处不甚寒”
“所以,你想要什么。”
“既然腿脚不方便,就重新选个接班人吧”
“那也不会是你”
“只要没有你,终究会是我的”程生笃定的答。
“所以,这是你跟我的条件,交换允文?”
“你竟然有孪生兄弟,好事,千万不要变成坏事。”
“你凭什么认为,因为他,我就要跟你妥协?”
“所以,你是要放弃他?”程生有点不解的看着亚文。
亚文突然就笑了,“因为我就是允文”允文不屑的看着程生。
亚文从书房中坐了轮椅出来,而允文站了起来。
程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俩,有点恍惚。“那辛惠是不知情?”
兄弟俩相视一笑,辛惠出现在了门后,阿肯也在后面。
一切前因后果,都因为这个笑,而变得无足轻重,程生踉跄的走了出去,从今而后,他怕是再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