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玄澈将叶诺、莫尘、洪畴仲三人召集在一起,通过几天下来的选拔,禁卫军的名额基本确定下来。
由于此次是首次将禁卫军的人选放宽到全国,以至每一步运作都非常小心谨慎,甚至每个入选的人要有至少祖上三代的详细情况,如果有任何瑕疵无论你在比试中的身手是多么好,都将被取消资格。
玄澈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又虽然感觉最后那一条规定有些不近人情,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这不等于不给那些犯错之人任何改过的机会吗?更何况那些家室干干净净的人里到底又有多少才是真心真意效忠于皇室的呢,谁会保证那些人以前没有犯错,以后就一定也不会犯错吗?但他仍不得不做出如此决策,即便他知道被取消资格的人中有不少都是不错的人选,只是禁卫军并不比一般的军队,选得好他们就是皇室最好的守护者,选得不好就将成为皇室未来最大的危险。
几个人站在殿里,静静的等着座上的皇上翻阅完那些已经被选上之人交上来的情况介绍,这次在报名的上万人当中只选上来一百五十个名额,不消多时,玄澈也看得差不多了。
待他一放下那叠资料,洪畴仲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皇上,这些人如何?”
玄澈抬起头,点点头,“你们选得很认真,朕刚刚看了这些人的详细情况,各个都是家室不错的人,而且也都是在本地多少有些名气的豪士。”
“不过……”玄澈停了一下,突然又说道,让三人一下子拧紧了神,他说道:“听说丞相家的五公子也参加了,而且身手很了得,朕怎么没有在名单里见着他?”
洪畴仲心一提,暗自猜测着皇上怎么也会知道此件事?说来自那晚他与洪弘一番攀谈后,发现洪弘依然执迷,便在最后一轮甄选的前天晚上让自己的手下暗中在洪弘的饭食里放了些迷魂散,待洪弘一觉睡醒都已经太阳落山了。
洪畴仲拱手笑道:“承蒙皇上错爱,犬儿确实参加了本次选拔,只是臣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决参那天睡过了头,没能赶上比后的角逐,臣只好将他的名字抹去。”
“呵呵,丞相还真是大义灭亲啊,”玄澈扯出一丝笑意,说道:“不过……朕倒想做个人情,依朕看洪五公子身手了得,就这样被抹去实在可惜,如今朕正好缺一个殿前二品侍卫,丞相觉得让公子来担此任如何?”
洪畴仲心下一紧,这下更加猜不透玄澈的意思了,他忙俯身拜道:“皇上,犬儿无才,让皇上错爱,只是那殿前侍卫之职非同小可,轻率不得,小儿何德何能啊。”
玄澈只是淡淡一笑,“看来……丞相是不愿意了?不过朕听莫统卫和叶将军都对洪五公子赞赏有佳,朕相信他们不会看错人,”说到这里玄澈对上洪畴仲的眼,说道:“朕也相信你们洪家对皇室的忠诚。”
玄澈的那一眼看得犀利,似乎能将人看个透彻,那一眼着实让洪畴仲心眼跟着提了一下,不过再看去皇上依然是之前那般挂着温和的笑,他似乎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眼花。
眼花归眼花,如今最重要的是皇上竟然亲口向自己要洪弘,皇上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弄得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依着自己小儿子那股子冲动的性子,在这宫里惹事那是迟早的事,可是现在又有什么法子?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不过心里也更加恨起叶诺,难怪皇上能知道洪儿的事,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叶诺和那个莫尘在皇上面前提起的。
叶诺隐隐感觉到洪畴仲向自己投来那种带着恨意的目光,觉着自己很是无辜,自己平常也只是按事实禀告罢了,谁又想到那么多人不选,皇上竟然会偏偏让洪弘来补那个空缺?
又是一番商讨,几人将选上来的人分成了三批,让三人已抽签的形式来决定自己带哪一批。
玄澈将三批人以三色旗来命名,分别是红旗军、蓝旗军、黄旗军。
叶诺抽到了红旗军,莫尘抽中的是黄旗军,剩下的蓝旗军由洪畴仲与其子洪纪来负责训练,训练期限为三年,三批军将会按着自己统率的按排进行方式完全不同的训练,三年之中会进行四次大检验,不定期小检验,以积分制为主,三年后,哪批军的积分最多,就获胜,那么那一队将会成为主编军,而另外两只队伍只有二十人能进主编军阵营,而其它人只能成为后编待命军。
自此开始至两年后,如果第一批学员训练正常,便会从那一年开始,每年都会面向全民进行一次禁卫军选拔,而后宫庭禁卫军每五年换一次。
玄澈在向叶诺、莫尘、洪畴仲三人讲述关于禁卫军之后改制之法时,不由自主的淡淡一笑,说来他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还是一次无意间听到金成双和自己的侍女说到什么学校的事,他突然想到好像这些日子忙于改制与禁卫军选拔的事,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呢?
金成双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那从医书里得到的那张图纸,现在容花已经和她彻底决裂了,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不宜留在宫中太久,不然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她得尽快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
当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喝茶时,突然感觉鼻子一酸,连打了两个喷嚏,端着杯子的手也随着身子晃了几下,一不注意竟将那茶水洒到了地图上。
待她发现,那水渍已经在图纸上蔓延开了,她开始懊恼起来是哪个吃了饭没事干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后琢磨着她,弄得她打了喷嚏将自己这张唯一的图纸给弄湿了。
她扯下别在腰间的纸帕就要抹去纸上的水,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地图上被浸湿的地方竟然慢慢的显现出一些字来,只不过纸上湿一块干一块的,那些字也是有一块又缺一块的。她琢磨着这图纸是不是之前有人特意用一种特殊的墨水在这上面写了字,不如全打湿了看看写了倒底是什么。
这么想来,她索性将杯子里的茶水全往地图上泼去。
这时,一首完整的诗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