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45900000166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一)

这两年长清山的旅游业却是发展的不错,总是玄月没有刻意表明,但门下弟子都知道,自家山门穷呐!这穷的已经不是什么词汇能够形容的了,于是在受到门主有意无意的暗示之后,长清山就迎来了第一批游客。

玄月每每想起这个,就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

“素门主不欢迎我?”

玄月点头,一想到聂风现在的实力,又立刻摇了摇头。真是差一点,要是自己说不欢迎,这货一怒就把长清山拆了怎么办?

“怎么会,有客自远方来嘛,你随我来,我让门下弟子为你安排……”

“不必了,我就跟门主大人住好了。”

玄月当即就黑了脸,沉着气不说话。实在是想不通,这人到底怎么了,不就是魔化了吗?性情大变也不是这么个变法呀!

看着玄月不说话,聂风也就退了一步。

“要不,住在钩玄殿旁边?”

“少主大人可能还不知道,我长清山重建之后,格局就与之前大不相同了。虽说殿宇数十,但唯独这钩玄殿,周围没有任何一座殿宇。少主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我门下弟子可以为您临时搭建一座……”

“一座什么?”聂风歪着脑袋,似乎很期待玄月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玄月被他这么一看,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现在是魔,门主大人就不怕我半夜时分魔性发作,然后大杀四方?”

“……那就委屈你跟我住了。”玄月的嘴角抽了抽,灵力驱使着长剑直飞向长清山顶的钩玄殿。

玄月确实不想聂风跟她住在同一座房子里,但是有一点,确实没有骗他的。长清山钩玄殿,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没有任何的建筑。唯一的一座建筑物,还是搭在悬崖边上的凉亭。

聂风站在凉亭之中,从这里往下看,山下的田地全部都被收入眼中。有风吹过的时候,山下的水稻就一齐摇动,一波一波的稻浪翻滚的卷来,灿烂的金黄色当中还夹杂着青绿色。

“难怪说长清山景色宜人了,这还真是。”聂风转身,看着端坐在凉亭之中的玄月,玄月正在吩咐弟子去为聂风准备房间,听到聂风的话也不接,自顾自的说着要注意的细节。

末了,玄月还特意嘱咐了那弟子,“现在的聂少主还是正常的,但保不齐他会在半夜的时候出来杀人,你吩咐下去,让所有弟子今晚都小心些。要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必然聂少主魔性大发,那就立刻请山神,不用有任何的犹豫,知道吗?”

“弟子记住了。”

弟子回答的时候,还抬眼偷偷地瞄了聂风一眼,一件聂风正用一种温柔宠溺的眼神望着自家门主的时候,这弟子就立刻低下了头。一边回味着聂风刚刚的眼神,一边在内心震惊:我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得下去让大师姐给我分析分析,毕竟门主是大家!

“素门主不给我准备膳食吗?”

玄月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旁边的聂风,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扭头看着正打算离开的弟子,“小九,我们山上有膳食吗?”

被唤作小九的弟子愣了愣,弓着身子回答道:“山上没有,为了减少体内的杂质,修炼之人不食五谷。因此山上从不准备膳食。”

“哦,是这样啊。”玄月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看着一脸不悦的聂风,“少主大人你听到了,这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山上都是修炼之人,都不食五谷的。”

聂风恩了一声,“小九,我看你们山上有着不少果树,树上结的果子,这总该有吧。”

“回聂少主,确实是有的,不过……”

小九迟疑的功夫,玄月直接用手拍了拍石桌,“既然聂少主要,那就拿上来,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小气。”

“这……”

“还不快去!”玄月的声音高了高,惊得小九一溜烟儿的就跑了。玄月回头呵呵的笑了两声,“新来的弟子,总是有些不懂事,我那大弟子最近在忙门里的事情,腾不开身,就给我派了这个小的,说是什么做事谨慎小心,我看还是不如我那个大弟子。”

聂风微微的笑了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玄月,“门主大人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魔吗?”

玄月拿杯子的手僵了僵,随后又晃了晃被子里的茶水,“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聂少主曾经也是一个风清朗月的人物,这突然间就化魔了,难免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那我给你讲讲。”

“诶?”

聂风一手撩了袍子,一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边坐下,一边饮尽了杯中的水。

“那是我喝过的。”玄月惊呼着夺过聂风手里的杯子。

聂风一愣,然后脸颊迅速的飞起了两抹绯红。眼带微波的冲着玄月笑了笑,舌头舔了舔嘴唇,“哦!”

哦?这算什么回答!还有为什么会脸红!

玄月狠狠地瞪了一眼聂风,伸手提起茶壶就要往杯子里倒水,这茶壶已经提了起来,这水 却是倒不下去的。手里的杯子刚刚被那人喝过,自己再喝又算是个什么意思。心下恼怒,甩手就将杯子飞了出去。

眼看着那个恼人的杯子就快落到地上,面临着粉身碎骨的命运时,墨袍翻飞而起,一只修长的手一伸,杯子就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了个操!

玄月拧眉,眼睛眯了起来,看的对面的聂风有些局促不安。聂风两只手握着杯子摩挲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杯子,送我可好?”

不好!我说不好就能还我?

“我可以把这一套,都送给你。”玄月指了指石桌上摆着的以整体白底青边花纹茶具。

聂风的眼睛顺着玄月的手指在茶具的身上转了转,然后抬头笑着说,“那不用,我就要这一个。”

“……”还挺知道知足嚯?

“谢谢你。”

玄月的眉毛跳了跳,一个杯子,至于吗?这么慎重!

小九提着一篮子的水果跨进亭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聂少主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家门主,而自家门主则是一脸求死不得的表情。刚刚自己不在,难道又发生了什么?

“门主,聂少主,果子。”将篮子放在石桌上,小九迅速后退一步,左左右右的打量着两人。

不简单,越看越不简单。

这么一想,小九就忍不住啧啧出声了。而这一发声,玄月与聂风立刻扭头看向了他。

玄月开口:“小九,你怎么了?”

“额,没什么。”

“没什么你啧什么啧!”玄月无趣的转回了脑袋,目光落在篮子里的果子上。一看眼睛都瞪起来了,这个果子,看起来,很酸的样子啊。低下脑袋,用余光看了看小九。发现小徒弟脸上的神色很正常,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心虚感呀。

难不成是我想岔了,小九没有故意要害聂风出丑的意思?

篮子里的果子都是绿油油的,看上去就知道没有成熟。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中旬了,树上总该有果子成熟的吧。这聂风可是最怕酸的,尽管他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以前他可是从来不碰酸的东西的。

真是期待聂风等一会的表情呀!

玄月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而聂风瞧着玄月这幅样子,还以为是她想让自己尝尝她山上的果子,于是眼睛也不看,伸手一抓,就把果子往嘴里塞。

“好!”

一看果子进了聂风的嘴,玄月当即就激动得拍桌而起。聂风楞了一下,接下来就感觉口中一阵酸涩,果子的青涩感从唇齿间弥漫开来,牙齿被酸的失去了力气,立刻就松开了果子。

“啊嘶……”上下牙床都在不断地打颤,舌头在口腔中失去了味觉。酸的已经没有其余的感受了。聂风微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外面略带寒意的空气。快速地眨着眼睛,脑袋也是左右的晃动着。

“噗嗤,哈哈哈!”

玄月本来是站着的,看着聂风这个模样,笑的弯下了腰。上半身趴在石桌上,一手指着聂风,一手抓着桌岩。聂风口中的酸味已经过去了许多,没有了一开始那般刺激。再看玄月这笑的直不起腰的样子,顿时就明白这是玄月故意安排的。

在长清山上她是不戴面纱的,没了面纱的遮蔽,她这笑容,可谓是嘲笑十足。聂风灵光一闪,手上的果子就被准确而迅速地塞入了玄月的嘴巴。而且,是把他咬过的那一边塞进去的。

玄月这边笑的正欢,冷不丁被挡住了出气儿的的地方,一股酸气猛地冲向喉咙底。“呜呜……”用之前指着聂风的手去推聂风,想要将他手中的果子给拿开。可是聂风自己猜吃了亏,哪里有这么容易就放过玄月的。

聂风起身,从桌子的那边绕到了玄月的身边,一手掐着果子,一手揽过玄月的腰。玄月的眼睛猛地就瞪大了,从桌子上撑起身子,两只手一起去推聂风。

她推得越是急,聂风就搂的越紧。

同类推荐
  • 狐光仙色

    狐光仙色

    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小狐仙为了报答恩情来到尘世寻找五百年前的恩人,谁知出师未捷便先失了身。好吧好吧,失身就失身吧!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回到妖界被那素未谋面的蛇王夫君嫌弃咯!可是她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过,她的恩人已经完全不是印象中的模样了。到最后,失了身,丢了性命,还赔上了一颗心。狐狸死了还可以重生,可是一颗心死了,还能活过来吗?***新文《赖上绯闻女王》已经发咯~~各位亲们请移坑~~~http://520yd.com/book/520yd.com
  • 她不做天神好多年

    她不做天神好多年

    缺根筋……哦不,是缺了魂的神界最弱上神北染,一直以来都低调做神,却在某个活够了的一天,鼓起胆子硬刚神界帝君,最终被剔脉鞭骨,贬去他界。命途多舛,再世成人。作为一个自称无恶不作的女山贼,她在一次归山途中,有幸遇到了一个美如冠玉的少年郎,并将他抢了回来,本以为是走了大运,殊不知他已在这命运的轮回里等了她几万年。以往的每一世,他都在找她……
  • 捡回来的恶魔:美男一箩筐

    捡回来的恶魔:美男一箩筐

    艳遇?艳遇!活了二十年,终于轮到我了!晕倒的美男拖回家,想想都激动啊!神马?你是个恶魔?5555我后悔了,可不可以不要了?神马?你要祸害人间?不不不,我还是牺牲一下,让你留下吧……晓品新作《渡神》欢迎点击收藏支持……(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颠镜奇缘

    颠镜奇缘

    如果不是麻雀错变了凤凰,就是王子乱吻青蛙,这一切如果是发生在童话里,看起来都很美好,但是放在我身上……只能我晕。 所以给穿越的女子提个醒:有了美丽不等于就能有爱情, PS:以此文向兔子致敬! ---------------------------------------------------------------------- 提子在四月的第一篇文,啰嗦到现在,却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如果有喜欢的亲,请留个言或点个推介,告诉提子一声。 提子谢谢了。
  • 仙君我要报恩

    仙君我要报恩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舜璟,天上地下,人间地狱,深海天涯,我已为你走遍。我一直朝你奔去,却始终走不进你心里。”“菀菀,你以为你在朝着我走,而我眼睁睁看着你在我心上走来走去,一步一血印。我的心已千疮百孔,却仍对你束手无策。”曾几何时,她制下一盏琉璃灯,双手奉上。他盈手裁下一缕月光安入盏内,照亮伊人。十年长灯,若情深。心烬,灯灭。当爱深入骨髓,恨亦四海潮生。浮屠塔内,遍体鳞伤。她耗尽一生,亦解不开他亲手置下的绝情枷锁。云雪之巅,坟墓冰封。他默默长眠一世,陪她共挨风雪,并承天谴。相爱相杀,拔剑相向。生死一战,但求尽兴。可还记得——天山池畔,那一朵白菀花开,以身赠君,惊鸿初见。九重天上,那一场神恩浩荡,碧落黄泉,以命相还。
热门推荐
  • 暗黑圣殿

    暗黑圣殿

    银三本来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公司员工,奈何一步步被pua,无奈离职,在人生失意的时候,意外或得圣殿,召唤从者,获得神力,开启自己的远大前程
  • 报告少帅,夫人忙着摆地摊

    报告少帅,夫人忙着摆地摊

    傅酒家道中落在大帅府寄人篱下,儿时定下的婚约和对少帅的爱恋令她等了六年,一朝凯旋归来却没想到少帅带回来一位留洋妻子。老太太要将她当做亲孙女嫁出去,少帅却放言要纳她做姨太太!傅酒:不好意思,我不嫁你,我要专心搞事业。霍少帅:夫人找到了吗?卫兵:报告少帅,夫人忙着摆地摊呢。当一层层迷雾揭开,当误会逐渐加深,一场跨越战火硝烟和生死的爱情何终?多年后,傅酒一直记得那天,她被拦在人群里,她拼命的呼唤骑着白马高高在上的男人。而他只是淡然撇她一眼,朝着他的新娘骑去。
  • 歧路召唤师

    歧路召唤师

    风希平在山村长大,身份却不一般。陈伯忠心耿耿,但不敢说出真相。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开启修炼之门,从而踏上了复仇之路……
  • 我穿成了玄幻爽文的人渣反派

    我穿成了玄幻爽文的人渣反派

    夏泽魂穿到自己写的玄幻爽文里头,竟变成了小说里头的反派人渣。本以为要被气运之子制裁,结果有系统逆天改运!小说的主角顶着主角光环为他打工!主角该装的逼,被他装了!主角该拿到的宝物,被他拿了!主角的修为,也要被他剥削!夏泽悠悠道:“主角?不过是我的全自动修炼机器罢了。”
  • 新斗

    新斗

    有那么多人看着我等着我倒下,我拼了命也不能输。我月下,就是要逆天而行。这片天地,我来过,我奋战过,我深爱过,我不在乎结局。
  •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万界流,非创世流,第三人称,非第一人称)我从凡间来,更到凡间去。不拘名利场,却在红尘中。血染刀剑未沾衣,滚尘扑面不留痕。仙佛神圣难敌手,移星易宿谈笑间。英雄美人帝王将相,却难免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怪力乱神魑魅魍魉,也不过蝇营狗苟小肚鸡肠。呜呼!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 幸好一直都是你

    幸好一直都是你

    苏筱娅: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苏凌:怎么喜欢那小哥哥 苏筱娅:。。。 华帅:亲亲宝贝,别误会啊,你听我狡辩,呸,解释“你我遇见命中注定,幸好我没再错过”“错过,你确定,我一直都在,你想想”“不会吧。。。”
  • 恋上暖男有春天

    恋上暖男有春天

    我叫史兰,不是大便的屎,就是兰花的兰,我不喜欢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好在生活倒是一点也不土气。由于父亲欠下的一屁股债,我不得不前往加拿大的一个小镇,小镇上聚居着不少亚洲人。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网名叫做“夹心饼干”的家伙。这是一个怪人,嫌贫憎富,恨韩恶日,仿佛全世界和他有仇;他显然是亚洲人,但在任何假期都从不离开小镇,他告诉我,他没有祖国。他告诉我:“我就是一块夹心饼干。”我明白的,夹心饼干,夹在贫与富之间,夹在国与国之间,夹在父与母之间,夹在不同的观念之间——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当它们处于对立时,你永远不可能和其中一方一刀两断,也不可能全身心去拥抱另一方,而这,正是我们痛苦的缘由。
  • 南下渡余生

    南下渡余生

    城西难得下雨,于是你选择南下。此后青苔泥泞,秋雨望归雁,衣襟展展,都应当是故人来。余生无你,空落下满目深情,便也该早早结束。一场闹剧,迟迟才落幕。戏里唱过那么多痴男怨女,终究是道出我们自己的命运了。秦旋宵自诩风流,家世造就了他天生傲气,他本以为爱情会是他的羁绊,但最后成为枷锁的是封建思想和王熙苑性子里的懦弱。他本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但在现实面前他却屡屡孤军奋战,原来王熙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握紧自己的手吗?这是一个发生在民国时期缠绵纷乱的爱情故事,原来有些东西比刀枪炮火更残忍,原来生离比死别更痛苦。你南下以后,我也埋葬自己在南枝下。
  • 煞星公主想逆天改命

    煞星公主想逆天改命

    本来在家里好好睡觉,这一觉醒来竟成了漠北公主?公主就算了,还是人人口中的“煞星”韩悠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次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