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部的构造不怎么样嘛,呵呵,也就外面这一层”。
曹府内部的构造也是极其简单,五间房子,没有花园,没有水池,也没有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很简朴,非常的简朴,简朴到了郑子城他们差点都没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那啥的家庭啊。
“说不定人家内敛呢”。
毒蛇这句话说的倒也没错,财不露白,爱显摆并不是所有人的天性,有的人,可能人家只是喜欢钱,只是喜欢那种金灿灿的感觉,至于衣食住行,那自然是简朴到不能在简朴,一切从简,从外人看来,什么都发现不了,什么都没有。
五间屋,除却了厨房和仓库,剩余的三间大瓦房里面,只有左边的那间房还亮着一点点的光亮,左右示意尹胜他们围到那间房子窗户两侧,靠近墙角,隐隐的,从屋里面传来了一个压的很低的男声。
“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办啊”。
声音压的很低,当然,这是对寻常人而言,在郑子城他们的耳朵里,那就跟扯着嗓门在哪里狂喊没什么区别,很快,从屋里面又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女子声音很泼辣,能听的出来,语气中带着相当深的不满,那女子数落道。
“怎么着,什么年代了,你还想玩这不合群的事?你上司都拿了,你不拿,怎么,就你显得清高,就你想当个青天?你傻了吧,不想升官了!”。
那个男声的主人应该就是曹民,而那个女人的声音,估摸着就是他的老婆,女子的声音实在是太泼辣了,泼辣到把那个曹民吓得唯唯诺诺,可能是实在想坚持一下自己的观点,曹民忍不住的小声回了一句。
“可是,那王家二公子确实是把人给打死了,这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这可是人命,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这钱,咱拿了不折寿吗!”。
“我去你的”。
啪,这就是一声响亮的耳光,看样子,对于自己的丈夫曹民敢这么顶撞自己,他的太太有点恼羞成怒了,这一巴掌打的,直接把曹民最后的那一点男声的气焰给打灭了,这下子,曹民彻底的没有了声音。
“这个怂,真给男人丢脸”。
夫妻之间,互相尊敬应该是必须的,也是绝对的,夫妻,到了夫妻这个阶段,爱情,已经可以说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们正在慢慢转换为亲情,从一时的激情,变为长久的陪伴,但,如果这种爱情,这种亲情非得有一方要卑躬屈膝,那,它就没有了丝毫存在的意义。
泰坦在外面听的,越听越气,越听越不得劲,典型的糙男性格,女人必须要听话,要不然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也正因为这个性格,所以,泰坦现在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他那自傲的身材,除了他自己,也就瘦猴时不时鄙视的瞅上那么两眼。
“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哪那么多的废话,你知道人家王家家里面什么背景吗,我看你是这个探长当拧了吧!”。
泼妇骂街似的絮絮叨叨好多句,无可厚非,她这是为了她丈夫的前途,她这是为了她这一家的幸福生活,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权利,也是每个人都会去追寻的东西,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前提是,这种幸福,这种前途,他们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至少,是不能够建立在失去亲人这种极大的痛苦。
曹民默不作声,他夫人就权当他默认了这个事实,数落的声音越来越小,数落的声音越来越小,过了一会,估摸着可能他夫人自己也困了,油灯一熄灭,这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走吧”。
“什么?走?”。
队长的这个套路可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大明白了,好不容易来了,好不容易找着了,这连个屁都不放,就这么走了?什么意思?悄悄地来,悄悄的走,感情这还真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还算是有点良知,可以给次机会”。
从尹胜包裹里的那些r国人的人头中取出来一个,摆放在曹府大门的最中央,沾染还未干涸的血迹,以布为笔,蹭蹭蹭,在曹府的大门上写下这么一句话。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今日,你的良知保下了你的命,泼妇再敢口无遮拦,心肠歹毒,吾必拉你下十八层地狱,受尽万般折磨”。
这会的人都迷信,这个架势,足以吓住那个心肠歹毒的泼妇了,有的时候,越是那种恶毒的人,他可能越是害怕神灵的报复,虽然说,神鬼怕恶人,但,恶人的那副色厉内荏的丑态,又何尝不是掩饰懦弱的工具。
“留下一个,明天,总得留一个管事的不是,要不然的话,这cd城非乱了不可”
留一个,这是郑子城本来就已经寻思好的,至于留谁,那完全就看自己的心情了,好吧,对于郑子城的行为,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装蒜,直接杀了就是,还用的着这个,虚伪”。
剩下的十几家,半个小时内,郑子城他们就已经全部逛完了,这倒不是郑子城他们玩忽职守糊弄,而实在是,这家里面除了孩子跟下人,这十几家就像是同时约好了似得,就是没人,就是正主都没有。
“怎么着,这今晚上他们都去聚会去了?”。
家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银元,没有金条,也没有暗室,什么都没有,除了下人和孩子,这,这简直就不像个家吗。
扑了个空,心情真的很不爽,几人就这么楞楞的站在堰头街的街口,看看身后的那些个空荡荡的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这事要是这么弄的话,那还真就有点尴尬了”。
“走,我们去之前吃饭的那个饭店,抓不着大的,那就先把那个癞头给弄了”。
“大不了,明天白天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