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你可千万别。”乐同尘连忙拦住她,凝视着她的双眸,心中意乱情迷。
青萧莞尔一笑,说:“那主人你快睡觉吧,不用管我,就像过去一样。”说着,她关上了屋门,然后铺好了床。
乐同尘再也按捺不住,他走到青萧身前,贴着她的娇躯,说:“青萧,我觉得可能没法像过去一样了。”
青萧愣了愣,说:“为什么?”
乐同尘试探性地搂住她的腰,发现她没有反抗,便凑上前,轻轻地吻了她一口。青萧没有抵抗,也没有顺从,她呆呆地看着乐同尘,似乎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乐同尘嘴角一笑,鼓起勇气,轻轻地褪下她的衣衫,紧紧抱住她娇柔精致的少女躯体,将她按到了床上……
第二天,乐同尘直到接近中午才醒来,他看着怀里娇美的青萧,不禁狠狠地亲了她一口。青萧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呆呆地说:“主人,是不是以后奴婢就是你的女人了。”
乐同尘嘴角一笑,说:“当然了,还有,别自称奴婢了,自称妾就好。也别叫我主人了,叫我夫君。”
青萧嘻嘻一笑,说:“是,夫君,妾知道了。”
乐同尘感受着青萧的玉体,春心大起,又按着她云雨了几番,然后才起身更衣,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对大家宣布:“从此青萧便是乐氏钱庄的女主人!”
冥香等人连忙下拜道:“奴婢参见主母!”
青萧愣了愣,连忙将冥香扶起来,说:“冥香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好姐妹,永远是好姐妹。”
冥香眼眶微热,说:“夫人,奴婢真心为您感到高兴,此生追随,九死无悔!”
乐同尘满意地笑了笑,说:“好了,都别煽情了,大家各忙各的,青萧,咱们走。”
随后,乐同尘开始了正常的工作,钱庄事务繁杂,他一直忙到下午才得空休息,青萧为他做了可口的饭菜,两人一起吃饭聊天。忽然,冥香跑了过来,说:“报告主人主母,朝堂有动静了!”
乐同尘眯了眯眼,说:“机会终于来了,快说,出了什么事?”
冥香道:“兵部侍郎许墨戎昨夜在府中被人杀害了!据说是被利刃穿胸,一刀致命!”
乐同尘吃了一惊,这实在是出乎意料。许墨戎身为兵部侍郎,武功不弱,且府邸守卫森严,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杀死?而且,堂堂兵部侍郎,朝廷大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他看了看冥香,又看了看青萧,冥香是个直率性子,而青萧则心智幼稚,都没法作为参谋,看来此事还得靠自己好好琢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半月前蔡自清和蔡少勇父子俩被林孤秀打晕,以土行之术扔到昌城郊外,两人醒来后,蔡少勇气得浑身发抖,说:“我非得踏平乐家钱庄不可!”
蔡自清瞥了他一眼,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少勇,我都是怎么教你的?为人处世,信义为先!人无信不立,你怎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简直是丢尽了御史台的脸面!青萧不过是一只小螳螂精,你何必非得致其于死地?孟夫子所说的恻隐之心,你还有几分?”
蔡少勇理直气壮地说:“父亲,降妖除魔,是我金玉仙派弟子的本分!只要能够遵循金玉仙训,什么代价都是可以付出的!相比于我金玉上仙,孔丘孟轲,也不过是平庸执迷的凡夫俗子而已!”
蔡自清勃然大怒,喝道:“住口!你这逆子,我看是被异域邪教给换了心肠了!从此,你禁足在家,哪里也不许去!这些案子,你都别管了!好好读读先秦百家,认识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后人!”
回到昌城之后,蔡自清捋着胡须,仔细回想了一番,心道:乐同尘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毒辣异常,但是也颇重义气,还不算穷凶极恶。若是代天军想要留一个代理人,他的确是很好的选择。
那个盲女,她的眼睛好奇怪,一般的刀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疤痕,难道是……对,乐氏钱庄独有的乐家刀,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却精致小巧,可杀人于无形。天啊,好狠的手法!
想到这里,蔡自清不禁大怒,这个乐氏钱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值得他为之伸冤么?他必须先调查清楚,然后再定进退。乐同尘背景深不可测,且有高人相助,一时不能妄动,还是先暗自观察的好。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蔡自清越查越觉得胆战心惊,他现在甚至有些感谢乐同尘,如果不是如此奸雄,也没有能力摧毁这样一个恶心的豪门巨富。不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国法就是国法,更何况乐同尘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必须得受到法律制裁!
然而,就在他准备着手对付乐同尘时,却突然得到消息,兵部侍郎许墨戎居然在家里被人杀了,君王林朝宗惊怒,下令由他会同刑部尚书魏法齐和中书侍郎狄令仪联合审查此案。
蔡自清接过圣旨后,捋了捋胡须,心道:御史大夫,刑部尚书,中书侍郎,这就相当于三省会审了,看来陛下对此事相当重视。兵部侍郎许墨戎是东宫一党的,而可能接替该位置的几个官员大都是兖城王一党的。
上次丽妃事件,陛下对殷臣等人颇为不满,看来这次陛下明显是有所怀疑。刑部尚书魏法齐出自神州公主门下,而中书侍郎狄令仪则明显是太子党人,自己又不参与党争,这样一来,兖城王和殷臣的亲信全部被排除在外,陛下的意图很明显啊。
可是,这次的事情,会是兖城王和殷臣一党所为吗?如果这真是他们做的,那可就太胆大包天了。
几乎同时,乐同尘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狄令仪已经发了信函,询问他的意见,自己必须得想出一个好答案,否则这个机会可就白白流失了。
这件事情,真的是兖城王和殷臣做的么?会是吗?会吗?就在昨晚,自己也遭到了袭击,这真的是巧合么?
不!不会是他们!乐同尘忽然眼前一亮,心思顿时澄明,昨晚发生两场袭击是不是巧合还不好说,但是,刺杀兵部侍郎的,绝不会是兖城王的人!
兵部的情形,兵部尚书李潜鱼出自神州公主门下,但是后来却投奔了中书令殷臣,成为兖城王一党的干将。而两个兵部侍郎中,贾文夔也是兖城王一党的。可以说,兵部除了侍郎许墨戎是太子一系,几乎全数是兖城派的。许墨戎在兵部素来被孤立,只是靠着太子和曹严的支持勉强立足。
在这种情况下,许墨戎存在与否,于兖城一系对兵部的掌握影响并不大。陛下对兖城一系在兵部的势力素来忌惮,毕竟这影响到他对全国王军的统帅权威。因此,一旦许墨戎被杀,陛下必然趁机调动兵部人事,林骥和殷臣在兵部的权力反而可能被削弱。
他们绝不会这么傻!再说,如果真是他们杀了许墨戎,这几乎就是公然刺杀,与谋反无异。虽然陛下已经没有多少亲信可用,但是逼急了的话,他振臂一呼,凭着掌兵之权,领导全国勤王之师,鹿死谁手没人敢说。而且,贺鹰扬手下的羽林卫也绝非好惹的。
既然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那又会是谁做的呢?忽然,乐同尘打了个激灵,惊道:“原来是他!”
想到这里,他完全明白了,嘴角一笑,心中定下计策,回信道:“回禀中书侍郎大人,依草民之见,此案断然非兖城王与中书令一系所为,然而真相并不重要,陛下有意提拔,望大人抓住机会,扰乱兵部,最好随意牵扯,这方合陛下之意。”
狄令仪收到回信,打眼一看,心中大喜,对太子林穆说:“太子殿下,乐同尘这小子真是有大才,这次我们便可一举拿下兵部,与那殷臣老贼在六部分庭抗礼了。”
太子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终于能打破殷臣老贼与神州公主独断朝政的格局了。这个乐同尘赤胆忠心,文武双全,我看我们可以征用他。”
狄令仪想了想,沉吟道:“殿下,依微臣之见,此事还不急。乐同尘以逃犯的身份入临都,短短数天竟拿下整个乐氏钱庄,搅弄朝堂风云,手段实在令人忌惮,我们需妥善驾驭才好。”
太子微微点点头,说:“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咱们千万不能寒了人心,可不能做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愚蠢之事啊。”
狄令仪连忙说:“是,殿下,微臣谨遵教诲,一定会好生安抚他的。”
钱庄里,乐同尘搂着青萧,悠然地摆弄着面前的棋盘,冥香站在不远处,默然地守护着。
青萧呆呆地看着乐同尘,却怎么也看不懂他。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简单,从未想过泾渭分明的黑白二子,为何会在棋盘上有如此多的变化。她低声问道:“夫君,妾在这盘棋中,是黑子,还是白子呢?”